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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透露出這個意向。一場天災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作為父母官卻視而不見,反而把這次災難當做了一次藉口,想要搭上那條發財的大道,郇昰怎麼可能心裡頭不氣。
郇旪在書房裡面看著郇昰摔摺子的表情,也不敢上去勸,沒有看到薛蟠在一邊沒事人一樣的喝著茶嗎。用薛蟠的話說,摔摔摺子也算是解氣的做法。不能讓氣把人給憋壞了,要適當的發洩才行。在薛蟠看來,郇昰更應該去練武場裡面打一場,把心中的鬱悶給散出去,才有利於身體健康。
說起來郇昰的性格里頭帶著一些理想主義色彩,天下為公這樣的事情,只能發生在少數的聖人身上,而絕大多數的人都是逐利而生。如此一個不正常的悖論誕生了。其實皇上手下需要聖人,但是一兩個就夠了,那些人沒有人性的弱點,他們為的是民,而不是君,並不容易掌控管理。相反,上位者手下那些逐利的人,才是最好把握的,知道了利益所去之處,也就能操控天下大勢。
在郇昰終於散了心口這股鬱悶之氣後,薛蟠才把面前的果盤遞了上去,讓他潤潤腸胃。“五哥沒有必要這樣生氣,不論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結果對大慶好、對百姓好就已經是皆大歡喜了。人無完人,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是克己守禮的君子。”
郇昰咬碎了一塊蘋果,他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心頭不忿而已。算了,糾纏這些沒有意思。他看向了郇旪,這人不是一直偷溜去找夏桂嗎,今天怎麼有空來御書房坐坐了,難道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你怎麼來了,不是一得空就會去天津嗎。大雨難道能困住你?”
郇旪訕訕笑了一下,他知道皇兄很不滿意自己的偷溜行為,好在自己沒有被御史們抓住過把柄,不然一定會被罰。“我不是也關心海運的事情嗎?海上與運河畢竟不同,如果真的要改漕運為海運,那麼就一定要保證東海上的安全,起碼海盜什麼的一定要防著,東瀛那裡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前朝倭寇的事情必須引以為鑑。”
“說來說去不還是擔心著夏桂嘛!你就不能自己長點腦子!”郇昰一下就聽出了郇旪的意思,海運一旦實行,海軍的任務一定會加重。與海上貿易的僱傭制不同,海運是官方的運輸,一定要派士兵沿途保護。運河建成已久,各方勢力的分佈已經有了一個定局,而大海茫茫,他們若是踏出了這一步,必然要用到海軍。
這樣一來,海軍的權利必然會增大,夏桂作為直屬的負責人,身上將要承擔更重的那一部分,而看他眼紅的那些人,更會急於抓到他的錯處。黨爭從人踏入官場的那一天開始,就不曾停止過,哪怕是皇上也不能真的保住一個官員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比你聰明。”郇昰看著郇旪這幅憂心忡忡的樣子,恨他不爭氣,丟了一本摺子給他,“你看看吧,夏桂早就想到要怎麼拆分手中的兵權,才對大慶最有利。你也動動腦子,不要一直以暴制暴。”
第一百十二章
夏桂上呈的摺子正是關於兵制與軍隊的改革問題。都說文人造反三年不成,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武力作為支撐,因此兵權是上位者極為在意的重中之重。有能力的帝王掌控將領,沒有能力的帝王忌憚武將的威名。從有宋一朝對於武將的壓制中就能看出來,許多時候為了保證江山的穩固,皇帝寧願割地賠款,也不願意富國強兵,因為他不能保證強兵之後,那些人還能掌握在自己手裡。
就算這一代可以操控,但是還要為日後打算,沒有人保證子子孫孫也能控制住強兵。安史之亂猶在昨日,何人敢真的放心武將做大呢?誰能保證沒有第二個安祿山的出現。
所以郇旪對於夏桂的擔心並不是無事生、沒有來由的。黃河決堤漕運被困,偏偏這個時候海貿傳出了這樣一個驚人財富的好訊息,海運已經勢在必行。不論郇昰心裡面對於那些重利輕民的官員們怎麼想,就像薛蟠說的,很多時候許多的事情難得糊塗。雖然這些官員們並不是真的天下計而轉變了風向,也不是因為看到了黃河改道對於沿河城鎮可能承受的風險,才做出了改變。但是這件面對這個天災的處理,結果卻是與他們最初的想法殊途同歸。
海運的實行可以打破漕運幾百年的壟斷行情,而在一張新的白紙上描繪出一個新秩序很難,卻比修補一個破舊不堪的東西要簡單,後者牽扯的利益太多,你推我攘之間,更多新的問題就會出現。漕運面臨的正是這樣一個問題,官員們利用它中飽私囊,大商人利用它傾軋市場。想要改革這些問題,不如乘風破浪地開闢一個新的途徑。
但正因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海運的開啟,也把根基仍不牢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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