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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你的真相只有一個”
返回的路突然變得順利,我們很快就出村走到了省道上,一個小時不到,我們就回到了單位。剛進辦公室,製片人早已等候我們多時,他笑著對我倆搖了搖頭,我倆心領神會,對視苦笑。
此後,關於此事,究竟確定了誰的責任,死者家屬得到了多少賠償,我都沒有再去關心。公道自在人心,每個參與其中的人,心中的真相其實只有一個,只是,他願不願意承認罷了。
組織上的人偶爾會給我打一次電話,詢問我在工作中的相關發現。但不管靈異不靈異,我把稍顯蹊蹺的採訪見聞,都會如數家珍地彙報給他們。但他們對大多數似乎並不感興趣。
幾個月後的一天,我正在一戶農民家裡採訪自來水停水一事,接到了組織來電:山東中部某縣級城市,出現了一個“活死屍”,引起村民恐慌。
我一聽便來了精神。莫非又是稍有修行的黃大仙在作祟?這不可能,動物仙的這種伎倆,組織上是不屑的派人調查的,因為這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沒有什麼太大的研究意義。
既然組織上指令我去調查,那此事必定另有因果。我向領導請了假,背上行囊,當晚就坐上了趕往目的地的火車。
第十六章 活死屍
路途並不太遠,兩個多小時後,我到了當地火車站,後轉乘一輛中巴車,趕往事發地—孫孟村。
我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來,旅館裡還兼售當地特產朝天鍋,一路舟車勞頓,我一口氣吃了三個!吃完後,方感覺胃中十分油膩。
旅館房間很狹小,也很簡陋。我顧不了那麼多,吃完飯後,我栽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後,我出門一看:嘿!今天逢集!
我並不急於去村裡調查,我悠閒地到集市上逛蕩起來,先看看都有啥光景。集市很大,緊鄰一條寬闊但很平靜的大河,趕集人們的匆匆腳步弄得空氣中塵土飛揚,但這阻擋不了小販們的熱情。蒸包子的忙活著把現包的一籠包子搬上蒸屜;透過模糊的塵土,幾個漢子在旁邊髒兮兮的小桌子上大口嚼著肉包子。“嗯,這味道還挺香”,我心裡笑罵一聲。
人都是一樣的人,在那裡都能生活,而且都能活得快樂。故作清高的人生是很累的,入鄉隨俗,我找了一張馬紮坐下來:老闆,來十個包子!
“青年,吃什麼餡兒的”,老闆娘用髒兮兮的袖口擦了一下汗。“有什麼餡兒的啊”,我問。
“地蛋的,純肉的,韭菜蛋的,扁豆肉的”,老闆娘熟練地報著菜譜,“青年,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我家離這兒其實不遠,我在外面上學上班,現在自己口音都成四不像了”,我自我解嘲地說。
實際上,孫孟村我真的沒有來過,但是它距離我的老家並不太遠,只有一百多里。而且,我的不少高中同學都是這一帶的。我低頭使勁咬了一口包子:這包子皮薄汁多,果然不凡,美味在民間啊!
只不過樂極生悲,我這一口咬下去,湯汁“嗤”的一下,噴到了對面一個花頭髮胖子的額頭上。
我抬頭一看,這下可壞了。我聯想起大學時有一次乘坐公交車,我開啟一罐可口可樂喝時,汽水濺到了旁邊一箇中年男人身上,他那不依不饒地的語氣和眼神令全車人都替我感到難堪。好在一位大姐及時給我解了圍:人家小夥子又不是故意的,你怎麼還跟人家較起真了,我給你包溼巾你自己擦擦就行了。
可是此時,身邊沒有替我解圍的大姐。我抬頭看著這個花白頭髮胖子,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誰知他揮起手臂往額頭上一抹,對我善意地憨笑了一聲,便繼續低頭吃起了包子。
“大叔,真不好意思啊,你是哪個村的啊”,我跟他套起了近乎。
“我大蓮池的,你哪裡的“,他嘴裡的包子還沒嚥下去,含糊不清地說。
“我來俺姨家走親戚,叔,聽說這個莊裡有個活死屍,怎麼回事啊”,我試探著問。
“什麼活死屍”,他愣了一下,想了想後繼續說道,“你是說這個莊裡的小孫?都多少年了!”
他見我感興趣,繼續說:“都死了三四十年了,經常有人聽見他在家裡說話,有人還在他的墳頭上見過他”
調查採訪一定要多人採訪,綜合取證。不能聽一個人冗長的講述,因為這很有可能摻雜了主觀臆斷、誇大扭曲的成分。我沒問這個胖叔太多,我又找了賣冰糖葫蘆的大爺、開小賣部的老闆還有賣衣服的大媽,瞭解到了這樣一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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