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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雖然在掌家一事上‘算計’了若離,可還是為著若離好的。在她看來,這原本就是一石數鳥的最好安排。
“若離謹記祖母教誨。”先起身向老夫人告辭。老夫人已經許了自己掌家的權利,若離一定要將這權利好好利用。然而想要利用好這手中的權利,若離也要自身先精通這其中的門道才行,否則不但不能服眾,連王嬤嬤和林氏都不會幫著自己。
若離獨自一人出了門,走出不遠然後回頭看看。林氏並沒有告辭跟上來,想來老夫人還要與她再說些佛經。
這一趟五福堂之行,若離更加覺得林氏野心不小。如果不是為了正室的位置而來,只牢牢坐穩一個二房之位,林氏何必用得著下這樣大的本錢!
好在老夫人尚不糊塗,已將黎夫人和若露都圈起來。否則以這林氏的精明,恐怕真有氣死原配的本事!
若離心裡暗暗嘀咕著出了五福堂,這黎夫人暫時不需要跟林氏交鋒,反到是現在懷有身孕的雪煙,十分危險了。
有這個想法的,其實並不止若離一人。
若離走後的五福堂,老夫人正對林氏說叮嚀這件事情。
“黎府內宅混亂,這道並非首要之事。”老夫人一改剛才的玩笑之色:“黎府現在最最緊急的,就是沒有個男孫。”
林夫人聽見這個,有些害羞地低了頭。老夫人繼續說道:“老爺有一房姨娘,是從通房丫頭扶上來的。她現在懷著身孕,你身份高她許多,可不準去欺負她!”
第一零九章 我會說話
老夫人對林氏的警告,若離是無從知道的。
她獨自回了桃花塢,就見問月和踏歌架起了高梯,正要將那鸚鵡的大籠子掛在樹上。
若離連忙上前攔住兩個丫鬟:“你們這是做什麼?為何要將它放樹上去?”
踏歌問月見若離回來,兩人齊齊行禮:“小姐,我們想著鳥兒總是喜歡樹的,將它放在樹上,興許能活得更歡實些呢!”
“那是尋常的鳥,這一種卻不是了。”若離不覺失笑,隨意編造道:“此鳥出自番邦,那些個地方的樹與咱們這裡的不同。你將它放在樹下它也不認得!”
“這鳥可厲害呢,它不會怕人的。”若離指指廊下屋簷上的一塊地方:“就掛在哪裡去,也方便你們給它餵食喂水。我得了空,還能過去教它說話!”
踏歌和問月一楞:“小姐要教它說話?”
“對呀!這有什麼奇怪,連那些不大罕見的緋胸都能說話,”若離伸手提起大籠子,“我們這個可就更加能說了!”
問月連忙上前,從若離手上拿過籠子,“我們聽著它叫聲嘶啞難聽,還怕掛在廊下擾了小姐安寧。原來它竟然也能學舌?”
那七彩的那鸚鵡,見眾人將它搬來搬去,在籠中發出‘嘎’的尖叫,“剛才元寶也沒說過它能說話!可能二夫人也不知道呢!”踏歌不可思議地嘖著嘴說:“它這樣大的個頭,要是真會說話,豈不是嚇死個人!”
元寶沒提過它會說話?這可不太應該。若離這才想起,林氏似乎也沒有提到這一點。但究竟是忘了,還是刻意不提,若離現在還不好定論。只是囑咐踏歌與問月,
“以後就管這個大鸚鵡叫‘門鈴’吧,”若離隨口起了名字,隨後又認真地說道:“你們兩個可千萬記住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可不能當著‘門鈴’的面說。它學說話是極快的,興許你說過一遍,它就能記得了!”
若離不常這樣嚴肅地跟丫鬟們說話,故而踏歌問月也都收了玩笑之色。認真地答應下來。
見兩個婢女被自己說得如臨大敵,若離也覺得自己有些敏感過度了。林氏要是真想打探什麼,直接將鸚鵡送去老夫人那邊,豈不是更好。
若離自嘲地一笑,自己習慣了黎夫人那種又蠢又莽的對手。忽而見了一個聰明絕頂的林氏,竟然有些緊張了!這樣的心態可實在不好,須得快些調整過來才行。
問月見若離又恢復了原先神色,將‘門鈴’在廊簷下掛好:“小姐看這樣可好,這籠子太大,掛得正了。只怕礙眼。奴婢將它諾在樑柱後頭掛著,既能避風雨,又不會被來人嚇著。”
問月始終怕來了生人會驚到門鈴,若離值得由著她去:“你們從今日起,就不要在門鈴面前說話了。”若離露出一絲頑皮的神色,“只教它先說一句‘柴門有慶,蓬蓽生輝’!等它學會了,它可就是真正的門鈴了。”
若離覺得有趣,踏歌和問月也是如此,兩個人圍著門鈴不停地念叨那兩句話,“柴門有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