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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伯雅一起,若離倒不覺得彆扭。關鍵是這人不緊不慢的態度外加並無養尊處優的毛病,讓若離覺得與他相處倒也算自在舒服。尤其是無論跟他說點什麼,他還都能答上一些,這個就最是難得。
早在黎府壽宴的時候,若離就知道這狐狸淵博,也是琴棋書畫玩樂樣樣精通的。可惜幾次見面卻都沒有遇到合適的談話機會。就連現在也是一樣,眼看已經夕陽西斜到了酉時,踏歌也是頻頻輕拉若離衣袖。若離更不敢聊那些一旦說起來就沒邊的大話題。只能頻頻看向天色,與伯雅說些無關緊要的。
若離想要回去的念頭,伯雅又怎會不知。只是一路聽著佳人軟語,讓他有些意猶未盡捨不得就這樣回去而已。但再這樣裝糊塗下去,恐怕真要落得若離反感了。
“走了這麼遠,你累嗎?”伯雅俯視著若離,“時候不早了,下山的路恐怕更難走些。我們這就回去吧?”
若離正等著這句話呢,終於等到伯雅開口,於是趕緊可憐兮兮地使勁點頭:“不光是累了,且又渴又餓。回去吧。”
若離這人就是這樣。不好意思先開口拂人雅興,但要是對方不是適合而止的人,那便別想再有第二次機會。伯雅此時開口正是合適,要是再拖延一刻,準得被若離在心裡抱怨一頓。
若離說道又渴又餓,伯雅這才懊惱自己太不懂憐香惜玉。竟為了‘一己之私’拉著小姑娘走了這樣遠的山路。與若離相處雖然是能多一刻便多一刻。但今日伯雅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於是斷斷不肯讓他唯一中意的女子這樣受苦的。
二人一心都想快些回去,可偏天不作美。
適才還被若離頻頻觀望的夕陽,彷彿忽然向下一沉便躲入雲中。眼見著天色一暗咻咻地掛起冷風來。
若離下意識地將雙臂環抱起來。還未向伯雅道聲‘快走’,便感覺到一滴冰涼的雨水落在臉上。伯雅伸出手試了試,果然也有雨滴越來越頻繁地落在他的掌心。
這下兩人都傻了眼,離這二人最近的山寺,也要走上半個時辰。這冒雨一路回去,指不定要被淋成什麼樣。
山中除了參天大樹之外可沒有避雨的地方,若離自然知道雨天不能往樹底下躲的道理。而且這雨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停。現在再不往回趕,不光要在山中淋雨,恐怕還得被困在山上過夜了。
若離用手背拭去額前越來越多的雨點,眼看著地面變得溼滑。焦急的對伯雅道:“公子腳程興許快些。不如先走一步回寺裡去!到了寺中再託付女尼來取了莎草蓑衣來接。”
伯雅一愣,山雨急來,連他都沒想到要先行。若離一個小女兒家竟能想到這樣果斷的法子。
這法子實在是眼前最好的法子。二人一同返回,只能是將兩人都淋個溼透。要是一同在樹下等著雨停再走,這秋雨綿延。指不定要下上一夜。伯雅有些功夫在身,這點路程若他真心想走快些,其實也就是片刻功夫便能來回。
眼看若離急切地望著伯雅,伯雅也不是那優柔寡斷的人。他隨手掐斷了山間幾隻八角蓮,遞給若離兩枝,又分給踏歌兩枝。無奈地笑道:“此處只有這個,你們拿著先遮一遮。”
八角蓮的葉子生得巨大。晃晃悠悠的彷彿兩把小圓傘。若離一手舉著一枝,既能擋雨又十分可愛,就像是山中小仙一般。眼看雨點就被八角蓮的葉子隔離開來,她高興地點頭:“快去快去,有了這個遮擋片刻不成問題!”
“你在此地乖乖等我。”伯雅有些不捨,繼而又對踏歌說道。“你照顧好你家小姐,莫要亂走。我去去就來。”
伯雅說完便轉而飛身離去,看得若離好一聲驚歎。這狐狸果真是會功夫的,難怪爬牆爬得那樣的好。
山路上就剩若離踏歌二人,兩人傻乎乎地舉著兩枝八角蓮。擋著稀稀落落的雨滴。沒有了淋雨後顧之憂,兩人相視一笑。
“小姐,這伯雅公子竟然真無情無義的就這麼走了。”踏歌還是有些出乎意料,半開玩笑道,“奴婢以為他定會不肯,非要留下來陪著小姐呢!”
踏歌旁觀者清,這一路上看著伯雅公子的表現,分明是對自家小姐有些意思的。可這關鍵時候,卻這麼聽話得先走了。搞得踏歌心中糾結不已,也不知應該是死心眼子留下來的男人好呢?還是像伯雅這樣聽小姐吩咐的男人比較好呢?
“他又不是拋下咱們不管,算不得無情無意。”若離晃晃葉子上的水珠,將它們甩下去:“他要是不肯走,咱們三人便要一同溼透在這裡。對誰都沒有好處,又哪裡是有情有義了?”
其實若離何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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