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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稍微回過神來的我在回想那天在破廟中的時候,我是一萬個慶幸當時遇上了他萬年難得一遇的虛弱時候,要不我當時可能就已經讓他喀嚓掉了。
也不敢多羅嗦的我連忙駕著車離開了,只希望不再看見這地方能讓我少些罪惡感。
一路無語。只有馬車疾奔!
晚上我們是在一個小樹林中過的夜。本來還擔心怎麼過這一晚上,卻沒想到那人看都不正眼看我一下,只是抱著他的寶貝匕首在車廂靠門邊的一角蜷著。我也大著膽子靠著裡側睡了過去。也許是太累了吧!再加上白天又受了那樣的刺激,我這一夜居然睡得其香無比。
到早上醒來的時候,就只見那個秋無塵直勾勾的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一個激靈,馬上爬了起來。
他也不多話,只是自己出去趕車了。
怪人!
不過看昨天殺人的狠樣,應該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他要去趕車我也就不管他,繼續在車廂裡補眠。同時思考著怎麼才能擺脫這個煞神。
上次我跟他說要去西北,但是具體西北哪可沒講,這點可以利用,一會我就隨便找個西北方就近的城市說是目的地。這樣,就好了吧!打定了主意,我起身匆匆的掬把水洗了洗臉,提起精神打算易好容去找他商量接下來的行程。
不過問題來了。
這面具怎麼粘都不能帖服。在臉頰的邊上總要起卷。
我是無語問蒼天。
看來是一路的風塵加上我開始洗臉過後臉上還有些水,把面具內膠的粘性弄壞了。這可怎麼辦。總不能頂著我自己的臉去見那煞星吧。思來想去,我還是帶上不太完美的面具撩開了車門上的簾子。自欺欺人的希望那秋無塵正在趕車沒留意自己。
“秋兄,”我說。笑得無比真誠。“我們現在到哪了?”
秋無塵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荒山野嶺。”他說。
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荒山野嶺,我還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在荒山野嶺?真鬱悶。這人怎麼這樣?算了,形式不比人,我只有又低聲下氣的說:“那最近的城市是哪個?”
“河間。”他說。眼睛只看著前面的路。
到底誰是誰的救命恩人呀?我怎麼遇上個這樣的報恩的?
他倒是好,不問我是幹什麼的,也不問我到底去哪,更不關心我是誰。只是一門心事的趕路。
我懷疑他搞不好和我一樣是逃亡的。
不過以他的身手要想逼得他逃亡,那得多大的本事呀!看他那氣定神閒的悠哉樣,也不怎麼像逃命的。
“那我們多久到那?”我又問。
“傍晚。”他說。還是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我也不說話了,回到車廂開始準備一會的午餐。看樣子今天可以不用再在外面露宿了。
說實話,以前總想著一人一馬縱意江湖、揚鞭挽韁與夕陽幽徑相伴是很率性的一件事情,可是真到了今天才知道這有多無聊。記得上次坐這麼久的馬車還是和王梓楓一起回大城的時候,不過那時候一直有王梓楓在身邊,或生氣或甜蜜,總是有事做有人想,不像現在。
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真正嚐到了寂寞的滋味。
看書,睡覺,發呆,看著秋無塵的背影計算他走多遠甩一次皮鞭。我用我能用的一切打發寂寞。不過就是不敢也不想和他聊天。本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在路的兩邊看見了人煙,有了些小村莊。我知道,今天打尖的地方要到了。幾天的車馬勞頓,讓我迫切的想找個旅館洗個澡睡一覺。
已經看得見河間的城門了。只是個小城,準確的說應該是個小鎮子。我正高興著,卻發現馬車在城門近在咫尺的時候停了下來。
還沒等我出去問,秋無塵探頭進來。扔給我一樣東西。也不說話,自己又出去趕車了。
我疑惑的一看——易容的面具?一張新的面具?
他怎麼也有這東西?
我想著摸摸自己的下巴,臉上這張面具已經卷邊卷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了。
想到秋無塵已經知道我是頂著張假臉,我不免有些尷尬。不過轉念一想,怕什麼,本來素不相識,我不管他他也別管我。
只不過,我看著手中這張做工質地比我原來那張好得多的面具,心想,莫非,他也是戴了面具的?
疑惑歸疑惑,我可不敢問他。
當秋無塵把馬車停穩在一家客棧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