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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同意,乃一同穿出石陣.輕車熟路,比玄清幾人還早一些,立於石陣之外。
藍旌道:“常老爺子的石陣真是奇妙無比,竟似對敵友之間有所選擇,我剛到時,也差點被困陣中,從識得常老爺子後,竟能穿越飛行,隨心所欲,這真是一門奧妙無比的學問!”
幾句話工夫,陣中三人亦已穿出石陣,一看仍是起初進入時的起點,不禁大感面目無光,但一轉眼看到了常劍秋後,恍然大悟般的噢了一聲道:“我道是何人有此玄奇陣法,原來是昔日的大將軍常老英雄!常老英雄胸藏百萬甲兵,難怪難怪!這璇璣陣,端的是奇妙無比,貧道甘拜下風!”
常劍秋面容一肅道;:道爺為何竟不通知一聲,即行闖陣?足何禮數?”話完,目光炯炯的看著惡道玄清,—瞬不瞬。
惡道瘦長的馬臉一抬,嘿嘿陰笑一陣道:“貧道和苗老當家的奉命緝拿叛賊,昔天之下,無處不可去!”
常劍秋怒道:“難道老朽就是叛賊不成?”
惡道玄清道:“那要看你常老英雄的表現如何了!”
紅顏老人常劍秋突地縱聲大笑,道:“哈哈,看我的表現如何?此話普天之下,配對我講的,只有一人,玄清,你可曾自己稱稱斤兩?可曾照過鏡子?”
這倒是實話,昔年大將軍常劍秋南征北討,權勢之盛一時無二,也只有皇帝老子可以說看他的表現如何.無怪他要惡道稱量稱量自己了。
人的名,樹的影,大將軍威勢不減當年,常劍秋的威勢洶湧而出,竟逼得惡道玄清連退兩步,面上失色。但玄清旋即想起自己太已失威,遂收懾心神;神情一緊道;“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常劍秋老鬼,也該醒醒了!你已不是大將軍,而今日貧道卻是奉旨緝拿叛賊的呢!”
紅衣老僧突地插口道:“敢問道爺,誰是叛賊?”
惡道略向紅衣老僧打量,回頭看看苗天,苗天只好向紅衣老僧道:“老和尚裝什麼蒜?普天之下,誰不知當今皇上,正在緝拿那乳臭小兒建文?老和尚,久違了啊,要不是身有要事,我們二十年前的那筆帳,倒可以算算.讓老子送你上西天。”
紅衣老僧神情安詳,似是毫未將苗天的那種自尖聲中透出的聲浪所襲,仍舊悠然的道:“苗施主二十年不見,輕功不但進步神速,即使連‘聲箭’也練得出神人化了呢!俗語說揀日不如撞日,我倆就在此比劃比劃如何?”
脫弦箭苗天驀地尖聲大笑,似雞鳴狼嗥,其音之高,使身旁的瘦道人玄清,被其笑聲震得連連運功抵抗,而在—旁的五短壯漢倒退幾步,始能抵得住。
反觀藍旌與紅顏老人並肩而立,神色輕鬆,面露笑容,正望著紅衣老僧,似是看他如何應付。
紅衣老僧仍神態悠悠,就在苗天笑聲最高亢,勢不可遏之際,沉氣大笑數聲,聲如暮鼓晨鐘,黃鐘大呂般衝擊苗天笑聲,好像一塊渾圓巨石,襲向了那維繫重物的細絲一般,只震得細絲為之寸寸斷裂。
苗天就在被紅衣老僧之笑聲震擊後,驀然加速了笑聲,如珠走玉盤般的滾滾、斷斷、續續,間歇的避著那如沉雷的笑聲。
但紅衣老僧淡笑數聲後,苗天臉色瞬息數變,最後蒼白得戛然停止笑聲,張口吐出一口紫血,喘氣半晌,向紅衣毫僧怒瞪一眼道:“好!慧海,算你厲害,只是你苗老子卻硬是不服,讓我們一併解決吧!”
話落,伸手自腰間,抽出了一枝軟軟的羽箭,提於手中。此一軟箭在他手中,竟似靈蛇般的可伸可回,可硬可軟,原來是苗疆的千年蔓藤,加藥製成,其堅韌竟是不畏刀劍,正是苗天的三大絕藝之一穿功箭,其三大絕藝是輕功高明如脫弦之箭,內功深厚名聲浪之箭,兵刃奇特為專門破克內功的穿功之箭。
紅衣老僧一見穿功箭,神情微懍,伸手自腰際掏出了一副似紗非紗似綢非綢的方形手帕,提於手上道:“聲箭神功,苗施主已是登峰造極.老衲豈敢言勝,倒是多年箭功,在一時之間,為老僧將施主之瘤疾去除,老僧倒願為施主恭喜,施主每次練功之極處,是否有不及氣凝之感,剛剛才施主一口淤血吐出,雖然毀去了你十年功力,但從今後若再練聲箭,將更事半功倍,必有大成,倒是施主該深悟上天好生之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尚希施主三思。”
苗天仍是聲色俱厲,滿面戾氣的道:“老和尚休得多言,你苗老子豈有不知之理,廢話少談,還是讓老於送你上西天吧!”
慧海口唸善哉,手中方巾一掄,右掌托起,手帕竟似盾牌般吸在掌上,右腕一翻,方巾護住腕臂,神色肅然的道:“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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