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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神,均都是一派大家風範。
青衣人漸漸走近,來往的翠霞派弟子也多了起來,但也只當他是受邀出席劍會的賓客,雖覺眼生,亦無人過問,畢竟一來 此處已是九懸觀外,等閒人根本難以接近,再則又有誰吃了熊心、嚥了豹子膽,敢在這裡鬧事?
青衣人也有意斂去鋒芒,他那雙招牌式的幽藍眼眸也變得溫和友善,腰上的鈴鐺亦收入袖口不見。
他又走了十多丈,前頭人潮洶湧再也走不動了。無巧不巧,青衣人正想不著痕跡地擠入人群藏身,忽遠遠聽見有人招呼道:〃小蛋,快來!〃
青衣人轉首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打量。只見有位眉目如畫、清秀絕俗的少女,正站在路邊朝對面輕輕招手。
青衣人順眼望去,目光先落到奔向少女的一名身著寶藍色衣衫的俊朗少年臉上,這少年十六七歲的年紀,玉樹臨風、灑脫儒雅,舉手抬足顯示出頗為精深的修為,滿面春風親和給人好感。
青衣人只掃了一眼,就掠過藍衣少年再往他身後瞧去,這少年給他的感覺明顯不符合鬼鋒的形容,氣度穿著也更像是個世家子弟。
果然在他身後,還有個面板黑黑、貌不驚人的少年在一路小跑,他一臉倦意,邊跑邊打著哈欠,整個給人一副渾渾噩噩、有氣無力的印象。
青衣人的目光悄然緊隨著這哈欠少年的身影,心中暗道:〃這就是小蛋?那女娃兒只呼喊小蛋,恐怕在她心裡,這傻小子的分量遠勝過前面的藍衫少年。〃
小蛋哪裡知道正有人在觀察著自己?他跟在屈翠楓的身後,三步兩步趕到了羅羽杉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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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乘著中午休戰回紫竹軒探望盛年,等回返臨近九懸觀時小蛋卻要小解,和屈翠楓轉進道旁尋找方便的地方,羅羽杉先行一步,在此等候。
三人重新會合後,屈翠楓掃視人潮皺眉道:〃糟糕,我們回來晚了。〃
羅羽杉也發愁道:〃這麼多人,只怕想擠也擠不進去。〃
她另有擔心,便在於自己畢竟是個女兒家,在如潮人群中與眾多男弟子摩肩接踵,甚是不雅。
小蛋倒是無所謂,擠不進去就擠不進去,站在外面也一樣能看。
三人正躊躇時,就聽有人爽朗笑道:〃這不是翠楓和羽杉麼,為何站在這兒?〃
屈翠楓聞聲欣喜道:〃姬爺爺!〃迎面一位紅袍男子邁步行來,身邊伴著位美婦,其後還跟了一大群弟子親朋。
這紅袍男子便是碧瀾山莊莊主姬欖,他的先父姬別天和屈翠楓曾祖父屈痕乃是刎頸之交、情同手足,因此對屈翠楓自是非常歡喜。
屈翠楓和羅羽杉齊齊上前施禮拜見。姬欖的愛女姬雪雁,當年便嫁與羅牛師弟丁原為妻,和羅羽杉也不生分。
他的妻子和婉更是一把拉住羅羽杉,憐愛埋怨道:〃妳這孩子,來了翠霞這麼多天,也不到碧瀾山莊來看看阿姨?長這麼大了,越發漂亮動人啦。〃回憶起昔日愛女承歡膝下的場景,不勝唏噓。
姬欖昨日已在紫竹軒見過小蛋,見他呆呆站在原地,也不知道上來給自己請安問候,稍稍心生不快,何況他的乾爹是天陸臭名昭著的北海八鬼之一,姬欖生性嫉惡如仇,也就更不願見他了。
他只當小蛋不存在,對屈翠楓、羅羽杉親熱道:〃走,上觀禮臺坐到老夫身邊,陪我們聊天解悶。〃
屈翠楓大喜,能在觀禮臺落座的無一不是宿老,能躋身其中無疑是極大的榮光,躬身道:〃弟子資歷淺薄,不敢僭越。〃
姬欖佯裝不悅道:〃你連姬爺爺的面子也不肯給麼?阿婉,羽杉便交給妳了。〃不由分說拽住屈翠楓的手舉步欲行。
羅羽杉忙道:〃姬爺爺,我還有位朋友小蛋也是一塊兒來的。〃
按理說,羅羽杉父親羅牛和姬欖是平輩論交,可她卻稱呼姬欖為〃爺爺〃,輩分有些混亂,始作俑者則是姬欖的女婿丁原。
將近三十年前,丁原本為紫竹軒淡言真人門下弟子,和姬欖同屬〃無〃字輩的排行。奈何他與姬雪雁冒天下之大不韙傾心相戀,飽受磨難,終成眷屬,由那時起,凡涉及丁原親朋的輩分也就全部亂套。大夥兒錯進錯出這麼多年,漸漸已成習慣。
姬欖這才望向小蛋,暗自思忖。
翠楓和羽杉都是名門之後,又與翠霞派大有淵源,將他們帶上觀禮臺,諒別人也無話可說;但這小蛋的乾爹不過是魔道上的一個跳樑小醜,焉能等同視之?
轉念他有了主意,說道:〃留給老夫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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