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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段無懈可擊,儘管已經年過四十,歲月卻像是未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般。
“媽。”心採也連忙起身,每次見到母親,她都覺得好像在見慈禧太后,她母親那份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給她好大的壓迫感。
“柳姨說你身體不舒服,所以今天不上插花課,是嗎?”沈鬱窈抬高尖細的美麗下巴,語氣裡有著濃濃的不以為然。
“我……有點頭痛。”心採囁嚅地說,想必柳姨一定捱罵了,都是被她連累的。
為什麼一定要她學插花呢?
雖然她個性被訓練的很溫馴,可是她對插花真的一點興趣郡沒有,學那一大堆才藝,都是為了具備當紫堂家媳婦的實力,她覺得好累。
“在這裡喝茶,頭就不疼了嗎?”沈鬱窈半眯起美眸,精緻的臉孔高高在上,叫人不敢逼視。
“好了一點……”心採盯著自己和服底下的白襪,聲音越來越小。
旁邊的由子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頭皮卻一再發麻,這裡氣氛好僵,她好想走哦!
“就算你今天逃得過插花課,明天也逃不過,你已經是大人了,不要這麼幼稚,你這種行為令我很失望。”沈鬱窈嚴厲的訓誡女兒。
“是,我下次不會了。”心採柔順地說。
沈鬱窈的眉眼掃過和室桌上的那張報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天你也在看那張報紙。”
“是的,媽。”她的頭垂得更低,像個犯了錯被捉到的小孩,在她母親面前,她永遠是拘謹緊張的。
沈鬱窈輕哼了一聲。“你那麼想去臺灣嗎?”
“不是的,媽,我──”心採有點慌亂的解釋。
對於她母親來說,臺灣是個敏感的地方,對她而言,那是她一部份的童年記憶。
六歲之前,她一直居住在臺灣,可是父母離異之後,她就跟隨母親到日本京都來定居了。
她的母親是臺灣沈氏集團總裁的麼女,出身名門、性情驕縱,她的父親則是國際醫療組織的研究人員,經常奔波在世界各地,協助醫療開發中國家常見的傳染疾病,為他們改善醫療裝置和體制。
她父親的工作很偉大,可是,她母親卻無法忍受丈夫長年在外,也不能忍受丈夫的工作比妻小重要,他們總是在爭吵,總是用言語傷害彼此。
最後,無可避免的,他們步上了離婚之路。
一個典型有理想、有抱負的好青年與富家千金的浪漫愛情,卻在彼此“因錯誤而結合、因瞭解而分開”之下協議分手。
後來,母親帶著她離開,選擇了她學生時代求學的地方──京都,繼續進修她感興趣的服裝設計,而照顧她這個女兒的責任則多半落在保母柳姨身上。
時光荏苒,一晃眼,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現在她母親已經是首屈一指的名服裝設計師,擁有沈氏雄厚的財力後盾,在上流社會里遊刃有餘,可惜一直沒有適合的物件,至今仍然單身一人。
所以,臺灣是她母親極不願回想的地方,因為那裡是她與前夫相愛、相戀與分手的傷心地,她也謹記這段往事在心,不敢隨便提起臺灣,以免惹得母親不快。
“我已經讓中澤秘書替你訂好機票和飯店了,你就去走一走吧,一入侯門深似海,紫堂家不是普通的人家,未來尊貴的身份是不容許你隨便踏出家門的,這點,你要有所覺悟。”
說完,沈鬱窈還沒等女兒反應過來就如同來時一般,踩著優雅的步伐離開了和室。
心採愣在那兒,還沒完全消化母親的話。
“太好了!小姐!恭喜你!你終於如願以償,可以去臺灣了。”由子雀躍地喊,由衷的替女主人感到高興。
心採吸了吸鼻子,澄澈的眸子閃動著感動的光彩,心頭慢慢漾開一股溫馨的暖意。
“謝謝媽……”
雖然她母親早已走遠了,可是她還是要說。
她真的好高興、好高興……不是因為可以去臺灣,而是因為她母親終於注意到她的需求了,那是她內心深處一直渴望的,她好滿足!
臺灣台北市立美術館
一襲秀雅的素面粉藍色洋裝將心採嬌嫩修長的身段襯托的更為飄逸脫俗。
她側揹著一隻圓弧小巧的白色側肩揹包,既不失女性的柔美,又融合了時尚感,這是她在服裝設計師母親身邊耳濡目染的結果,她對流行有一定的敏銳度。
再度踏上她出生的地方,心中有說不出的異樣感受,睽違了十七年,這裡真的變得好陌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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