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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過神的時候,跡部已經在她對面坐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樺地站在跡部身後,也隨著跡部一起盯著她。
菡瑾愣了愣,馬上意識到自己剛才又走神了,忙笑著打哈哈:“跡部君,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跡部摸了摸眼角的淚痣,辨不出喜怒,隨口答道:“啊。”跟著不經意地回頭,對樺地說:“KABAJI,你先去網球場訓練,本大爺待會到。”
“WUSHI!”
門“嘭”地一聲關上了,房間裡又恢復到了原來的安靜。
菡瑾等了半天,只等來了他一聲不冷不熱的“嗯”,也就不想再貼上去自討沒趣了。剛這麼想完,跡部那邊卻又說話了:“鑰匙是忍足給你的?”
“啊,是侑士哥哥給我的。”菡瑾點頭,“我們約好了,下午一起去新開的遊樂園玩。”
“新開的遊樂園?”跡部頓了頓,“本大爺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華麗了?”
菡瑾自然聽出了他言語中的諷刺意味,諷刺她幼稚,她只是聳了聳肩,倒是沒想之前那樣一笑置之,而是直接回擊了:“跡部君,你不是一向都認為我很不華麗的嗎?”所以,你今天這一問是多此一舉了。
跡部原本是覺得她不會回答他的了,畢竟,敷衍了事,特別是喜歡敷衍他,一向是她最喜歡乾的事情,卻想不到她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乍聽之下,還真有點噎住他了。只不過,他也只是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下一刻也就平靜下來了。他轉過頭,菡瑾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到他似乎輕輕地低估了一句:“你有這種認知就好。”
今日的菡瑾似乎心情特別好。跡部也看出來了,只是出於禮貌,遲遲沒有發問而已,當然,其中也不乏想讓對方自己開口的賭氣想法。只是,他不是忍足侑士,而他和菡瑾的關係,還沒有到能讓她相信、主動談心的地步。如果想知道實情,只有自己主動發問。總之,儘管對現在的這種情況很不滿意,卻也實在是無可奈何。他清了清嗓子,問道:“你今天心情很好?因為要和忍足去遊樂園?”
“嗯,怎麼說呢?”菡瑾歪過頭,“應該是這樣的,我今天心情是很好,所以才要和侑士哥哥去遊樂場。”她停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著跡部:“之後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這麼開心?”
跡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本大爺只是好奇,你今天的好心情,是不是跟昨天柳爺爺提到的那件‘了不起的事’有關?”
“了不起的事嗎?”菡瑾臉上的表情有些淡下來了,她訥訥地重複了一遍,才開口,“爺爺真的這麼說嗎?”
“嗯。”
菡瑾抬起頭,微笑:“是這件事情呢!跡部,你知道嗎?我昨天第一次表達出了我心裡的想法,很開心哪!不是戴著面具,一味的躲藏、迴避之類的,而是按著心裡的想法去做事。”
跡部雙手環胸,眼神莫測地看著她,他沒有接她的話。這個時候,他比誰都清楚,她只是想要一個傾訴的物件。
“當時的情景,我曾經在心裡想象過很多次,直到真的出現,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想了太多,我都快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不是在做夢了。他走了以後,我就癱倒在了地上。我終於說出來了,那些心裡的話,還有我對他和他的家人的恨意。那種快意的感覺不是騙人的,我意識到不是夢的時候,真的好想放聲大笑。那才是我自己,雖然很醜陋,很邪惡,可是,真的很開心呢……”
這是他們認識以來,菡瑾說話最多的一次,喋喋不休,語無倫次地講著,跡部在旁邊耐心地聽著,透過她那些支離破碎的話,努力想拼湊出一個完整的事情經過來。柳家的事情,他知道的遠遠要比外面謠傳的那些多得多,除了爺爺知道的那些,其中也不乏他自己調查到的。菡瑾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太特別的存在。特別到,他也琢磨不清,自己對她到底是什麼感覺。說愛,似乎還達不到這個程度,而且以他們現在的年紀來說,說這個還太早。只是他每次看見忍足和她親暱地膩在一起的時候,他會嫉妒,會生氣。忍足是她嘴裡永遠都是“侑士哥哥”,而他,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跡部君”。
跡部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是,他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她經常掛在嘴上那聲“跡部君”那麼生疏。或許連菡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是在故意地疏遠他,企圖用這些稱呼阻止自己向他靠近。只是,有時候,有些感情,是不能控制的。
待忍足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菡瑾在那裡一邊笑一邊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