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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爺一愣,自己將這兩個婢女都打出去,若露身邊確實不便:“罷了罷了,留你一個。等若露病癒之後,你再去領罰!”
看著夏紅感激涕零地跟黎老爺謝恩,若離心中暗暗感嘆。幸虧這黎老爺不是什麼知府官員,否則定是一個奇葩昏官。
若露兩個婢女的下場,就被黎老爺這樣糊里糊塗的定下了。可若離的秀兒,現在也在發賣的邊緣呢。
若離卻不求黎老爺。只跟老夫人認錯,求她免了秀兒這一回。
老夫人最篤信神佛,總覺得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冒犯褻瀆佛堂,可是會給黎府遭罪的。這之後亂七八糟的事情,難說就不是佛祖顯靈怪罪下來。這才有了後頭的報應!
這個罪名。其實比夏紅冬白的更加嚴重。可是若離這一次盡心盡力,怎麼也算是功臣。要不是冬白作惡在先,秀兒也不用著急著把果盤挪到佛堂。若離平時少有開口求人,老夫人凝思了一晌:“發賣就免了,也責上十丈吧,以後讓她守著佛堂,去給佛祖贖罪!”
若離本以為秀兒頂多罰個月銀。沒想到卻罰得這樣嚴重。一時有些慌了,上前一步:“祖母!這十丈太多,能不能再減免些?”
“主子都捱得住十丈!一個下人有什麼受不住的?”老夫人不發賣秀兒,已經是當行善積德了。她做了個手勢,示意若離不要再說:“這事就這麼定了,沒得商量。”
若離這下真的沒辦法了。只能憂心自責自己太過逞強。當時要是喊些人來,當場拿住冬白,就算會破壞了壽宴,也不至於連累秀兒。
將若離這些小角色懲罰完畢,接下來。就該給兩個主犯定罪了。
老夫人與黎老爺商議了幾句,由於若露現在已經半死不活,臀傷復發不說,還叫野蜂盯了一頭一臉。老夫人日前去看時,就已經腫成一個大豬頭,慘不忍睹!故而是不能再罰她捱打了。
“將若露半年的月銀,再禁足兩個月!”,老夫人頭疼地說道:“將她給我看牢了!在禁在五福堂的西廂裡頭,誰也不準探望!”
“還有柳氏,禁足孝恬堂。孝恬堂裡的下人也都不準出來!”
老夫人還專門叮囑富管家一句,說是一定要找人看牢了。千萬別叫這兩個禍害再跑出來!合著現在看她們一眼,都恨不得少活十年似的。
要是不罰秀兒,若離覺得還算公道。可是聽說將秀兒罰得這麼重之後,若離心中始終不太甘心。但主僕始終有別,若離再不甘願,也只能認了。
這一場壽宴下來,除了黎老爺安然無恙,還得了個二房夫人。其餘黎府各人,幾乎都是損失慘重,。就連老夫人,也添了一縷白髮。
若離悶悶不樂地回了桃花塢,才剛進門問月踏歌就急匆匆地迎上來:“小姐小姐,剛才王嬤嬤帶人來,將秀兒拉走了!說是要責十丈!”
“我已經知道了,這事都怨我。”若離難過地點頭:“你們去等著,等她受完杖責將她帶回來。”
若離說完就轉身進了屋子,將自己從前存的藥材都找出來。秀兒捱打已成既定事實,自己做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善後工作了。
若離才將藥材備好,送往小廚房煎煮。藥汁剛剛微熱時,就見踏歌問月攙扶著秀兒從外頭回來。若離眼中一酸,背過身去揉了揉,連忙迎了出去。
秀兒比想象中要好上不少,至少神智還是清楚的。興許王嬤嬤還是吩咐手下留情了。除了後襟衣料上微微見血,其他都好。若離心中鬆一口氣,這比她以前捱過的那頓板子,這可是要輕多了。
踏歌問月將秀兒扶進了下人房,上床趴著。秀兒一句話不說,將臉埋在被褥裡,“嗚嗚”地猛哭。
若離看得心裡難受,不顧踏歌問月的勸阻。坐在秀兒傍邊,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肩,安慰道:“秀兒不哭,一會兒等藥汁煎好,趁熱喝下去。然後好好睡上一天。明天就不疼了。”
“小姐!”秀兒終於帶著哭腔開口說了話,“這事情不是奴婢的錯,明明是……明明是若露小姐不好!”
若離也不知怎麼安慰秀兒,只能陪她坐著,聽著她哭。
問月卻有些看不過去了:“秀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貴了。快別哭了。哪有讓小姐哄著你的道理?”
秀兒抽著鼻子,白了一眼問月:“不是打在你身上,你自然不覺得疼。”她眼淚還是一直流,卻不再出聲哼哼了。歪過頭來看著若離,表情苦苦楚楚:“小姐快回去歇著吧,我過會兒就沒事的。”
九十七章 暴風雨前
若離也的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