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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顧忌著自己有孕在身。又不知那些孩子究竟有多髒陋,於是不敢輕易靠近。便留在外面,一邊觀賞山景,一邊等著若離出來。
妙果絲毫沒有要照顧若離的樣子,她與那女尼匆忙進了房間,跪在地上抓起一個孩子的手腕。將手指壓在上面仔細地感受指尖傳來的脈息,片刻便做出決定:“的確仍然是發熱惡寒沒錯,快將草藥拿去煎煮了送來。”
若離放眼望去,妙果這裡果真成了一個大收容所。單是這一間長屋中就滿滿擠著二十來個年紀不等的孩童。而這些孩童,卻都是病病歪歪地倒在各自的床鋪之上。不時還發出一兩聲嘔吐之聲。屋中場面十分不好,饒是見多識廣的若離,也不免有些發怔。
而妙果口中所說的“發熱惡寒”卻將若離從呆怔中喚醒。她眼見女尼就要拿著黃花草藥去煎煮,實在不能不提醒一句:“師太且慢!師太可知這針型黃花並非醫治發熱惡寒的金銀花?”
妙果還沒開口,那女尼便有些不快:“這位小姐請回去吧,這裡不是您這樣富貴之人該來的地方。這明明就是金銀花,小姐為何要胡亂指點?”
“看來你們果然是把這個當成金銀花了?”若離慶幸自己跟來,否則這些病孩子可要受苦了。
妙果發現自己從沒說過這就是金銀花,而這位白衣小姐卻知道自己治療發熱惡寒會用到金銀花。這卻有些稀奇了。
她看著若離幾分稚氣的面龐,試探地問道:“施主說這不是治療發熱的金銀花?”
“不是!”若離肯定地回答。
見她二人還沒明白,若離只能耐心地給她們解釋:“此草名曰鉤吻,也稱斷腸草或者山砒霜……”
若離還未說完,妙果惶然變了臉色,上前抓起一把草藥仔細端看,越看越是眉頭深鎖全無頭緒。
若離見她著急,也不賣弄藏私上前拿起斷腸草指點給妙果看:“金銀花的枝葉細柔,紙條上密佈霜絨,且葉面是毫無光澤之感。”
說完這些,若離又問那之前口氣不善的女尼:“你這草藥可是在枝條的頂端處採摘的?”
那女尼見若離所說頭頭是道,外加上那斷腸草與山砒霜的名字,一聽就是某種毒草。早就慌得六神無主。想了片刻才,結結巴巴地說:“是,小姐所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的。”
第一五二章 施主留步
若離已經說過,斷腸草當然就是這樣。
“金銀花卻不該是這樣,以後採摘時你要仔細鑑別才是!”若離用手比劃了一番,“金銀花不生枝頂,只長在結節處,且花朵對生,每個結節上只生一對!”
若離話音一落,那女尼手中竹籃就掉在地上,看著妙果急得眼淚直流。“聽小姐一說,果真與從前不同。”她口中連連說道:“這回惡寒來得太快,以前採摘金銀花的地方都摘盡了,昨日我見了這一片黃花開得十分好,於是就……”
若離並不責怪她,此時人們學習草藥之術,只能靠著口口相傳,或者是醫書上那些畫得實在不怎麼樣的圖片來辨認。許多藥材連郎中都極其容易搞錯,何況是這不精醫術的尼姑?
妙果也有些急了,要是因為她的一時疏忽害死了這些孩子,那她可真無法原諒自己。
若離所說有理有據,頭頭是道。再加上採藥女尼自己親口承認不同,更加可以證明若離說得不錯。妙果這才想到,眼前這位小姐雖是富人۰;大戶,但說不定與什麼醫藥世家有些淵源。於是‘急病亂投醫’的對若離說道:“施主莫怪我二人有眼無珠,剛才言語間實在是得罪施主不少。”
若離心中一笑,這妙果認錯真快。可見是風水輪流轉,這麼快就到她求著自己了。
“師太不必介懷,這不過舉手之勞。”若離說完就轉身要走。
她當然知道妙果絕對不會放自己走,因為兩個連斷腸草和金銀花都會弄錯的人,現在一定十分需要幫助。果然妙果也像若離剛才那樣開口挽留:“施主!施主請留步!”
妙果話還沒說完,若離就已經轉身了。妙果見若離一臉頑皮之相,無奈道:“唉!貧尼知錯了。施主既然有心幫我,又何必戲弄與我。快快教授我二人解救之法吧!”
見若離還不開口,妙果這才不得不丟擲最後的籌碼:“林夫人的事情,貧尼應下了……”
終於等到了這句話,若離原本並不求回報。只是妙果明明知道林氏有求。還能死咬住直到這時候才鬆口。若離要是不想被這個生意人看低,還非得使出些手段不可。
若離得到了妙果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