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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甫過竿,通向南江府門的大道上,正風馳電掣的駛來了一部黃頂篷罩,紅簾低垂,由四匹塞外異種健馬拖拉的驛車。
牆上的守衛者,是一個年輕的漢子,護城河上的吊橋業已高吊,武林世家的南江府,似是與世隔絕般的,竟毫無一點生氣,徒具一派的莊嚴氣象。
驛車快駛近時,城牆上的守衛,連敲數聲警鐘後,即將那高吊橋放落,敞開莊門,讓驛車直駛而進,然後又收起吊橋,關上莊門。
驛車駛進莊中,在一座大院落前停下,黑漆大門,兩旁石獅子,尤其高踞其上;臺階都是花崗岩鑿成,每一階都是渾然一塊,顯示出建築的氣魄,實是不凡。
此時黑漆大門敞開,自內走出了一個五十餘歲的聳眉老者,他迎著下了驛車,假扮鐵運算元卜仁的鬼影子略施—禮道:“老朽不知特使到來,未曾迎迓,尚望原宥。”
假鐵運算元卜仁,似甚不習慣的抱抱拳,亦未開口,即隨著老者進入大門,此處院落之建築,竟與他處迥異,進大門後,除掉—座大屏風外,竟只有—座大廳,其他就是丈餘高牆圍繞了,顯然此處僅系南江府的議事所在。
轉瞬即邁進大廳,果然廳中系議事擺設,只見正中的一張朱漆太師椅上,南江府的老莊主,江湖上稱為義薄雲天的江孟嘗-江洋,白髮蕭蕭,滿面憂容的,正坐在椅中,一見來人,略一欠身,向假扮鐵運算元卜仁的鬼影子擺手道:“請坐!”
鬼影子亦就毫不客氣的在上首落座,南江老莊主江孟嘗江洋,強作笑容道:“只不知特使此番來敝莊,有何訊息?”
鬼影子自懷中,掏出了那封火漆信封,遞給了行近來的老者,老者恭敬的遞給江孟嘗,江孟嘗接過,撕開信封,展開一看,不由得怒容滿面,三把二把竟把來信撕碎,宏聲向假扮鐵運算元卜仁的鬼影子道:“老夫在當初,曾同貴上有所約定,凡是違背道義,大逆不道之事,我江某人是不幹的,今貴上竟真的如此毀約,要我去作愧心難行之事,就拚著孫兒不要,算是沒生,我也不能丟我南江府的人!如今貴上竟是如此的逼迫我江某人,以為我會俯首聽命嗎?哼!”
鬼影子一見此情,心中大是高興,看來自己此來,極有機會,說不定這南江府頓時就會同自己攪在一起,心中一高興,口中不禁詫異的道:“請問江老莊主,信上到底是要你做什麼?”
此語一出,突地見江孟嘗白髯拂動,猛睜雙眼,瞬也不瞬的看著鬼影子,稍頃,突地向領路進來的老者一擺手,喝聲道:“拿下!”
老者應聲而出,一把抓向鬼影子的右肩.
鬼影子哪能讓他抓到,在看江孟嘗神態有異之時,早已有備,未待老者招到,已原式不動,連人帶椅子,“刷”
地一聲,退後了二尺。
此種功力一現,南江似已知老者不行,揮手就是—記猛烈的掌風,挾無比的威勢,倏然擊向鬼影子。
鬼影子早已看好地方,身形未動,原式全身飄起.“嗖”的一聲,業已躍升在大廳頂梁之上。
此種身法一出,南江突然咦了一聲,抬頭向鬼影子道:“閣下究是何人?竟然與我老友的身法相同?”
哈哈—聲暢笑,粱上的鬼影子,倏然落地,三把二把將面上的化裝除去,露出了本來面目,向南江嘖嘖笑道:“想不到你江孟嘗還沒有忘記我老人家,真是不錯!”
南江為這一變化,來得太過突然,一見面前站的竟是多年老友,而他卻是為自己的挾制人送信來了,一臉的狐疑,看著鬼影子,真還不知如何應對才好!
鬼影子一見江孟嘗的表情,乃道:“莫疑惑,我可是貨真價實!怎麼,不認識了嗎?”
南扛依舊是狐疑的道:“就以你剛才施展的—手來說,就能確定你是真的鬼影子,人是真的,但事情呢?”
鬼影子道:“事情當然亦是真的!”
南江道:“那就不對了,事情既是真的,人就不會是真的!”
鬼影子道:“此話怎講?”
南江道:“因為以鬼影子之名,豈是給人跑腿辦事之人,何況是助紂為虐?”
鬼影子道,“照啊!你是憑什麼發現,我不是鐵運算元卜仁的?”
南江道:“因為我曾同貴上約定,凡送信之人,應知信之內容,……”說至此處,突然大悟道:“啊!原來如此,你是半路里截下送信人,假扮而來,那麼,這位驛者亦是假扮的了?”
鬼影子道:“那倒是真真實實,如假包換的。”
南江依舊是滿腹狐疑,滿面詫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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