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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瑾夫子的一句話,若離回到五福堂也一直悶悶不樂。她在這邊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能擺脫一場無愛的姻緣。卻不知,有人早就對她念念不忘了。
在汝國公府內,一日賓主盡歡。
寶萱在及笄禮上跪了半個時辰,早已累得直不起腰。一回到自己閨樓之上,便吩咐婢女備水更衣。準備早早安置歇息了。
那婢女聽了吩咐剛要出門,只聽外頭院子裡一路報上來,說是寶顏少爺來了,非要這時候上來,像是有什麼事情急著要見寶萱。
“請哥哥上來。”寶萱剛巧還未更衣,連頭上釵環也不曾卸下。“哥哥應該有什麼急事,晚些再備水沐浴吧。”
婢女得令退了出去,隨後便有一個響亮穩重的腳步聲一路上樓:“寶萱,哥有事問你!今日宴席上有一位坐在前頭的小姐……”
寶顏話還沒說完,寶萱就重重咳了一聲,對房裡的下人說道:“給哥哥斟杯茶來,其餘的人都到外頭候著。”
寶萱只留下貼身婢女,這才開口:“哥哥的脾氣還是這樣不顧前後的!什麼事情非得這樣著急?”
寶萱聽見自己哥哥說起‘小姐’二字,所以留了個心眼。生怕自己這哥哥在下人面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
“我是來向妹妹打聽一個人。”寶顏似乎也發現自己太過急躁,找了個凳子坐下。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今日筵席之上,坐在幔之中的小姐,都是妹妹認得的?”
“那前頭的幾位千金,都是我親自相邀的,又怎會不認得?”寶萱蹙眉道:“哥哥從不打聽女兒家的事情,也鮮少上我這兒來坐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認得就好!”寶顏喜氣洋洋的說:“那你快告訴我,今天有一位穿橘子顏色,獨坐的小姐,她是何人?”
寶萱被自己哥哥說得好氣又好笑。她深知寶顏這個人一向大咧,連他自己每天穿的什麼顏色恐怕不知道。此時居然破天荒的記住了一個‘橘子顏色’,雖然說的不那麼準確,但也真是難為他了。寶萱在今天來的幾位小姐裡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身淺橘紗裙的若離。
要是別的小姐也就算了,興許寶萱就會告訴寶顏。可是若離與寶萱關係甚好,寶萱生怕中間有什麼誤會,非要問個清楚:“若是那位‘橘子小姐’得罪了哥哥,寶萱在這裡替她道歉了!再若是哥哥的哪個狐朋狗友叫你來打聽,你勸他趁早絕了念頭,那可是個好姑娘,不可這樣戲弄於她!”
寶顏一聽妹妹這樣說,急得從凳子上站起來:“我絕不會戲弄她……寶萱你說的對,我也覺得她是個好姑娘……”
寶萱被自己哥哥嚇得呆住了,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說:“哥哥你的意思難道是你……?”
“祖父說過,我的婚事我讓我自己做主!”寶顏咬咬牙,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說出這一句話。
寶顏口中的祖父,正是戰功赫赫的汝國公本人。
寶顏自小聰敏過人,調皮好動。很得祖父喜愛,更是親自將他帶在身邊教養。有了這樣的原因,寶顏跟其他官家紈絝可是孑然不同。他精詩書善兵法,刀兵騎射幾乎無一不能。
如果非要找個缺點,大概只是他的性子上單純了些。可有這汝國公府這樣的身家,即使他寶顏單純的像白痴一樣,安陽城裡也多得是姑娘哭著喊著要嫁他。
寶萱猶豫了片刻,若離的身份想要嫁進汝國公府,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而且按照自己對她的瞭解,只怕她也未必願意嫁來這富貴卻又複雜的地方。再說哥哥很快就要送自己遠嫁北疆,誰知道他是不是一時興起,過眼便忘了。
“你說的那位姑娘大約是黎府的。”寶萱留了個心眼,沒有說出若離閨名,這樣如果寶顏只是隨興而說,將來即使忘了,也無傷大雅。
“哪個黎府,安陽城幾時有個黎府?”此時的寶顏一點也看不出‘聰敏過人’樣子。除了一雙虎眼亮晶晶的看著自己妹妹,整個人都看著笨笨的。
“安陽城有個侯府姓黎,哥哥不知道嗎?”寶萱想起若離的身份,也覺得可惜,“那黎府雖然不怎麼樣,這位小姐卻是我的好友,請哥哥務必謹慎待之。”
寶顏聽聞是那個黎府,又見妹妹似乎不願多說。眼珠一轉,眼中的炙熱似乎熄滅了一半,低落的喃喃道:“怎麼會是黎府的?那黎府候位來得莫名其妙,黎侯爺人品也不怎麼樣。黎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