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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若離的話,那瑾夫子這才回了神。走到若離跟前,神情木木的:“是哪裡不明白?”
若離指著一整塊白色絲緞,有幾分懊惱的說:“我全都不明白,希望夫子能從基礎的針法教我。”
要是放在之前,若離的這番話準要引起瑾夫子的反感。只是此時,瑾夫子卻覺得若離說得似乎是真的,她奇怪的問若離:“究竟是你不用心練習?還是你真的連基礎的針法都不會?”
“夫子聽說過有人生來就會刺繡針法嗎?”若離仍然理直氣壯,“我從未學過,當然不會。”
瑾夫子這才仔細打量若離兩眼,心下不免有了另一番看法。
瑾琉在受到邀請來黎府之前,就在信中得知黎府有一個頗為難纏的庶女。黎夫人的信中寫得情真意切,說是庶女刁鑽無法管教。特別請自己來壓上一壓。可是,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黎府庶女是否刁鑽尚未可知。倒是黎府的這位當家夫人和嫡女,實在不敢恭維。
雖說瑾琉見過很多大戶主母。她們根本就不教養庶女,還故意把庶女養的蠢笨一些。但同時她們也會把庶女養在後宅,不聞不問,到了年紀就默默許配出去。這在瑾夫子看來,都是可以理解的。
而黎夫人這種故意不教養庶女,還要讓庶女丟人的心態。瑾夫子卻不太好理解,而且仔細打量下來,這位‘刁鑽’的庶女,也並不像信中所說那樣無禮難纏。
若離說自己從未學過刺繡,就是指責黎夫人的別有用心。
黎夫人狠狠地看著若離,正要開口說話。只聽見竹樓外頭傳來一個婢女的聲音:“夫人,出事了!老爺和老夫人正在五福堂,請您這就過去!”
第四十一章 半朵歪花
那婢女正是黎夫人貼身丫鬟蒲兒。她無禮的打斷了賦思閣裡的談話,想來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黎夫人抱歉的對瑾夫子笑笑,匆忙的走出去:“出了什麼事情?讓你這樣慌慌張張的?沒看見這裡有外客嗎?!”
黎夫人不耐的訓斥蒲兒,蒲兒卻壓低了聲音,小聲在黎夫人耳邊說了些什麼?
若露和瑾夫子都看向竹屋外頭,只有若離眼中浮現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即又低頭掩飾了過去——想來應當是自己吩咐踏歌的事情,已經成了!
黎夫人聽了蒲兒所說,臉色驟變。甚至忘記了跟竹屋裡的三人說一聲,扶著蒲兒的手急匆匆的走了。
瑾夫子見黎夫人走了,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她輕咳一聲:“你們母親有事要忙,你二人不必分心,只管專注手上的事情就好。”
黎夫人一走,若離這裡的壓力頓時減少。她期待得看著瑾夫子,等待她給自己講解刺繡的基本針法。
雖說瑾夫子對若離有所改觀,但也不至於有什麼好感。她冷淡的給若離指點了最簡單的繡法,便走去若露跟前,去看若露的繡技。
若離第一次接觸刺繡。即使是最簡單的平繡,也讓她覺得十分複雜。瑾夫子只是粗略的教給她三種針法,分別是齊針,挽針,套針。
若離知道,只用這三種針法,是不能繡出什麼像樣的東西的。於是她也不去管那‘馥郁’的命題。只靜下心,在絲緞上默默的開始練習。
直到太陽西斜,瑾夫子才命二人停下。
若露那一張繡架上,已經約莫能看出一些牡丹的樣子。牡丹花豔麗富貴,當得起‘馥郁’二字。只是因為牡丹花十分繁複,而若露繡工又淺。所以只將一朵圖案繡得歪歪斜斜。一直拆拆繡繡,只到此時,也只繡得半朵歪花。
若露十分不滿意,煩躁的扔下針線。扭頭去看若離的作品。
若離面前的絲緞上,盡是一些針法練習。密密的長短針法,各種換線繡法,將一面絲緞繡得亂七八糟。根本連花朵影子都見不到。
若露見若離這樣沒用,再看自己那半朵歪花,居然越瞧越好起來。
瑾夫子卻沒有想到,這黎府的二位小姐,水平居然差到這樣地步。轉念又想到黎夫人的作為,不免感慨嘆息。有那樣一位當家主母,小姐們無論嫡庶,只怕都難有什麼好教養了。
“今日就練習到此,時候也不早了。你二人回去若是得空,也要勤加練習。明日再來繼續。”瑾夫子看了一眼若離,“刺繡才是女兒家最該學習的。若是連一件像樣的繡品都拿不出,還叫什麼大家閨秀。”
瑾夫子話有所指,但語氣似乎比剛來時候好些。大概也是被若露的行為給嚇著了。
若露難得坐了一天,聽說可以回去了。站起來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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