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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男賓席上坐下。若離這才察覺有些為難。因為白紗終究清透,若是給人看見自己在這兒躲著,反而更加失禮。還不如剛才大大方方出去,行了晚輩之禮,更為妥當。
現在忽然鑽出去打招呼,明顯不合適了。若離拉住秀兒,指指身後。意思是二人從後面繞道,走另一邊從反方向回去。
若離和秀兒兩人正要躡手躡腳地起身,忽見女賓席面的另一端,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若離看得清楚,那身影正是若露貼身婢女冬白。
秀兒還沒反應過來,若離已經掩住了她的嘴。兩人都縮在桌旁,擋住自己的身形,只露出半個腦袋,隔了白紗看著冬白的一舉一動。
若離所在這邊是女賓首座,坐的都是女眷夫人。而冬白所在的另一端,則是專為貴女小姐所設的‘末座’。秀兒也瞧見了冬白的身影,眨著彎彎的眼睛悄聲問道:“小姐,冬白不過一個婢女。我們為什麼要躲著她?”
若離用手指壓在唇上:“噓!別出聲!我又不是怕她,先看看再說!”
若離心裡明白得很。如果若露不能來參加壽宴,那她的貼身婢女夏紅冬白定是跟在她身邊照顧。根本不可能好心跑來壽宴上幫忙。冬白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壽宴,還是跑到由自己負責的末席,又趁著無人時候,肯定不是要幹什麼好事!
若離噤聲看去,只見冬白眼神虛飄飄地四處一看,見對面男賓席上已經坐了不少人。好在女席上還未有賓客,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隨後又從袖袋裡邊逃出一個瓶子。哆嗦著將瓶口開啟,又用袖子遮遮掩掩地,把瓶中液體灑在桌上瓜果之中。
秀兒這時才看出門道來,不用若離提醒。她自己就使勁捂住自己的嘴巴。
冬白也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緣故,才將瓶子裡的液體接連撒了兩桌,就不小心掉在地上。花園中一半草地,一半是鋪了石子的平地。冬白運氣不差,那粗瓷瓶子掉在草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可是冬白卻嚇得不行,撿起瓶子就撒腿跑了。
若離實在頭疼,自己怎麼就攤上一個這樣賊心不死的姐妹。不用說,這冬白一定又是若露指使來的。若露不願老夫人重用若離。眼下想讓若離失寵,最快捷的法子,就是搞砸這一場壽宴。
可壽宴是若露親爹的壽宴,又有她‘未來夫婿’前來參加。真要是全面搞砸了,若露也虧得不小。故而她指派了冬白前來,小範圍的搞了一次破壞。
眼看冬白從女席後面溜走。若離則和秀兒兩人貓著腰,藉著坐席和白紗遮擋,從首席一路來到冬白剛才做手腳的地方。
“小姐,冬白她究竟給瓜果裡面放了什麼?如果讓貴客吃下去會怎麼樣?”秀兒盯著那幾盤擺好的瓜果,想看出究竟是什麼貓膩。
“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你先將這些東西拿走。我去叫人換了新的來。”若離當機立斷道:“拿走之後,千萬要放在沒人的地方。我們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萬一被人誤食,可不是鬧著玩的。”
轉移幾盤子瓜果,不過是小事一樁。不過這個瓜果情況特別,秀兒一時還真不知該放到哪裡才好。若離已經轉身走了,見秀兒還傻傻愣著,隨手指指小佛堂的方向。見秀兒似乎明白過來,這才去找人來重新佈置。
小佛堂離這裡不遠,府上宴客時想必無人會去。而且佛堂裡擺上瓜果,都是上貢佛祖的,也不會有人去拿去吃。所以那裡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離只等著壽宴結束,再去仔細調查。
現在要快點找人過來,若離也不能再躲在後面了。只好裝作剛從反方向過來,掀開白紗翩然而出。
若離穿一身淡粉色茶花煙羅紗,美不勝收地往人前一站。正正對著對面的男席。若離感覺對面說話的聲音瞬間一靜,緊接著就是無數目光朝自己飛射而來。若離兩眼不敢胡亂張望,只頷首低眉順眼地遠遠向黎老爺行了禮。之後便眼尖地拉住一個上菜的丫鬟,吩咐她趕緊將幾桌的瓜果重新擺上。
忙完了這些,若離也不敢大意離開,生怕再被人作弄手腳。乾脆就站在這裡等候。
剛才男賓席上瞬間的安靜,並不是若離的錯覺。原本許多正在彼此攀談的貴客,只見對面白紗前,忽然俏生生立著一個茶花仙子般的女孩,誰不多看兩眼。眾人細看若離年紀與打扮,方知恐怕是這黎府的千金。再見她對黎老爺行了孝禮,便知她身份無錯了。
今日所來的不少賓客,都是衝著國公府結親一事而來。這八字還沒一撇的親事,不知怎的早就傳的滿城盡知了。這些人來給黎府賀壽,自然什麼都要揀好聽的說。此時見到黎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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