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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也目不斜視,像個大家閨秀:“小姐,在外男面前本應該注重舉止。這事關小姐的名聲,可並不是因為怕伯雅公子才這樣的。”
“真的?”
“嗯!真的!”
既然踏歌這麼肯定,若離心裡也好過一點。最起碼證明了自己這樣的舉動並非是怕了那隻狐狸!
進了正屋,自然有問月和秀兒上前服侍。兩人一陣噓寒問暖,若離總算恢復了一家之主的樣子:“今日不宜出行!諸事不順!問月,你去將那第一個小櫃開啟,把裡面那一沓我手抄的紙頁拿出來!”
問月輕巧地‘哎’了一聲,從手腕裡褪下一根紅繩,而在那紅繩圈上,就掛著一把黃銅色的小鑰匙。她繞過秀兒。蹲下身子開了若離指著的第一個櫃子。那櫃中放得滿滿當當,問月卻一眼就找到了若離要的‘奇異志’。她抬頭用眼神詢問地看向若離。
若離痛快地發號命令,自己則朝小榻上一歪:“你數數,一共三十頁。要是沒錯就讓踏歌交給公子。我就不去了。”
“是三十沒錯,給你。”問月將這些紙頁交給踏歌。
在若離說要開櫃子拿書的時候,問月就已經猜到伯雅來了。畢竟上一回若離與伯雅談條件時,大家都是在場的。
可踏歌拿過這一沓紙剛要轉身出去。若離卻忽然從榻上坐直了身子:“等等,還是我去吧。”
若離並不想再看見不笑的狐狸,原本打算讓踏歌出馬打發他走。可是她心中有個疑問,卻不得不要親自問問他。
桃花塢不比從前那樣冷清,自從若離掌家之後,這裡就時常有人來來往往。好在伯雅公子也有眼色,並沒大咧咧地站在院子裡頭。否則給人看見了。黎侯爺恐怕要逼著自己再‘嫁’一回了。
想到自己會被逼著嫁給狐狸。
若離臉上一陣發燒,再見到伯雅時,兩頰還是紅撲撲的。她用手背貼了貼臉,感覺自己的臉燙燙的。自己怎麼能亂想到這種地步?要是讓狐狸看出來,自己以後可真沒臉見人了。
“給你。就是這個。”若離揮去腦中喜慶的婚嫁場面。緊緊盯著伯雅,生怕他一拿到奇異志就會施展什麼輕功而去。
伯雅伸手接過那些紙張,卻並沒有細看。將兩手向身後一背,眼睛一眯看回去道:“若離小姐這樣看著在下,可是有話要說?”
若離的確有話要問伯雅,當然就是有關自己主屋桌案被燒一事。雖然她並不怎麼喜歡狐狸公子,可還是發自內心的希望此事與他無關。
“那個。前幾天晚上,你去哪了?”
伯雅微微一愣,這叫什麼回答?
自己一路跟著若離主僕回到了黎府,原本就是想順便將奇異志拿到手。於是先若離一步翻身進了院子。
他看見若離哼哧哼哧地爬牆過來,其實內心是覺得十分有趣的。每次這小姑娘都在沒人的情況下,搖身一變就這樣放肆活潑。這可比那些一板一眼的千金閨秀要有意思多了。
而他故意不給她好臉色。其實更多得也是想逗著她玩。可當若離轉身逃掉的時候,他又擔心若離一定不會再出來了。
現在直到若離再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伯雅才覺得自己似乎不止是為了奇異志而來。
可惜!這個想法還未成型,伯雅就被若離紅彤彤的臉頰和欲言又止的神情吸引了目光。
看著若離小姑娘這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伯雅其實也是有些心虛的。因為……大概是因為自己爬到別人家後院還理直氣壯的緣故吧。可他畢竟是個男人。怎麼能在這樣一個小丫頭面前露了怯?
他哪知道若離是不是真的有話要說,只是覺得氣氛緊張,拿話出來墊一墊罷了。誰知若離竟然答了這麼一句——“你前幾天晚上去哪了?”
若離這一句既是回答又是提問。小姑娘粉紅的臉頰,再配上突然而來的這一句,害得伯雅公子幾乎破功。好在全靠他多年千人千面的演技,這才勉強撐住自己帥帥的表情。
“你說什麼?”伯雅只好再拿話墊上一墊,腦中卻飛快地回憶起自己這兩天晚上究竟做了什麼。
與西南的茶商談論明年的茶價?若離小姑娘難道問的是這個?
伯雅實在不解,若離這似嬌似嗔的問題,究竟讓人從何說起啊!
若離看伯雅公子遲遲不答,又有些緊張起來。她明明覺得那事情應該與伯雅無關的,可看著伯雅公子一臉深思莫測。又有些拿不定注意——如果那放火之人真的是他,若離自己心中失望不說,連同請護院一事也可以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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