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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充滿委屈。額頭傷口還在流著殷虹的血。她用手輕輕捂住,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十分好看。
若離小聲吩咐問月,讓她去找外院的小廝請郎中。問月點頭悄悄退下了。若離仍像個隱形人一樣坐在廳裡,等著下文。
老爺一看夫人動手,立刻也不幹了,站起身一把拉起雪煙,衝著夫人大聲嚷道:“一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你若是不高興雪煙伺候,我大可以上外頭小戶人家再聘個二房回來!”
黎老爺這話一出,黎夫人的氣勢果然弱了不少。畢竟雪煙只是個下人出身,還好管教些,要是再聘個有些家室二房,黎夫人才真要頭疼了。
她面色上雖然軟了,嘴上卻不饒人:“老夫人不在,你只管去聘上十個八個,也不必管我死活。”
老爺聽她抬出老夫人,氣得嘴角直抽搐。指著夫人跺腳大罵:“老夫人要是看見你這德性,看她會不會把你給休了!”老爺說完,再不看夫人一眼,拉著雪煙袖子一甩,走了。
若離也連忙起身告辭。等她走出孝恬堂的時候,還聽到身後一陣清脆的杯盞花瓶落地之聲。
若離走出不遠,問月從半路上趕上她:“小姐,郎中已經去了雪煙的院裡。老爺也在那裡,還讚了您伶俐懂事。”
有了若露做對比,若離也覺得自己挺伶俐懂事的,“今天的事情你都看見了?回頭也跟她們講講。讓大家心裡都有個數。”
問月連忙點頭答應,又對若離說:“現在日頭都高了,小姐一早起到夫人那裡也沒吃上早膳。踏歌他們還不知道,我先回去囑咐他們備上,等小姐回去正好可以吃了。”見若離點頭答應,問月一路小跑著去了。
若離自個慢慢走著,一邊想著黎府的這些事情。
其實夫人完全可以跟老爺好好吃個早膳,讓雪煙在一邊伺候著。等老爺不在的時候,再慢慢算賬。何必要這樣把老爺拱手送人。不過若離現在總算明白了一點,若露那又壞又蠢的性子可能就是因為遺傳了黎夫人的。
還有黎老爺今天說了要從外面聘二房,聽起來像是句氣話。但是若離琢磨著有了雪煙這個先例,按照黎老爺的性格,還真保不準要再娶幾個進來。到時候再回來一個什麼老夫人,黎府才算是真的熱鬧起來了。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若離遠遠瞧見問月又跑回來了。心裡不由好笑,這個丫頭也太仔細了些,不光記著自己的早膳,還又跑回來做什麼?
可是離得近一點,若離卻發現不對,問月的身上盡是灰黑顏色,連臉上也佔了些炭黑,頭上的髮髻也有些散亂。
問月一邊朝若離跑過來,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小姐別回去了,先上花園裡避一避吧!桃花塢走水了!”
第十九章 誰是臥底
“走水?”若離仔細品味了一下這個詞語,才想起走水就是著火了。
再看問月這灰頭土臉的樣子,不難想象,這火恐怕燒的不小。她急忙就要往回走。
問月卻急忙擋住若離:“小姐別去,火現在還沒撲滅。秀兒已經找來人幫忙了,現在院子裡正亂著。有好多外院的奴才,小姐還是找地方避一避得好。”
若離卻不這麼想。好不容易把這小院弄出個家樣,現在著火了,當然急著回去看看。不顧問月阻攔,她加快腳步趕回桃花塢。
剛剛靠近小院,就聞到刺鼻的味道。小院裡濃煙滾滾,不少面生的下人提著水桶來往穿梭。
若離趕到的時候,火勢大致已經撲滅了,只有幾處角落還在向外竄著火苗。
這些房子都是木質結構,基本上是一點火就著。除了離得比較遠的下人房稍微完好,若離的主屋和小廚房都已經殘破不堪了。
院裡的梨樹花草都被燒成灰燼,連土地都是一片焦黑。若離看著四處忙亂的下人,卻沒找到秀兒。
若離心裡有些著急,抓著個小廝問道:“秀兒呢?有沒有看見我的婢女秀兒?”
那小廝正拎著一木桶水,見小姐就這麼站在他面前,嚇得連連搖頭:“奴才不認得秀兒,只是剛才有個婢女燒傷了,不知道是不是她。”
大家都在滅火,若離也沒法一個一個的去問。正著急時,踏歌從下人的屋子裡跑出來,衝著若離和問月揮手:“小姐!燒傷的是酒兒,秀兒送她出去給郎中瞧瞧。酒兒也傷得不重,看著是皮外傷。”
聽踏歌這樣說,若離的心放下了一半。雖然她也不希望酒兒受傷,但還是更偏心秀兒的。
“踏歌,你在屋子裡幹什麼呢?”問月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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