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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車,一路忍受著臭汗味,卻有說有笑,覺得很幸福。
那時候生活沒有如此多磨難,區區一個病痛,似乎並不能將堅強成習慣的母女倆打敗。
而如今,只剩她一個人歸來。
明素堇在醫院躺了兩個月二十一天,自她住院後,再也沒踏出病房一步,自然也再未回過她們蝸居十餘年的小屋。
那些痛苦倒是還在,卻就像放大了千百倍,統統加諸在她一人身上。
再沒有偉大而無私的母親,替她分擔一絲一毫。
最後一個紅綠燈,趙北瀾空出右手,緩緩覆上她交錯的手掌,輕輕地握緊。
兩人並未說什麼,甚至沒有再多的動作,卻在那一刻,心意交錯。
她猛地垂下頭,手掌還牽著他的手,掩住自己的臉,痛痛快快哭了出來。
113她怎麼能懷疑兇手是他
警方破案的速度快得出乎人意料,而破案的結果,卻如之前所預想的那樣,沒有任何意外。
齊銘輝將大量嗎啡注射進明素堇體 ;內,致後者死亡。警方在齊銘輝後車廂搜出大量嗎啡,證實與死者體 ;內的嗎啡相符。而今唯一還未找到的,是作案工具。
警方圍繞醫院、齊銘輝住處展開搜尋,一天一 ;夜後仍無結果,宣告行動暫停。
就在案情停滯不前時,秦鬱主動前往警局,聲稱自己可以在法庭上作證。與此同時,警方沿著嗎啡這條線索,追查到齊氏好幾樁大型地下生意。
外界沸沸揚揚,媒體聞風而動,拘留著齊銘輝的關押所不得不加派雙倍警力。即便他沒有殺人,也會因為非法藏匿大量毒品而被判刑。
齊氏上下打點,才將他保釋出來,但仍要拘留滿15天才能放出。而其他被查獲的非法交易,卻只能像截肢一眼,盡數砍斷,才沒被揪出主要罪行。
昔日龐大的齊氏家族,不得不低調行事,斷了所有不乾不淨的財路不說,所有人出門時皆是一身嚴肅黑衣,戴著墨鏡,身邊保鏢不斷。倒像賊一樣低眉順眼,屈服於法律之下。
蘇以馨沒有閒心摻和這些事。她平素只去趙家一處私人園陵,靜坐一整天,望著明素堇的墓發呆。
蘇以政的墓就在旁邊,如今已被翠綠的植物所覆蓋。
早走的人都是有福的。
她默默想著這句話,笑了。暼一眼蘇以政的照片,就像小時候偷看到他喝酒,他趕緊打手勢示意她不要告訴媽媽。
爸爸是有福的啊。
至於為什麼他們會藏在這裡,她不想問,且覺得還不錯。這裡很靜,很安全,一般人進不來。沒有人打擾,他們可以好好敘一敘舊。
“你會怪他嗎?”她問明素堇,卻又像在問自己。
也許,有些事真的要等到死了之後,才會有答案吧。
趙北瀾偶爾會親自陪她,偶爾只叫陸熙米來。後者的性子卻是沉靜了許多。兩人本就不曾深交,得知陸熙米是趙北瀾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後,蘇以馨更加疏遠。
陸熙米陪了她兩次,也就不願再來。
她收拾收拾今天剛買來的花,起身緩緩伸了個懶腰,想到爸爸此刻可能正和媽媽一起瞄著她,取笑她是個小懶貓,蘇以馨就忍不住微微一笑。
遠處趙北瀾打著傘,正緩步走來,抬眉見她笑得心無雜念,心中一暖,竟不覺也跟著笑起來。
這種感覺,久違了。原以為接連失去兩位親人,會讓她備受打擊,三五個月都恢復不過來,沒想到才過去一週,她已經好好地回到她面前。
“他們不希望看到我難過。”她仰起小臉迎著他,又越過他,遙望頭頂的藍天,“說不定他們此刻正在另一個世界,彌補前世的遺憾,享受著溫馨的二人世界呢!”
趙北瀾微怔,待細看她眉目裡全是沉浸在自我寬慰的遐想中時,又兀自苦笑。
有些事,確實該等到死後,才能知道真相。
“走吧,我們回家。”他將傘送過去,把她的小身子仔細攬進懷中。
她點點頭,隨他一路往外走,輕笑道,“你今兒個不忙啦?竟然親自來接我。”語調輕鬆得就彷彿,她只是下班,被他順路接回家。
他溫言輕笑,也表現得像個下班接妻子回家的好丈夫,“今日談攏了兩樁生意,趕過來與你慶祝。”
“哦?你從前談攏生意時,也沒見要找我慶祝啊?”
“小丫頭嘴還是這麼叼。”他*溺地捏她鼻尖,故意又將她更緊地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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