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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旋在火光上空。雖是屬火的仙靈,但畢竟是隻幼獸,對方又是比它高了不知多少倍的控火高手。摸了摸它的腦袋以示鼓勵,一從它身上一躍而下,純均劍化作道利光飛去,泠泠劍氣開闢條窄小的路徑來。
從小到大,我參與過無數鬥毆事件,自認積累經驗無數。但這次所參與的排場端的極大,對峙雙方的身份也是兩族裡極尊貴的,故而我有些緊張。我一緊張,往往行動就會先於思考,做出些很脫離尋常劇情的事來。我握著劍,迎著炙熱的烈焰左顧右盼見不到半星鬼影,腦一抽一嗓門就喊出來了:“歲,歲崇我二婚給你送喜帖來了,你在哪……”
後面那個“呢”來不及說出口,就見一道火焰迎面而來纏上了我的胳膊,冷冷青刃也在同時顯現凌厲斬斷了它。危險和冰冷氣息躥上了我脊樑骨,悄無聲息地籠罩在周圍,我下意識想逃腰卻被緊緊一勒。我張了張嘴,艱難回頭看去,就見歲崇挑了挑眉峰,語氣冰冷:“聽說你要二婚了?”
“……”我啊哈哈哈笑著,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一本正經道:“你聽錯了。”
兩條火蛇吐著信子、伸出獠牙遊走而來,還沒接近就被豎起的寒冰剖開。
他俊臉陰鬱,忽而眸裡浮出詭異的笑容,唇瓣一開輕飄飄道:“聽說你專門來送請帖的?”
一隻飛馳過來的火鳥被他毫不留情地一劍斬滅,那利落乾淨的模樣看得我又抽了抽。
“……”我咧開的嘴角一點點垮了下來,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腰,埋著頭嗚嗚嗚道:“人家被逮走了,差點就要被迫二嫁了。你不僅不過來英雄救美,還埋怨人家,好傷心的說。人家,人家,不依啦……”說完,胳膊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還有心情撒嬌,看來你也不是那麼傷心。”他任由我黏在他身上,在我頭頂涼颼颼道。
我一僵,甩開他,轉過身乾巴巴道:“看來你也不是那麼歡迎我,我走好了,不討你嫌了,哼!”才踏出一步,熾熱的火焰舔著我的發躥起一丈來高,鼻息裡都是焦灼的味道,一瞬間讓人窒息。
淡淡的青色浮光化成結界,將紅蓮火隔在外面。驚魂未定的我被他一手提回懷裡,他冷著聲道:“讓你去人界你不去;現在又不知死活地闖到這裡來,你說你該不該罵?”
鼻子一酸,別過頭去,我紅著眼梗咽道:“你想讓我看著你去死,然後再嫁給殺了你的人?”
他深邃的眸子淡淡地看著我:“原先我想只要你能活下去,哪怕你……”他話沒有說完,涼薄的唇貼上我的額:“可是現在恐怕就算死了,我也不能對你放手了。”
結界被紅蓮火燃燒碎裂,片片破碎的光芒如羽般飄落下來,腳下所立之地越縮越小。
手裡攥著的袍子滲出冰冷黏糊的液體,我愣愣看著手指上沾染著的黑紅血水,努力穩住發顫的手將他的廣袖推上去,猙獰縱橫的燒灼傷痕跳入眼裡。撫摸著那些蔓延向上的黑色傷痕,淺淺白光虛浮在上面始終癒合不了,反而乾裂的面板又湧出了血流來。
“阿羅,你怕不怕?”他凝視著我,緩聲道:“如果一起死的話?”
“到了這般關頭,東嶽帝君還真有的是閒情逸致。”叢火紛飛,他閒庭信步走來,仿若遊景觀花,腳下織出如雲紅蓮:“從萬年前你我一戰,我就知道必有今日之果。”祝融笑如桃花,眼神落到我身上:“看來這次不做個了斷,我是帶不走阿羅了。”
“西荒無冥殿裡的人果然是你。”歲崇手輕輕一帶,將我攬到身後道:“你身為上古尊神,墮入魔道、擾亂三界本有違天地法理。”他淡淡道:“她與我向天地行了聘娶之禮、結了宿世之緣,談何由你帶走?”
祝融眸一沉,火蓮結成鎖鏈從四面八方騰空飛竄而來。歲崇姿態從容地執劍迎上,幾道青芒閃過,火鏈消影無蹤。
鮮紅的血滴落到我的手背上,我在他身後低低問:“你渡修為給我時有沒有想過,我這麼不爭氣仙術身手都沒你好,你要是死了以後又有誰來護著我?”
他背對著我沒有出聲,我從他身後走出,看著祝融道:“雖你曾救我一命,但追根究底源頭也是由你而來,我不必還你些什麼。他分了一半的修為給我,要不也不至於在你手上受了如斯重的傷。我承了他的修為,必也承了他一半的命。凡人們都說,夫妻本一體,自當同生共死。”
“所以,你是要同他一處死了?”祝融語氣平靜,火海里風華依舊,他笑一笑:“且不說我絕不會殺你,就是你死了,我也能救回你來。”
“我道法修得雖不痛,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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