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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的表情和她的身體一樣僵硬,唯獨一雙眼睛睜得滾圓。她早就聽見若離的呼喚,可眼前的情況卻讓她不敢回答。直到若離的腳步聲和呼喚越來越近,踏歌終於十分痛苦地答道:“小姐快走!別靠過來!”
有踏歌這一句話,若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踏歌一定是遇上了什麼東西,卻不敢亂動驚擾它,這才只能一直在那裡躺著不出聲。直到聽見若離靠近,卻不得不出聲阻止若離了。
好在這一聲並沒有驚擾到讓踏歌不敢動的那個東西。
若離順著踏歌驚恐的眼神向上望過去,瞬間也覺汗毛直立,魂飛魄散。
只見踏歌頭頂不高處的大樹枝椏上,正盤著一條棕色的花蟒。那蟒身比老樹的枝椏還略微粗些。肥滑而又沉甸甸的身子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一般。當然,這一掉肯定會摔在踏歌身上!
那花蟒正探著半身俯視著正下方的踏歌,似乎對於這忽然出現的人也很有興趣。
第一六七章 苦苦支撐
若離原就想到了踏歌不敢動可能遇上的是個蛇類,這才撿了樹枝與石頭準備防身。{}可現在看來,這唯一能找到的兩樣能防身的,在這大花蟒跟前,卻是毫無用武之地。
大花蟒怎麼也有若離手腕粗細。這還是夜色黑暗模糊了它的樣貌。若離豪不懷疑,如果光線稍微亮一些,這蟒蛇一定看起來更加嚇人。
踏歌出了一聲之後,便聽不到若離的腳步了。她不敢扭頭去看若離,卻也知道若離小姐就停在她附近不遠的地方。
踏歌只覺得遇上蛇這事就算自己倒黴,若離小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對付不了這麼大一個傢伙。而她自己先是一不留神將若離小姐推下山崖,現在要是再連累她一同葬身蛇腹,那可真是罪大惡極了。
踏歌也不知若離看沒看見自己頭上的花蟒,生怕若離再向前走。於是心裡一橫,只想就這麼算了。她正要再次開口說話。卻聽見若離壓低的聲音傳來:“踏歌,我看見它了,你千萬別動。多堅持一下讓我想想辦法!”
若離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要不是擔心踏歌會更加害怕,她此時也快要哭出來了。
雖然是踏歌失手將若離撲下來的,但這卻純屬意外。要不是若離自己嚷嚷著想快些回去,一直站在原地等伯雅公子的話,也就不會出這種狀況了。這事情確實不怪踏歌。
而且現在踏歌明知道不能開口驚動蟒蛇,但還是阻止了若離靠近,這已經十分夠意思了。要知道人在恐懼的時候,本能就是更需要別人的陪伴,而踏歌嚇成那樣還沒忘了讓若離快走。誰不知道若離一旦走了,她一人躺在這地方,哪還能有活路!?
“你別說話,也別怕。如果它真的下來了你就快跑。”若離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一點,胡亂安慰著踏歌。然後自己在腦中想著辦法。
若離可不敢指望那大蟒有什麼耐性。就算人人都說越大的蟒蛇越沒有毒性。可叫這個纏上也是夠要命的。若離環視四周。她現在哪有什麼辦法可想?
若離住在莊子上,踏歌倒是給她做了個裝雄黃的小香袋。雄黃確實能夠驅除蛇蟻。可若離那小香囊還不如一小兒拳頭大,此時面對這樣一個大傢伙,那一丁點雄黃。明顯不夠看的。踏歌自己身上也帶著一個,現在看來是毫無效果。
倒是知道有句成語叫做打草驚蛇。蛇的眼力不好,卻對響動十分敏感。人在野地深草中行走。為防止遇到草中有蛇,一般都會拿木棍撥打草葉發出聲響,這樣一旦有蛇聽見動靜,便會提前溜走。
可現在如果若離用樹枝擊打樹幹,或者將石頭丟出去發出聲響。要是真的驚到了這條花蟒,它也只會從樹上溜下來或者直接掉下來。反正不管它怎麼下來,對踏歌都沒有一點好處。
沒有武器,沒有蛇藥。眼下唯一的辦法。就剩下一種。那便是取火驅蛇。
深山裡的野獸,沒有不怕火的。取火到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如果手上能有一個火把,若離就敢大模大樣地走過去,將踏歌帶回來。至少那花蟒一時半刻也不敢輕舉妄動。
眼前遍地都是乾枯枝葉,只需一個火種。一點就著。可是若離出來的匆忙,身上哪會帶有火折?
若離此時真希望一道雷電從天而降,點燃自己手上的枯枝。可是這種可能簡直太不可能!
只能鑽木取火了嗎?若離深深感受到一種絕望。這種取火方式要是擱在男人身上,也許倒到能成功。可眼下踏歌性命攸關,若離也只能勉勵一試。
“踏歌,我想到法子了。”若離不時地出聲跟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