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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馮淵那樣子,也只是家中稍有薄產而已,偏偏這一段時間,原來玩得瘋的那些人,都在牢中受了傷,或者就是已經被父母牢牢看住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把人五十兩賣了。
這頭馮淵心中正計劃著還是把那個字畫賣了比較好,才能湊到這個價格,不能等過年的時候莊子上的收成上來了再去贖人,就怕遲則生變。
薛蟠把寶釵送到了書局,心裡面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他喚來當歸。“去把那幾個人的事情都查清楚了。那個男子應該手中缺少現銀,看看他有什麼要變賣的東西,如果合適我們收了也無妨。”
說起來薛蟠其實不知道這兩人在原先的命運中與他有過一段恩怨,他只是看著那個老頭的樣子,就猜到了多半這個姑娘是從小被拐來的,才養成了那樣的性格。要說為什麼那麼肯定,薛蟠精通繪畫,這姑娘的面相骨骼與老者一絲一毫的相同之處都沒有。卻說她的身上還隱約中有一股書香之氣,與那老頭是極不相符的,也不知是原來的家人在何處。這樣一來,老頭背後就是一個柺子集團,對於這樣從小拐賣兒童的人薛蟠沒有好感,甚至是深惡痛絕的。為了不打草驚蛇,他讓荊芥與黃芪去查清楚,趁著這個牛鬼蛇神都不敢在江南喘大氣的時候,把證據一扔,人一捆交給官府好好地辦。
當歸辦事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就打聽清楚了。“大爺,那個男子喚作馮淵,家中沒有別人了,父母早亡,還有一些薄產,在金陵的郊外處有個莊子。平日裡面是個喜歡和喝酒聽曲,前幾日不知是怎麼地看上了鄭老頭的姑娘,就是那個看上去一句話都不說的。馮淵想要娶過做妾,但是老頭似乎想要吊著他,能得一個好價錢。不過那姑娘不是老頭親生的,那個小院子裡頭,似乎還有著別的動靜。”
“馮淵的家中已經沒有人了?!”薛蟠關心地卻是另外一樁事情,“那麼他的祖輩叫做什麼名字呢?”
當歸被問得一愣,大爺還要查馮家三代啊,好在自己的功課做得足,不怕被問,“曾祖父是馮悟,祖父是馮若,父親是馮笙。在往上就是兩朝征戰年間的事情了,查不清楚了,馮家原籍應該不在金陵。”
薛蟠緩緩地笑了,這家人家真的有意思,給兒子叫馮淵,不就是逢冤的諧音嗎。這也就算了,曾祖父這一脈下來的名字連起來就更有意思了,竟然諧音‘誤落深淵’,到底是有意還是無心。“走吧,我們去那個莊子看看。”
“大爺,是馮家的那個莊子?”當歸不知道大爺要幹什麼,好好地怎麼關心起一個沒有關聯的人來了,要說薛蟠有同情心,遇到了柺子之類的事情,那要關心也應該是對那個姑娘才對。而且對於不求上進的人,大爺一向不感興趣,這次倒是反過來了。
薛蟠當然不會與當歸解釋什麼,他沒有多帶人,與當歸兩個,輕車從簡地趕到了馮家的莊子上面。那裡的景緻到還不錯,當歸看著薛蟠感興趣的樣子多了兩句話,“大爺這裡的風景還真不錯,在往前面就是金陵的餘南堤壩了,這一塊都是溪水環繞的,前邊的那片空地秋天的時候放風箏最好了。”
薛蟠聽著當歸的這句話給了他一個深沉的眼神,看得當歸一頭霧水,今個大爺是怎麼了,看上去怪��說摹�
“馮淵還沒有湊夠銀兩嗎?”薛蟠問了另一個看上去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當歸搖搖頭,“馮公子不是傻的,他去過當鋪出手過一幅畫,但是他那個東西不是稀罕的玩意,不是名人做的,也就是前朝的畫,沒有人出二十兩銀子的。”
“馬上回城吧,我們把畫買了。”薛蟠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沒有了悠閒的心情,不等當歸反應過來,就跳上了馬車。。
“大爺等等小的,還是小的來駕車。”當歸也是急忙跳了上來,看著薛蟠著急的樣子,馬上駛入城中去,急趕慢趕還好沒有在路上撞倒什麼人,在馮淵的家門口停了下來,去叫門了。
老僕告訴馮淵薛家人來找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等看到了當歸,才想到了昨天被攔住的車架,應該就是薛家的,他沒有柺子老頭的眼力,昨日並沒有看出來車架是哪家的。“不知薛大爺前來所謂何事啊?”
薛蟠表面上恢復了常態,“昨日的事情在車上我也有所聽聞,後來聽人說馮公子是個仗義疏財的,那老頭看上去不是個善茬,就怕萬一公子去晚了……”
馮淵的臉色不太好,他早上去當鋪的事情,薛蟠知道了不奇怪,薛家在金陵的店鋪眾多,知道了他要當字畫很正常。還有那個仗義疏財,不就是說自己花錢大方,沒有餘款,不能贖人嗎。不過,看著薛蟠一番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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