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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眼中珠淚欲墜,道:“可羽杉還是個孩子啊,此去翠霞萬里迢迢,你讓我怎能放心?”
羅牛微笑道:“阿柔,還記得我們兩人年輕時闖別雲山的事麼?那時候妳我又比羽杉大得了多少,我正是要藉此機會來歷練她。溫室裡養大的花朵雖然好看,可總禁不住風吹雨淋,白石谷的事就說明了這點。讓羽杉獨立去飛一次,我的女兒,我相信她〃!
一行三人離開天雷山莊奔赴翠霞山。由於小蛋和羅羽杉均未修煉過御劍術,故此三人只能御風而行。
到了掌燈時分,進了一座頗大的鎮子,常彥梧找了家冷僻的客棧打尖,說是要儘量低調,以免暴露了行藏。
或許因為用的是秦柔送的盤纏,常彥梧一口氣包了三間上房,又打點給夥計不少碎銀子,那夥計難得碰上位一擲千金的豪客,眉開眼笑地又是打水又是送上熱毛巾,不亦樂乎。
小蛋長這麼大,還極少讓人如此殷勤周到地伺候過,看著夥計前奔後忙,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只好把秦柔私下送他的三兩銀子,又分出一半打賞給了那夥計。
洗完腳,天色已然黑透,就聽院子裡有個清脆冰冷的聲音喝道:“我出兩倍的房錢,你讓他們騰一間上房出來,不就都解決了麼?”
小蛋一愣,開啟房門,見夥計正陪著一老一少兩名女子走進院裡,苦著臉解釋道:“小的方才已問過那位常五爺的意思,可人家不願答應,小店也沒法子。”
那少女一抬頭瞧見站在門口的小蛋,沒好氣道:“看什麼看,長這麼大沒見過漂亮姑娘麼?”小蛋聽傻了,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少女“噗哧”一笑,面容又迅速轉冷。
她約莫和小蛋差不多的年紀,一身鮮紅如火的裝束在*夜色*(禁書請刪除)中格外醒目耀眼,也將她白皙如雪的冰肌玉骨襯得越加動人。微風裡,飛瀑般的秀髮用枚小巧的紅色髮簪一束,一雙靈動的杏目,只驕傲地掃了小蛋一眼就不屑地移開,只把紅潤的櫻桃小口在不經意間朝上挑了挑。
在她腰際,一柄硃紅皮鞘收著的短劍斜插,豔紅劍穗綴著六顆清一色閃爍碧光的寶珠,異常絢麗。
在她身邊跟著位面容姣好的婦人,白髮滿頭、神色沉靜,穿了身素淡的藍衣,背後同樣負了柄仙劍。
“砰〃!屋門一開,常彥梧打裡面探出身子,慢條斯理道:“長得漂亮又能如何,不就是隻火烈鳥麼?再說,窯子裡好看的姑娘多得是,也沒見哪個像妳這樣。”
那紅衣少女顯然不曉得“窯子”就是妓院的意思,但常彥梧話中的譏諷之意,她如何聽不明白?冷冷一笑手就按上了劍柄。
旁邊的老婦一把壓住少女的手,冷漠拂視過常彥梧的臉,什麼話也沒說。
旁邊的夥計忙不迭打圓場道:“兩位女客官往這邊請,小的帶您兩位去看客房,包您滿意。”
一場風波似乎化於無形。
漸漸夜深人靜,客棧裡所有的燈火也都熄滅了。
小蛋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忽“咚咚咚”有人在輕輕敲門。他一醒問道:“誰?”
門外常彥梧低聲回答道:“是我,你還沒睡罷?趕緊出來,我在門口等你。”
小蛋不明所以,打了個哈欠披衣下床開門,常彥梧也不進屋,抓住小蛋的手道:“別作聲,跟我走。”三轉兩轉,引著小蛋來到僻靜無人的後牆根下。
小蛋睏乏難當,卻不得不努力打起精神,問道:“乾爹,到底什麼事?”
常彥梧挑起大拇哥往一扇客房後窗指了指,神秘兮兮地笑道:“你乾爹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搞定,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啦。”
小蛋迷迷糊糊瞅了瞅那扇後窗,立時清醒了一大半,困惑道:“那不是羅姑娘住的上房麼,你要我幹什麼?”
常彥梧得意洋洋道:“我剛才用『紫玉生煙香』將那丫頭迷昏,就算屋子著火了,她也不可能醒過來。
“你現在就進去把生米做成熟飯。乾爹教你的『龍虎大法』沒忘罷?是時候用了,保管讓她結上珠胎。嘿嘿,回頭老子就要和羅牛結成乾親家啦。”
小蛋所有的睡意都不翼而飛,瞪圓眼睛:“什麼,您要我強——”
常彥梧趕忙死死捂住他的嘴巴,怒罵道:“笨蛋,你給老子輕點聲!啥叫強姦,咱們這是『毛遂自薦』!等你成了她的男人,今晚的事情自然萬事大吉。羅府裡不管藏著什麼寶貝,都得拿出來和咱們分享。”
小蛋被捂得喘不過氣,狠命扯開常彥梧的蒲扇大手道:“萬一適得其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