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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一走,這一邊只剩下黎老爺一人眼睜睜地看著楚腰姑娘捱打。
楚腰的聲音漸漸消弱,可角門婆子卻並沒有喊大家住手的意思。若離瞧見他們下手最重的地方大約就是楚腰臉上。照這個情況下去楚腰片刻就變豬頭了。按黎老爺的性子就算昨天還情深似海,今天讓他面對一個豬頭,他定然是絕對不肯的。
如果捱打的是別的姑娘,若離也許還會去阻止一下,至少不要讓她們打出人命來。
可惜這是楚腰。
從若離與踏歌認出楚腰的那一刻,流音的手段便被揭穿了面紗。這楚腰不過是流音跟前的一個婢子,哪裡能自作主張勾搭上黎老爺。要說這裡面沒有流音的功勞,若離一百個不信。
流音暗殺不成,便又生一計。一個楚腰弄進府裡。將黎老爺哄的六親不認。這事好好計劃一下,別說是要若離一條小命,就是想要搞得黎府家破人亡也不無可能!
哼哼!幸好若離一早就發現了這件事情,又早早佈置妥當。現在才能這樣閒情逸致地觀賞好戲。
若離看得差不多了。婆子們似乎也打累了。這時候如意才從內院遠遠請過來一隊奴才,打著燈籠向外院跑過來。
如意求王嬤嬤找來的這一堆人,正是老夫人身邊對黎府最衷心的下人。他們聽說黎老爺有‘難’,雖然也不情願,但還是服從王嬤嬤的調遣匆匆趕來。
有了這一群人趕來,角門婆子總不敢跟人對打。她倒是不愧為黎夫人手下最得主子賞識的,只見她粗短的手臂一揮,高聲道:“先抓住這個女賊帶去見夫人!明天請夫人做主咱們去報官!”
說完幾人手腳麻利的將地上的楚腰連拖帶拽,迅速拖上了迴廊,然後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若離在心中為楚腰默哀。她與她的主子流音。一定是將心思都放在如何對付若離這件事情上了,所以居然忽略了黎府還有這樣一個可怕的當家主母。
如意帶來的這一群人,什麼忙都沒幫上,卻剛剛來得及看見黎老爺驚慌失措的蠢樣。眼見黎老爺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冰冷冬夜的院子中,這群下人也是十分不知所措。為首的一個小心翼翼道:“老爺,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夫人那裡把人追回來?”
想到紅顏知己楚腰還在惡婦手上,黎老爺心急不已。但轉念想到剛才那些婆子的兇悍,黎老爺又有幾分膽怯。他數了數眼前這七八個人,覺得現在有這些人跟著,或者勝算能大上一些。總比等到明天自己又要孤身前去的好。
“廢話!否則叫你們來有什麼用!”黎老爺現在心情不好,即使是對這老夫人手下的人也沒個好臉:“要是你們早點到。也不至於還要麻煩這一趟!”
黎老爺說完就一摔袖子,率先朝黎夫人的孝恬堂走去。
若離見眾奴都跟著去了,前院又恢復了冬夜的寧靜,這才在踏歌的攙扶下起身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
“小姐!咱們也跟去孝恬堂看看?”踏歌從最初的‘非禮勿視’,已經被若離教得完全壞了規矩。剛才看得還不過癮,現在還想跟去看個大結局!
“不用去看了。”若離一邊活動著自己的膝蓋,一邊給踏歌劇透:“父親帶著人到了孝恬堂之後,母親一準就痛快把人放出來了!”
楚腰都被打成豬妖了,黎夫人扣押著她也沒用。黎老爺要是不去尋人,黎夫人也不會把這種家醜外揚的。現在黎老爺找上門去。黎夫人最多就是說下人們人錯了。黎老爺也不能如何。
踏歌聽了若離主子的劇透十分不滿,感覺一定要兩方人馬再次大打出手才叫精彩。
“一會真散場的時候人多,你可別忘了我們是偷跑出來的。我們得趁這時候沒人先回到東破屋去。”若離揉揉自己的肚子,看了一晚上的好戲還真有些餓了:“不知問月能帶回來什麼好吃的。”
若離打消了踏歌繼續追劇的念頭,拉著她迅速回到東破屋。
東破屋中果然傳來陣陣香味,不用說若離也知道一定是問月帶了好吃得回來。若離高興地推開漏風的屋門:“快讓我看看……”
若離想說的是‘快讓我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可是話說一半就卡主了。因為問月已經哭著跑上來看著若離:“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問月雖然沒有踏歌那樣潑辣,但她骨子裡也有一種堅韌。反正若離是沒怎麼見她哭過。
“快說說這是出了什麼事了?”若離瞧著一大堆完好無損香噴噴的食物十分不解,吃的東西既然沒事,想來問月也不該遇到什麼危險才對。能安然無恙地將吃食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