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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方向的—條蜿蜒車道上,正有一條淡影,在黑暗中幾不可辨的,向前馳去,估計距離,約有裡許。
啞邪身形未停,疾追而去,但在他心頭卻有著—種莫名的驚震,甚覺此人看是剛剛現身之人,那真是一個不得了的事情。要知以他啞邪的功力來說,就這剎那之間,那人竟能疾馳裡許,顯然輕功就較他高明的太多。是以啞邪心中,硬是直覺著不太對勁,然而已為好奇心驅使,竟然毫不自主的加力追了下去!
當啞邪追出鎮店,步落婉蜒車道上時,前面淡影,已至車道盡頭,順路折彎向右,身影被幾叢路竹遮掩,啞邪馬八奮力前行,身如脫弦之箭,竟然迅速追至,當其到達路的拐彎處時,變自看到前行淡影,業已越過農家門前,竟直向江邊而去!
這正是昨夜聾邪追蹤藍旌的路線!
啞邪心中忖道:
“此人行徑可疑,必須探出他的去處及意圖始可!莫不是老卜所講的人,來晚了找不到宿處,想至江邊看看?”
但再想又不像,心中懷著疑惑,更是急於知道來人情形,乃又繼續前追。
前行淡影在土丘處,轉向左方不見,啞邪功力已提至極限,飛馳而行,不久即至土丘拐彎處,一眼望去,頓時使啞邪皺緊眉頭,大起疑惑,身影在急速前進中,戛然剎住。
入眼處,啞邪只見到波光反射中的略現明朗了點的沙灘,平坦如毯,而蘆葦在靠土丘盡處,雖因夜風搖盪沙沙作響,土丘旁、斜坡上卻異常的有些怪石錯落地放置著,不似土丘原有,剛剛看到的淡影,此時竟是毫無蹤影。
啞邪馬八,凝目盡力向蘆葦之處搜視,見並無可疑之處,當然在蘆葦中藏個把人是沒有問題,但他卻看不出在那一叢中有藏人的樣子,因為每一叢蘆葦,都尚不能蓋過一個人的身軀,除非藏在蘆葦深處。
他不禁運盡目力,轉向了那錯落的、使人懷疑來處的怪石,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乃暴提真力,向怪石間走去,每跨一步,都是運集全力,惟恐突遭襲擊!
倏然間,前進的啞邪馬八,身形突停,雙目露出了精光,極力瞪視著眼前十步處的—堆新土,皺著—雙濃眉,露出了滿腹的狐疑!
正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句冰冷的陰聲道:
“那就是你的榜樣!因為他正在向你招手呢!”
在這黑闃的暗影中,蘆葦的風聲,加上錯落的怪石,與一坯新土,倏然間又聽到這冷冰冰的聲音,膽小的人,不被嚇死,也會嚇昏!就連這久闖江湖,久走夜路的啞邪馬八,也不禁聽得心中發顫,冷汁直流,汗毛齊豎!
可是練武人的一種本能,卻反應在他的動作上,聲音甫出,即見他晃身如鬼魅般的一閃倏轉,借勢揮事,一股凌厲無倫的掌風劈向身後,“砰”的一聲,塵沙飛揚。他雙目望去,除飛揚的沙土外,竟然毫無所見!
啞邪不禁渾身顫抖,心中似夾上了枷般的感到難受,頓時額間現汗,然而,那冷冰冰的聲音,卻又起自身後,道:
“聾啞本就是一家,你昨晚在痛快,他卻在痛苦,你現在既然來到了他的葬身之處,還能不一起聚聚嗎?”
這種聲音,這種話語,這種看不見人,只聞聲音的行動,使抖顫中的啞邪馬八,心中更慌,雙臂同揚,一先一後,隨身軀疾轉的疾出!砰砰兩響,激起了地上的塵土夾著砂石,迴轉的身軀仍然未見到發聲之人!
但他的二掌卻是夾著平生的功力,擊在了那鬆軟的新墳上,將坯土擊去,露出了一個淺坑,淺坑的一角,卻赫然露出了一隻黑鞋,正是他熟悉的聾邪大耳賊朱龍的。這種刺激,頓時使顫抖中的啞邪馬八,變得沉靜,胸中怒火代替了畏懼,驀地雙掌向土坑齊揮,砂石飛揚中,露出了那業已死去一天的聾邪大耳賊朱龍的屍身。
啞邪馬八一見,怨焰大熾,木然的向坑中聾邪朱龍住視久久,竟然瞪著一雙馬眼,眼中射出了洶洶的怒火,晶光似兩把利刃般的,慢慢的轉回了身子,向正岸然離開他第一掌擊出的沙坑中站立著的夜行人----一身藍衫的少俠藍旌射出,狠毒的、陰沉的、憤怒的道:
“你就是殺害朱聾子的人嗎?為什麼?”
站在前面的,正是少俠藍旌,那種自然的威儀,消去了殺氣騰騰的啞邪馬八的部分毒狠之氣,正威然的注視著啞邪馬八,低沉的、一字字地道:
“因為他強姦民女!”
啞邪馬八道:
“胡說,他不會去作此事的!”
少俠藍旌道;
“你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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