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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前腳剛走,大頭後腳就表情一鬆,“喂,韓若,我以前覺得你就是一個楚留香,如今看來倒像是個小媳婦兒,你男人幾個簡訊就又是皺眉又是大笑的,喜怒哀樂都要掛到人家身上了。”
我斂了表情,淡著一張臉,“喂,你在這裡請我吃飯,不會就是為了不讓我有站起來揍你的機會吧?”如果現在是在R大東門的小燒烤店,我一定已經在他身上動拳頭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繃著表情正襟危坐。
“說實話,韓若,都快兩年了,你還不覺得夠?”
“幹嘛要告訴你?”我壓低聲音。
大頭的臉陷在柔和的陰影裡,看不出什麼表情,悶悶的聲音傳來,“我都失戀了,你做朋友的不是應該安慰我麼?”
我苦笑:“大頭,為什麼每次我們兩個在一起都是你失戀?是我們見的太少還是你失戀的頻率太高?”
不是我沒有同情心,“狼來了”的孩子只喊過兩次,可是大頭失戀已經是數不勝數了,只要大頭找我,不管是吃飯,喝酒,唱K,旅行,接下來要宣佈的訊息一定是失戀。
“我本來打算這次就結婚的。”
冷盤上來了,我夾了一筷子開始吃,大頭抱怨,“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你知不知道我本來都要做斯里蘭卡國務卿的女婿了,結果還是黃了。”
“不要告訴我又是倪顯赫搶了你的女朋友,他的手沒那麼長吧?”
“這次倒不關他的事。”大頭訕訕。
我難得對大頭正色,“大頭,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失敗了這麼多場戀愛,到底是什麼原因,不要告訴我是倪顯赫搶你女朋友,不要告訴我你遇人不淑,沒有人會像你一樣,談過那麼多場戀愛,不管物件是什麼人,怎麼都無法成功。”
大頭嘲諷一笑:“難不成我是什麼和尚命,註定找不到一個好女人,合該去南普陀寺應徵當和尚?”他點點頭,“確實,我去年就拿到了碩士學位,雖然英國的碩士不太值錢,不過也算過了南普陀招和尚的標準線,據說月薪還不少,看來我應該回去打包打包行李直接去當和尚。”
“大頭,是不是你拒絕回答拒絕思考的時候就會顧左右而言他?”
兩個人沉默吃完了飯,大頭是若有所思吃的不多,我是專心致志對付美食,酒足飯飽。
結賬的時候,大頭掏出的錢包還是原來那個,米黃色的尼龍布質,小小的鱷魚標誌,圓鼓鼓裝滿了現金,我清楚地看見妝容精緻的服務小姐嘴角有一絲抽搐,二十多張毛爺爺印花紙也不是那麼好數的。
我只是沒想到,大頭用的,竟然還是大學一年級開始就用的錢包,錢包邊緣因為年代久遠而有些發黑,甚至磨起了毛,在他的身上顯得有一點格格不入。
從會館出來的時候,一錯身,拜某人與其孽緣所賜,發現某個經常在新聞聯播中出現的中南海高官和倪顯赫並肩走出去的身影。
大頭盯著倪顯赫修長挺拔西裝筆挺的背影,罵了句:“靠,陰魂不散。”
沒有人會為了不相干的人的背影這麼在意,何況是一直致力於修身養性避免自己身上暴發戶習性的大頭。
看得出來大頭心情不佳,我吃了人家一頓人均千元的大餐,自然要捨命陪君子,最後打車去了王府井,恰逢打折,我想起大頭的那款舊錢包,“喂,要不要換個新錢包,我看很多牌子都在打折?”
大頭沉默搖了搖頭。
一個身家厚實的人幾年如一日用一個幾百塊的舊錢包,我想到了什麼,“你大一那年,同學送你的生日禮物,那個同學不用說,倪顯赫,對吧?”
大頭偏黑的臉在燈火燦爛之中,微微有幾分紅。
“林立安,你是不是喜歡他?”
“喜歡他?除非我腦袋被驢踢了。”
“林立安,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自己欺騙自己的話,那麼你對整個世界所有人,都不會坦誠心意。是個男人就不要那麼孬,不過承認一個喜歡而已,會有多難?”
我看著我們兩個在櫥窗中的倒影,心裡卻把旁邊的影子換成了如春,“你剛才不是問我說,快兩年了,是否厭煩麼?那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每一天都勝過前一天,每一天的幸福都比前一天都一點點。”
林立安的手臂在身邊虛晃了一下,復又握緊拳頭,“我先走了。”
我看著他跑到路邊打車的身影,暗暗期待這個傻子可以幸福。
到家的時候,臥室的燈是亮的,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如春披著件鬆鬆垮垮的睡意,從臥室探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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