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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見‘不該見’的男人,明白嗎?”
他非常非常介意遊育銓的存在,一想到他看著雨娉的眼神,他就衝動到想宰了他。
雨娉詫異地問:“我該待的地方?你不是要馬上帶我離開新加坡嗎?”
她知道身為集團總裁的他老是往來於世界各地,她以為他會帶她出國,而且,她一點兒也不想再留在新加坡。也許是想保住最後的一絲尊嚴吧,她不想讓認識的人知道她成為樓御風的情婦……
樓御風犀利地看著她,嘲諷地微笑著。“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出國?或者應該說……你害怕別人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縱橫商場的他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觀察力,單純的雨娉怎會是他的對手?
雨娉咬著唇不回答,心裡卻更恨他了。他為何要一再地刺傷她,甚至還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我看你就先乖乖地留在新加坡吧!”樓御風勾起更惡劣的笑容,滿意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我會讓你搬入最豪華的山區別墅,喜歡什麼時候去找你,我自然會出現。”
雨娉無奈地垂下眼睫。她當然聽得懂他的意思,他就是故意要把她留在新加坡,讓她成為眾人的笑柄,讓閒言閒語傳遍星洲的大街小巷。
更悲哀的是,她還必須毫無選擇地留在他設下的牢籠裡,等待他興之所至的“臨幸”。
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向來潔身自愛的齊雨娉,竟然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我知道了。”封閉自己的感情,她機械似地回答,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心卻沈到最深最深的冰河底層……
翌日。
中午十一點,躺在客房床上的雨娉滿頭大汗,痛苦地發出囈語。很顯然地,她正在作噩夢。
夢中,她又回到小時候,跟著母親倉卒地到新加坡。原本就憂鬱的母親更加沈默,她的眼底像是凝聚著千萬重愁,總是幽幽地望著遠方。
然後,她看到一個女人出現了,那是一個披頭散髮、滿臉是淚的女人,她的背後還跟著另一個男人。
女人手持利刃對著母親大吼。“蕭心涵,我恨你!你為什麼要介入我的家庭?為什麼要搶走我的丈夫?為什麼要讓我的孩子變成孤兒?我恨你、恨你!”
嘶吼完後,女人發狂地刺殺丈夫,而後再舉刀自盡。
鮮血四噴──
“不、不要──”
雨娉大叫地坐起身子,驚惶地喘著氣。看了看四周……是夢?!
方才那一切,只是夢?
但,她為何會夢到那麼可怕的場面?
她擦去一臉的冷汗,想起樓御風曾對她說過的話──
你不會明白你媽做了什麼!在她的逼迫下,我母親被逼到精神崩潰!她瘋狂地刺殺我父親後再含淚自盡,留下年僅八歲的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兩人在我面前流光鮮血後斷氣!
是真的嗎?雨娉緊抓著絲被,一顆心也跟著揪成一團。年幼的她真的不知道母親是否曾介入過樓御風的家庭,她只記得,母親在很短的時間內匆促地帶著她們姐妹到新加坡來,並刻意斷絕眼臺灣親友的往來,也從不注意臺灣的新聞。
似乎,母親想命令自己狠狠地忘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樓御風的父親嗎?
揉揉疼痛的太陽穴,雨娉嘆了口氣。罷了,母親已走了,樓御風的雙親也走了,除了他們三人,沒有人會知道當年的真相。
默默地下床,她無語地望著房中陌生的擺設。昨天,樓御風將她帶來這間別墅後,就讓她住進客房。
坦白說,當她踏人這間客房的時刻:心底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她明白自己未來的命運──當那魔鬼的情婦!但,不用跟他住在同一個房間,還是讓她覺得好過了一點。
把地帶到別墅後,樓御風便出門了,到了三更半夜才回來。睡在客房裡的雨娉心驚膽戰的,她不知道那個惡魔是否會來敲門,或者是直接把她由客房抓到他的床上去?反正,他向來是個狂妄霸道的男人。
她被自己的揣測嚇得心慌意亂,主臥室就在隔壁,她不禁豎起耳朵,緊張地聽著樓御風進入浴室沖洗的聲音,接下來,他沒有再發出更大的聲音。
他入睡了嗎?打算今夜暫時“放過”她嗎?但會不會等一下又……
忐忑不安地一再猜測著,使得她一直輾轉難眠,只要一驚醒,雙眼總是警戒地瞪著房門──雖然她上鎖了,不過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可笑,他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只要他想,還有他進入不了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