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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擋一擋‘岷山二鬼’絕無問題,可以支援個三五百招,一個對一個,那就要著二鬼哪個先倒黴了!卜大當家的,可別忘了,‘天香居’還有一位‘潮音寺’的傳人,白四俠的侄女兒,白寧馨白姑娘,你想,‘獨龍’的遭遇該如何?就憑他那份未動手前的德行?”
“潮音寺傳人”五字入耳,神運算元卜仁已是臉色大變!再想一想“獨龍”祁天那份見了女子就口不擇言,目不斜視,手腳不停的惡習,碰到了專克邪藝異功的潮音絕學,豈有他“獨龍”的好處!心中越想越寒,不由得愣怔在當地,久久不能平復心中的激盪!
神運算元卜仁,他可已經著清了當前的局勢,自己這邊,雖然人數佔了優勢,然而真個派上用場的,卻只有鐵掌追魂關查與自己,及另外的邛邙二惡,另五個茅山五鼠,在此處尚不夠對方任何一位招呼的,接戰是不能指望了!此處能來漁俠及洞庭四豪,誰知天香居能得到些什麼後援?想來魚老大講的定是實話!獨龍亦定是凶多吉少,而自己這兒,鐵拳追魂關奎已是自顧不暇,正有兩個功力悉敵的酒俠漁快,和另外尚有一位武功高不可測的年輕人在招呼著,盤算再三,自己與二惡當可與洞庭四豪中往何一位做對,五鼠亦可力敵一人,只怕是酒俠同那功高不可測的少年人加入,則自己八人,可就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兒了!想至此處,不禁暗暗心焦,只急得冷汗直流,小眼睛直眨!突然計上心頭,微微一哂道:“魚老大莫危言聳聽,我卜仁再不濟,也用不著去替獨龍祁老當家的擔心,只是現下你我之間,該是如何,這就要看你魚大俠了。”
這種明裡說來好聽,暗裡擠人的詞句,如何瞞得了洞庭四豪的魚大爺?只見他豪放的一笑道:“我四兄弟行走江湖,向來是四位一體,對敵一人是四位,對敵萬人亦是四位!”說至此處,有意的稍停,瞟了一眼大皺眉頭的神運算元卜仁,在心裡暗笑一聲,繼續道:“不過,在未來此之前,我們老四說,今夜絕不聯手,他要嘗一嘗,單打獨鬥的滋味!”
神算於卜仁,唯恐魚大爺變卦,“刷”的一聲,亮出了他那未被撕毀的第二塊招牌,向身旁其餘七人,一使眼色,肅客向魚大爺道:“那麼就讓我算命的來領教領教魚老大的分水峨嵋刺絕藝吧。”
他是誠心要搶制先機,未等魚大俠答話,即論招襲向魚大俠的身前大穴,一式“招搖過市”,未待魚大俠應招,即又變招“招搖撞騙”,連連施展,魚大俠趁機亮出分水刺,施展開來,二人即激戰起來,霎時間是險招連連,風聲呼呼。
同時間,二惡找上了魚二俠魚三俠,五鼠卻齊向魚四俠攻擊,魚家二弟兄與茅山二惡,交手不到十招,已是分出強弱。魚家二弟兄已是掌握了優勢,而五鼠卻也真是倒黴透頂,他們碰上了魚家四兄弟中,年紀最輕武功最強,人也最為機靈陰損的魚四爺魚濁,原來洞庭四豪,是以涇渭清濁命名,四豪是家傳武藝,為洞庭漁隱魚龍之子,魚老俠一身藝業,因天賦關係,多傳授了魚濁,五鼠這一搭上手,連手招式頻施,就是無法傷得了魚四爺,魚四爺人生得矮小精悍,一套“鯰魚步”施展開,竟在六七招間,連連奪下了五鼠的五支兵刃,個個被魚四爺點了穴道倒於當地,而魚三爺魚清,此時亦一峨嵋刺扎穿茅山二惡老大的肚腹,魚二爺在大惡痛吼倒地時,趁二惡一分神間,一刺敲碎了二惡的膝蓋骨,緊跟著一刺結果了性命,當場了帳,只有魚大爺卻在分神觀看三位兄弟時,被神運算元卜仁一式“招無虛發”,迫退二步,神運算元卜仁趁此竄進樹林,一晃不見人影。
洞庭四豪方待追蹤,突聽酒俠藍笠道:“魚老大算啦!讓他去吧!除非他向善,若仍回伏虎寺,還拍他跑了嗎?”魚家兄弟聞言,這才煞住業已冒起的身形,折轉身將視線投向鬥場!
只見此時場中惡斗的二人,漁俠白鯤,大葦笠掛腦後,無風自蕩,然而白三爺卻面帶笑容,傲然挺立,手中漁竿釣絲,此時繃得筆直,與鐵拳追魂關奎的烏光靈蛇鞭蛇頭糾纏在一起。
鐵掌追魂關奎此時鬚髮戟立,龐大的身體前傾,兩手緊握靈蛇軟鞭,尤在微微顫抖,全身業已為汗珠溼透,頭上蒸氣如鍋滾,臉色煞白,已是強弩之末。
“唰”的一聲,二件兵刃頓開,漁俠白鯤身形微晃,甫即立定,原是笑吟吟的面容,頓時罩上一層嚴霍,挺立原地閉目調息。
鐵掌追魂關奎,卻雙股著地,軟鞭撒手,萎靡的癱瘓當場,胸間大起大伏,喘息不已。
藍旌此時,突地揚手彈出了一粒黑色小丸,射向調息中的白三爺,丸到唇邊,勁疾頓消,似有人舀著般的喂進了白三爺口中,藍衫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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