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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瑾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心中卻又懊惱起來,雖然說自己平時也是經常被跡部壓迫的,但是,兩個人身上的氣勢居然差這麼多,這樣的差距讓她有些心裡多少有點不平衡。關於大人和小孩子,她的心理年齡和智商問題,又開始讓她糾結起來。
跡部在離菡瑾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來,摸了摸眼角的淚痣,抬起的手並沒有放下,反而擋在了眼睛前面。這個動作讓菡瑾看不出他的想法,只得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猜測著他心裡的想法,和他接下來可能要說的打擊她的話。
半晌之後,跡部突然發話了,口氣一如既往的囂張:“女人,你這副樣子真是太不華麗了!”
本來也沒希望他會說出什麼好話來,只不過,她被他從指縫裡射出的狠厲的眼神駭到了。
跡部放下手,看著她低垂的腦袋,有些心煩意亂,和忍足對視一眼,看見彼此眼中隱藏著的怒意之後,才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告訴本大爺,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自然不只是問怎麼處理這件事這麼簡單,菡瑾猛地抬起頭,聲音裡有些緊張:“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希望……你們都不要插手……”
跡部挑眉:“如你所願。”
手上和腿上有明顯擦傷,膝蓋磕破了,肩膀撞到地板上的時候,青掉了。包紮完畢,衣服剛好送到了。菡瑾在女醫生的幫助下,草草洗了個澡,把頭髮洗了一下,因為不能讓傷口碰到水,這個澡洗得相當痛苦。末了,好不容易才拜託了身上油膩的感覺和那股子混合的菜味。
菡瑾並沒有回教室上課了,她直接打電話給了田中叔叔,讓他來接她。
在醫務室包紮的,怕爺爺不放心,路過醫院的時候,她又去做了一次全身體檢,確定沒事之後才敢回家。
這傷一養又是好幾天。
早川奶奶很生氣,一直在絮絮叨叨,數落了菡瑾很久。接著就去諮詢醫生,確定接下來幾天的菜譜,哪些適合傷員吃。雖然不是什麼嚴重的傷,但是,身上擦破了很多地方,如果不注意,留下了疤,那就精彩了。
再出門時,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
菡瑾重新回到學校,免不了又是一陣熱鬧。不光是自己班上的,教室周圍,還經常可以看見其他班甚至其他年級的人。平時和她關係好的人,陸陸續續地過來問候她,關係不好的,則是站在一邊,滿臉的不樂,來看她笑話。
連續歇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再次回到學校的時候,菡瑾心情很好,好不容易逃脫了早川奶奶的魔掌,她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午飯吃的是便當,她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不能亂吃東西。而純子怕她一個人吃飯寂寞,也帶了便當過來。
便當是自帶的,不用去餐廳排隊,和大家擠在一起,所以,他們吃飯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一倍。
當小島純子吃完最後一口菜裝好便當盒的時候,菡瑾剛好也吃完。她就這麼看著好友抬起手臂,對著腕上的手錶說:“嗯,時間剛剛好。”
而小島純子則是有些不明所以:“什麼時間?什麼剛剛好?”
陽光下,菡瑾笑得有些不真切,她回過頭,說:“戲開場的時間。”
拂水(三)
中午的時候,冰帝所有電視機都會播放校臺的節目。這些校臺是由新聞社負責管理的。一般會放一些校園裡發生的大事,比如說,最近網球社又舉行了練習賽,和哪個學校進行友誼賽,新聞社追到了學校裡哪位大人物的專訪之類的。
可以說,冰帝的校臺,是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引起最多人注意的一個渠道。
學生會辦公室裡,跡部站在窗前,臉色晦暗不明地看著窗外的一處綠樹蔭,指尖摩挲著眼角的淚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樺地站在他身後,緊繃的臉上自是面無表情的,也看不出喜怒來。
房間裡安靜得顯出幾絲詭譎的色彩來。
突然間,幾聲節奏分明地敲門聲響起,打破了這一室的寧靜。
跡部手指一頓,眼中微光一閃,也不轉身,只是沉聲說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了,敲門的人從門外進入,踏進來就看見了窗前跡部的背影,對他這種明顯有失禮貌的待客之道也不以為意,推了推眼鏡,臉上綻開一抹笑意,帶著三分嚴肅七分調笑的意味,道:“呦,跡部,原來你真的在這裡啊!”
房門復又被“啪”地一聲扣上,來人也不管自己是客,對主人的怠慢也沒有露出絲毫地怒意,徑自在沙發上坐下。幾個動作卻一氣呵成,瀟灑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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