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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什麼:不行,他不行這麼做!天知道什麼不行,我正想問他,他卻不給我機會,匆匆忙忙就把我送回餐廳裡來了。”
“是嗎?他那麼說嗎?”維克多沉吟片刻。“原來他並沒有改變主意。”
“改變什麼主意?”
維克多緩緩抬眸注視她。“老實說,我可以感覺得到從第一天開始他就被你吸引住了,後來他又鍥而不捨地纏著你,我還以為他終究還是改變了主意,正為他感到高興,沒想到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搖頭嘆息。“看來他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去招惹你,其實他並不想去喜歡上你,甚至愛上你,但他抗拒不了被你吸引的心逐漸淪陷,直到吻了你之後才發現情況不對,所以趕緊蹺頭了,難怪他走得那麼慌張。”
愈聽愈是滿頭霧水,“喂喂喂!拜託你說我聽得懂的英文好不好?”龔以羚不耐煩地抗議。“到底你是在說什麼嘛?你又以為他改變了什麼主意,就不能說清楚一點嗎?”
“他曾經說過,好幾次,”維克多強調。“他不會結婚,也不會和任何女人在一起,更不會生孩子。”
龔以羚怔了怔,脫口問:“為什麼?”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自己不打算結婚生子,居然還不准她有那種打算,這是從哪一基準定的雙重標準?
“我不知道,他不肯說,只是一再表明他絕不會結婚生子。”維克多搖頭道。“我想你最好親自去問他,也許他會告訴你也未可知。”
龔以羚猶豫一下。“可是我……”
“放心,現在是淡季,客人沒那麼多,你可以請假,我也願意補貼你交通費去找他。”
“為什麼?”
“因為他是好人,不應該孤獨一輩子。”
龔以羚考慮了十秒,隨即下定決心,她從來不是那種婆婆媽媽、遲疑不決的人。
“好,我去,他在哪裡?”
“現在應該在墨西哥市,從十月到三月,他的工作多數在墨西哥,三月到十月,他的工作大都排在國外。”
龔以羚眨了眨眼,臉上突然現出一抹尷尬。
“呃,能不能請你先告訴我,他究竟是在從事什麼工作?”
維克多聞言大大一呆。“這你也不知道?”
“廢話,又沒人告訴我,我哪知道!”龔以羚沒好氣地說。
維克多注視她片刻。
“你知道我們餐廳為什麼叫‘鬥牛士'嗎?”
“這我哪知啊!你們……”頓住,她神情陡然大變,驚駭地扯出一聲幾乎震破維克多那瓶寶貝龍舌蘭的尖叫,“他是鬥牛士?!”
維克多慢條斯理地點點頭。“要養活那麼多貧民並不容易,而在墨西哥,鬥牛士是個人收入最高的行業,特別是名氣高的鬥牛士,連一般公司行號都不一定比得上他們的高收入。”
他無奈地喟嘆。“全世界也只有他會這麼傻,冒著生命危險只為了想要‘養活'所有的貧民,其實他並不喜歡那種行業,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
捂著腦門,龔以羚砰然跌坐到椅子上,臉色青白。
天哪!真是青天霹靂,一擊便殛爆了她的頭,作夢也想不到迪卡斯竟然會是鬥牛士!
第五章
海明威說:鬥牛是唯一一種使藝術家處於死亡威脅之中的藝術。
這就是鬥牛的魅力,在於它是一種冒險的藝術,過程充滿了驚險血腥與美麗藝術,但也有人認為鬥牛是一種殘酷無情的屠殺,無論如何,鬥牛一進入場中便註定了死亡的命運,這是事實,但鬥牛士所面臨的死亡威脅亦是不可否認的,這便是鬥牛的真髓。
在鬥牛場上,鬥牛士與鬥牛都是死神最親密的朋友。
十月到翌年三月是墨西哥的鬥牛季節,在這段期間裡,每座鬥牛場每逢週日都會有一場鬥牛賽,每一場鬥牛賽通常有三位鬥牛士,他們必須殺死六條牛,前後約費時兩個鐘頭。
“Shit!”
龔以羚瞪住“客滿”的牌子低咒半天,最後只好找著出口處,拿下揹包,背靠著鬥牛場圍牆邊盤膝坐下等候。
一般而言,鬥牛賽的票並不是很難買,唯有知名鬥牛士的場次時常出現一票難求的情況,特別是在慶典前後,若不事先購票,只能委屈去看看肉腳鬥牛士的表演了。
“天哪!他們一定得這樣叫嗎?”
聽著場內頻頻傳出歡呼聲,或者噓聲倒喝采,甚至吃驚的尖叫,龔以羚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長了腳似的正在偷偷往上爬,場內每傳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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