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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各派宿老逐出百草仙居,這時候焉肯厚顏求救?
饕心碧嫗見農百草不答,以為他是怕了,得意道:“農老兒,再給你個機會,說出葉無青的去向,饒你不死,如何?”
丹火真君聞言大急,他本已心生猶豫,但如今農百草重傷在饕心碧嫗的破戮爪下,這段仇怨已無可挽回,登時殺機大熾,尋思道:“那兩個老傢伙居無定所,儘可溜之大吉。老夫卻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殺了農百草斷絕後患,免得他日後糾集正道人物,找老夫的麻煩。”
他嘿然說道:“婆婆不必再問了,這老兒的脾氣臭得很。咱們莫要再給他迫毒療傷的機會。先解決了農百草,再一起去追殺葉無青。”
丹火真君的話正合歐陽修宏心意,他低喝道:“正是,快刀斬亂麻,先殺了他!”猶如千軍萬馬裡的急先鋒,青銅魔杖一上一下,自左往右橫掃農百草。
“譁──”饕心碧嫗的翠玉雙飛燕也幾乎在同時出手,擊打農百草雙肩,好令他顧此失彼,無法全力招架歐陽修宏的雙杖。
反倒是丹火真君叫得最響,出招偏落在了後面,凝念催動累劫扳指,激射出一串火蛇,“嗤嗤”怪鳴凌空撲襲農百草頭頂。
這三人齊齊出手,聲勢大是不同。農百草左肩負傷尚在其次,他不僅要留神毒氣蔓延,還需時時刻刻顧忌著桌上的丹爐,一心數用如何能夠,轉瞬便險象環生,全憑三甲子精純的修為苦苦支撐不倒。
饕心碧嫗看出端倪,隱隱猜到農百草對丹爐視若性命,不敢有絲毫毀損。她只求尋到葉無青能迫出忘情八法,對百草仙居的靈丹妙藥卻一概漠不關心。故此一招一式無不有意朝著丹爐轟去,逼得農百草屢次捨命封架。
而越是這樣,歐陽修宏和丹火真君越覺得這爐丹藥非同尋常,更生出窺覷之心。兩人配合著饕心碧嫗的攻勢,遠交近攻,將農百草緊緊困在桌邊。
“喀喇”一響,盡避雙方都存心避讓,但木桌終究承受不起屋內激盪的驚濤駭浪,桌腿斷裂,轟塌下來。
農百草手疾眼快,左袖一展卷住丹爐,握在手中,可他亦因此等若自縛一臂,戰況愈發的吃緊。堪堪鬥過二十餘招,“砰”
地大腿上又中了一擊翠玉雙飛燕,頓時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饕心碧嫗乘勝追擊,尚不忘招呼同夥道:“留活口,好問他葉無青的行蹤!”
突然,百草仙居外一聲清嘯由遠至近滾滾而來,嘯音激越悠長,顯示高手所為。
丹火真君臉上變色道:“怕是農老兒的幫手來了,速戰速決!”
歐陽修宏、饕心碧嫗心同此意,不約而同加緊攻勢。農百草苦苦護持著左手的丹爐不遭毀傷,短短瞬間身上又中一掌一爪。
“爺爺──”一聲驚急焦灼的呼喊在門外響起,倩影一晃農冰衣破門而入,目睹渾身浴血力戰群魔的農百草,不由得柔腸寸斷。慧心短劍憤然掠出,奮不顧身地撲向丹火真君。
丹火真君聽得背後勁風疾響,頭也不回反手揮冥火鳳翅鏜“叮”地崩開慧心短劍。農冰衣畢竟修為相差懸殊,嬌軀一震不由自主地往旁側滑,右臂火辣辣的淤塞。
正這時,一名器宇軒昂的赭衣青年騰空殺到,朗聲說道:“農神醫,晚輩來遲,望請恕罪!”
一句話間,手中仙劍大開大闔,睥睨縱橫,和丹火真君的冥火鳳翅鏜連抗六招,這才擰身飄落,立在農冰衣身側,卻是盛年惟一嫡傳弟子衛驚蟄。
原來忘情宮內亂後,席魎也不忘遣專人星夜兼程趕往翠霞山,向盛年傳書報訊。一方面信中語意暗蘊示好賠罪之意,似欲後翠霞派捐棄前嫌,化干戈為玉帛;而另一方面則別有用心地點出葉無青身中忘情水毒,多半由小蛋護送前往百草仙居求醫的可能。言下之意,自然是借刀殺人,希望翠霞派乘機尋仇,擊殺葉無青。
盛年收下書信後不置一詞,只按禮數送走了忘情宮專使,但並未即刻召集各支同門下山復仇。
恰巧第二天農冰衣趕到翠霞山,聞知此訊不禁心急如焚,惟恐爺爺受此牽連,引來麻煩,便欲立刻回返百草仙居。
衛驚蟄放心不下,同時也牽掛小蛋安危,便求得盛年首允,護送農冰衣同來。
兩人一路馬不停蹄,抵達覆舟山時,正碰上歐陽修宏等人圍攻農百草,情勢岌岌可危。農冰衣含怒出手,衛驚蟄惟恐有失,亦隨即亮劍對上丹火真君。
屋中戰事一停,眾人齊齊望向農冰衣與衛驚蟄。農冰衣卻是見到農百草傷痕累累,面色慘白,芳心直如要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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