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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大概就是那老卜所說的藍衣小子了,來吧!今晚就讓你嚐嚐我瞎子的厲害!”
說罷,竟然昂然挺身,注視著藍旌一瞬不瞬,提聚功力,佈滿全身,那眇目竟眯縫著似閉又睜,自那一線中,射出了逼人的精光!
藍旌一看,即知道盲邪夜遊神穆墨的功力,遠較啞聾二邪成就為高,看看天色,業已不早,乃向一身青衣的眇目盲邪穆墨道:
“盲聾啞淫四邪,在江湖上雖然齊名。然而卻以你這假
瞎子最為難纏,聲名亦遠較餘人為盛。現在天色不早,為
免驚了早起的農人,你我就各施本領,速戰速決,少俠念你年老,讓你個先招!”
說罷即瀟灑飄逸的一躍而下,立於盲邪穆墨身前五步之處,凝神而立,注視著盲邪,瞬也不瞬。
盲邪穆墨,若在平日,定會嗤之以鼻,但聾啞二邪之屍尚在眼前,可不敢託大,故而真力倏提,佈滿全身,驀然暴提,雙掌抖動,輪番擊向藍旌,招出如狂龍鬧海,掌勁似排壑巨浪,連連遊蕩,勢同山嶽之傾圯。
藍旌一看,亦不敢小覷,乃右掌倏提,迎著擊來的洶湧掌勁,連連揮動,只聞啵啵之聲不絕於耳,兩人竟連對十餘掌之多!
藍旌挺立的身形如舊,面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紅潤的雙頰,瀟灑的姿勢,顯示出他應付從容,毫不吃力之神態。而那盲邪穆墨,卻齜牙咧嘴,眇目大睜,臉色凝血,氣絕聲噓,額頭冒汗,臂酸腿軟,身形慢慢軟癱,矮下身去,腳底已是陷於沙中半尺,沒及小腿。那眼神中露出了憤怒而又驚恐的神色。
激盪的拳勁,壓力漸次加重,有不勝負荷之感,當他奮力竟其所能的擊出最後一掌時,突然神色一黯,全身似枯竭般的,哇的吐出一口黑色瘀血,身軀也隨著委頓於地,力竭而死。
藍旌卻滿面凝重神色,將其埋葬。更將那盲邪亦另築一墳,收拾乾淨,這才望望天色,馳向鎮店而去。
就在他身形隱入鎮店之時,突然自那山坡的最高處,一塊怪石之後,立起了兩條人影,並肩站在—起,赫然其中—個是那個淫邪陰麗兒,只見她臉色灰敗的望著身旁一個較他略為年輕,看似三十許的俊秀男子,輕輕的道:
“好險,好險,若非我們來時,正是他二人拚掌之時,定會被小鬼發覺!看他方才的功力,我們定無幸理!”
那俊秀的中年人,輕浮的一摟淫邪陰麗兒的腰際,膩聲道:
“讓這小子除去了纏著你不放的那三個死鬼,不正是給你我一個好機會嗎?我看,我倆就乾脆找個地方,享受這以後的日子算啦!我有你後,就不想在江湖中爭強鬥狠了!你說好不?我的好人!”
淫邪陰麗兒,聽了此話,嬌媚的看了俊秀的男子一眼道:
“你說這話是真的嗎?”
身軀已是靠向了那俊秀男子懷中,那人一低頭,在淫邪額上,親了一下,悄聲道:
“我幾時騙過你來?”
淫邪陰麗兒卻不以為然的道:
“以前在我未碰到他們之前,還不是同你在一起?以後呢,你到哪兒去啦!哼!你道我不知道!”
那俊秀的男人卻緊—緊懷中的淫邪,似是求饒般的道:
“那時我哪裡知道你的好處!還不是受了那老鬼的引誘,才到了京裡,現在他已是有人幫忙了,對我已不似從前,我這才知道是我錯了,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是幸福,所以,我在碰到鐵運算元時,才告訴了他,你們可能在的地方,讓他告訴你們,到這兒來同我見面,就是想在此處,借個機會,將他們除掉後,同你會面,誰知天從人願,竟然被這小子,給我代勞了!”
淫邪一聽,詫異的道:
“聽你口氣,你好像對這小鬼很熟悉啦,以前見過嗎?”
那中年人道:
“以前雖沒見過,但卻聽說過了,他已經是老鬼的頭號敵人了。你知道嗎?連鼓令三更與北邙老道師徒,都喪在他手裡,你想,我們還能怎樣?”
淫邪一聽,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突然懷疑的道:
“你想他現在是不是會去店裡找我?假若……”
那俊秀的男子聽至此處,突然一捂淫魔之口,不讓他說下去,沉吟一陣才道:
“我倒有個法子,將這小子給除掉,但必須要你同我合作才行!”
淫邪懷疑的仰頭看著那人,只見那人俯首輕浮的親了她一下,低聲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那淫邪聽著,時而蹙眉,時而搖頭,漸漸面露喜色的點點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