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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唱的,正是前生的一曲故夢。
眾人先是不明所以,隨後卻都被這特別的歌聲吸引。
說起彈琴彈箏,來來回回悅耳的曲子,無非就是那麼幾首。早就廣為流傳,耳熟能詳了。
而若離今天所唱的這一曲,無論唱詞曲調,眾人都從未聽過。卻又覺得旋律美妙,繞樑盤旋。十分中聽。再加上若離的歌聲涓如泉水,甜如浸蜜。只唱了幾句,便引人陶醉,安靜下來側耳傾聽。
要用一整首琴音抓住賓客的心,若離自問做不到。可是歌聲就不同了,唱歌幾乎人人天生就會。若離知道自己音色不差,如果配上好的曲子,定有動人之處。而這首故夢,是她從前最愛聽的。詞好曲好,尤其在此時開口唱起來,當真有恍如隔世的錯覺。
唱罷半闕,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小了。若離這才懸起手腕,蘭花指尖輕抹慢挑,在長箏那僅僅完好的七絃上,輕輕彈奏起來。
若離此時彈琴,也並不是單純的奏琴。她零散著跳過壞弦,彈奏幾聲斷斷續續的音律,彷如珠玉跳躍,清脆短促。而她的歌聲卻漸漸高昂起來,好似拋向長空一般。
“誰的歌聲輕輕、輕輕唱。誰的淚水靜靜淌。那些年華,都付作過往,他們偎依著彼此說好要面對風浪。又是一地枯黃,楓葉紅了滿面秋霜。這場故夢裡,人生如戲唱,還有誰登場?……”若離在前清唱,手下緩緩撥彈出旋律伴奏,使得一副嗓音更加柔美空靈,引人入勝。
賓客們聽得鴉雀無聲,連走動的下人都停下腳步,生怕驚破了這樣美好的畫面。
若離知道眾人反應不錯。一曲唱完,轉身衝男賓席上的黎老爺行了一禮。也算是給大家解釋一下,自己這莫名其妙的一曲,並非娛賓,只為獻壽。
“若離小姐果然大才,從沒見誰能只用七絃箏,就彈奏這樣的妙音。”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開口讚揚,“這琴聲雖好,在下卻覺得,歌聲更妙!”
若離才行禮起身,就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去,果真正是伯雅那個狐狸男!
伯雅正與黎老爺同席而坐,一臉真誠的看著若離。十分認真的說了這麼一句。有他開了口,其餘人又怎會吝惜讚美之詞?要知道,伯雅的身份特殊,說起詩詞琴棋種種玩物,就沒有他不精通的。
伯雅身為建元國的頭號鉅富,自然有玩物喪志的本錢。也正因為如此,他幾乎是評鑑的權威。與詠春詩會上如出一轍,只要伯雅公子讚一聲好,眾人都會跟隨追捧。
若離倒是十分想對伯雅道謝,可看著他那狹長的鳳眼,又始終覺得這人沒安好心。若離輕啟粉唇,剛剛張開又緊緊抿住。不知為什麼,道謝的話始終沒說出口。
兩人只短暫凝視而立,片刻,若離就招架不住,臉上微微有些慌亂,抬手拂開和風吹亂的發。
“若離小姐的手,為何有些紅腫?”伯雅見若離小姑娘尷尬,原本不欲人前再逗她說話。可又看見她這一抬手,露出觸目的傷痕。實在忍不住又多嘴問了一句。
伯雅語調中的關切之意濃濃,連黎老爺都覺得奇怪:“若離走近些,為父看看怎麼回事?”
黎老爺人前慈父模樣,讓若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眾目睽睽之下,她還是隻能聽話順從地走過去。
“稟父親,若離手腕適才被蚊蟲叮咬,所以才略有紅腫。”若離抬眼看了黎老爺,又給了伯雅一記威脅的眼神,希望他趕快閉嘴。
若離倒是很想讓大家知道自己受傷,可讓她在這麼多男人面前,亮出自己的手腕給人看。雖說可以博人同情,但難保事後人言可畏!若離可不敢冒這個風險。
伯雅原本對若離只是有些關心,見若離警惕的眼神好似小動物一般,登時起了逗弄之心。可這麼多人跟前,非要看人家姑娘的手腕子,這要是說出去,恐怕他一世英名也就毀得差不多了。
可是不問這個,不代表他不可以問點別的:“若離小姐適才一曲高歌,曲從何來?”伯雅唇邊勾起好看的弧度,“在下遍遊諸國,從沒聽過這樣的曲調!”
若離手疼,不想說話……
“難道竟是若離小姐自己譜成?”伯雅賊心不死,非要逗她。
若離看著伯雅一臉無害的樣子,簡直想送他一記大白眼!她分明能感覺到,伯雅一定是有所企圖地在戲弄自己。可偏偏此人表現得這樣真誠,那一臉的誠意幾乎要溢位來似的,連周圍人都被他騙了!居然跟他一起期盼著自己的回答!
這麼多人看著若離,等著她的答案,若離只能開口。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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