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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還能期待他們良心發現嗎?
走了幾步路,看到寬厚的背突然覺得好有安全感,我像無尾熊般靠著,雙手環抱著他的腰,這個男孩是屬於我的。
他停下哼歌的愉快,好笑地摸摸我的手,放任我的無法無天,小心地挪動身子裝湯、盛菜,不讓湯汁碗盤廚具燙了我。
我們像是很有默契的老夫老妻,他做飯,我抱著他,一起窩在廚房談天說地,卿卿我我地像連體嬰。
有句話我一直沒告訴他,他卻很有耐心地一遍一遍教著我,從很多年以前他就掛在嘴上,由靦腆的喜歡轉變為愛。
我是愛他的,他有男人的穩重和氣度,也有男孩的開朗和真誠,我從未想過會愛上他以外的人,彷彿我們本就該相守終老。
愛情不一定需要聰明,但聰明人懂得把握愛情,我不會讓他由我心上溜走。
“晴,你在我背上流口水是不是?”他感到一陣溼意,她很皮的。
笨蛋,我在用舌尖寫字。“猜猜看我在你背後做了什麼?”
我才不告訴他,那很丟臉耶,我是個矜持的乖女孩,不做豪放女。
“我看你是餓了,口水滴在我的衣服上。”他不點破,愛看她惱羞的嬌態。
對於她的一舉一動他向來不放過,此刻他心頭微暖地溢滿幸福,他的背上有三個字,是他夢寐以求的追尋——
我愛你。
“討厭啦!你把人家形容得好像貪吃鬼,我哪有流口水。”待會咬他幾口。
衣仲文似看穿她的心意,轉過身低頭一吻。“我把你的口水吃下肚子,你沒有口水了。”
才怪,他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我要把我的口水要回來。”
不管爐上燉著牛肉,我拉下他的頭將手一圈,狠狠地吮腫他的唇,舌尖在他口裡搜尋,我要證明自己沒有流口水,是他在胡謅。
如此纏綿,我們兩人都熱了起來,我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和我低嚶的呻吟。
有點羞人,我像是色女般地巴著他不放,若非他輕輕推開我,讓兩人有呼吸新鮮空氣清醒大腦的機會,下一秒鐘我可能在廚房的流理臺上失去童貞。
而我的家人就在外頭等著開飯。
看來,他的自制力遠比我強多了,我只是擅長偽裝而已。
“姐,媽問衣哥哥飯煮好了嗎?她要拆房子了。”個頭小小的鄭問潮轉著骨碌碌的黑硫石眼珠,十分好奇地在他們兩人身上溜來溜去。
一家子不過四個人,兩個孩子不同姓氏,一切源自於弄晴的記恨,故意不讓“私生女”於問晴認祖歸宗,讓她至今仍無緣進鄭家的門。
不是鄭家長輩刁難,早在兒子出世那天二老已來“求”過一回,而她使性子嚷著要“再”嫁,嚇得老公鄭夕問再也不敢提此事。
但是為了公平起見,還是讓兒子冠上父姓,一人一個不吃虧。
我冷笑的揪揪他耳朵。“去告訴媽,飯在電鍋裡,要吃自己盛。”
一群飯桶。
“喔。”他當真傻呼呼地去當傳聲筒,引來母親大人大怒的一記飛天腳。
“於問晴,我的蜜汁排骨呢?”敢叫她吃白飯,躇隔壁的閻王住得遠嗎?
我不意外媽的橫衝直撞,她一向是行動派不用大腦。“要吃三分熟還是五分熟?”
張狂地睨睨冒著熱氣的鍋子,言下之意是要她生吃,反正牛排館不就是野人館,牛生不熟加大腸桿菌是老饕的最愛,一塊生排骨算什麼。
反正都是動物死後的部分屍體,管他是牛還是豬,能吃就好,最後拉出來的仍是一坨屎,絕不會是黃澄澄的金子。
“你要我吃生的?”她這個女兒越大越不可愛,老是頂嘴。
“吃生養生,你沒聽過吃什麼補什麼嗎?”而我媽豬腦吃多了,變得笨笨的。
“於問晴,你再當我是白痴試試,我很久沒揍人了。”踢、打、捶、擰不算,是真正用拳頭扁人。
沒有幽默感,只會訴諸暴力。“你沒看鍋子正在滾呀?十分鐘後上桌。”
不情不願的噘著嘴,我承認很畏懼老媽的惡勢力,她控制我的經濟來源。
“十分鐘後若沒讓我看到‘熱’的蜜汁排骨,你就準備犧牲吧!”啃她的肉出氣。
哇!我媽也有一公克的聰明,真是小看她了。
啪啪啪地拖鞋聲走遠,電視機的聲音傳出,我們家的人都不愛肥皂劇似的連續劇,洋片或介紹人文風情的國家地理頻道才合我們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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