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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雖仍憂心忡忡,然而聽白姑娘一說,倒是實情,亦就暫時放開懷,強作歡容,談笑起來。
此時主人,突地向那少婦與少女道:“你倆到廚下去催催酒菜,叫他們快一點!”
同時吩咐侍候的婢女等道:“你們也都下去,先吃飯去吧! 吃完了再來。這兒讓我們自己來料理! 我們也好談談體己話,你們在此反而有點礙手礙腳!”
說至此向座中道:“各位說可對?”九個人都哈哈大笑,笑聲中僕婦都已出廳而去!
主人即連連勸酒,接著向中原道:“原兄的孫兒,聽說已是脫險歸來,不知是真是假?”
中原老莊主敞笑一聲,歡愉的道:“多謝盧兄掛懷,我們五家的人都已完全脫險,今天來此,正是商議今後行止,順便來看看盧兄,只是太打擾你了!”
主人道:“原兄說哪裡話來,只不知如何脫險? 今後各位有何行止? 可否在此一談?”
中原宏聲道:“諾! 諾! 孩子們脫險多虧了那邊席上的白女俠同她那藍衫無影豪士藍旌表哥。今後行止,正是想借盧兄此處,向江湖上宣告下我們五家的意願! 盧兄素稱江湖中賽孟嘗,交往眾多,我們之意乃是今後五家將不受任何人約束,仍然同往昔一樣,為江湖主持正義!”
盧姓主人賽孟嘗,突然站起,將面前一空杯端起,斟滿一杯,脫手向另一桌推去,酒杯停在白姑娘面前。卻聽賽孟嘗道:“老朽不知姑娘,竟是五家大恩人,現在特奉一杯,聊表敬意!”
白姑娘深意的看了看面前酒杯道:“小女子怎敢當盧前輩如此謬獎,長者賜不敢辭,小女子謝了!”
說罷執杯在手一欽而盡!
白姑娘仰手一照空杯,賽孟嘗突地長嘯一聲,坐在桌上的五家老莊主,頓時一怔,而那奇裝異服的蠻人,卻聞嘯起身,各自用手一抹臉,擰脫身上服裝,露出了一身勁裝,現出本來面目,竟是四位老人,其中那胖的竟是一個和尚,而且五家老莊主,對此人甚為熟悉,赫然是那惡彌陀惡僧。五家老莊主一見,突地起身,齊向賽孟嘗道:“盧兄有何指教?”
各人都提聚功力,凝神戒備。
賽孟嘗卻道:“我盧益升人稱賽孟嘗,黑白二道都與我有來往,但卻甚少有人知道我的底細。我就是那齊天府中的副總管盧虞,今天在這齊天別府中,趁你們自投來此,我們談談條件,合則留,不合則去! 你們五家先來的人現在正是這廳底牢中之囚,你們五家若能依上次所談條件,分別在原處建立齊天分府,則繼續合作下去!否則,就請五位一併留此,陪一陪你們的家人!”
五位老莊主一聽,頓時都怒容滿面,尤以南江為最。選擇此處,乃是他的意見,想不到多年老友,一向仁義著稱的賽孟嘗盧益升,竟然就是自己五家的仇人,這種自投羅網的安排,均出自他一人之手,故而踏前一步,戟指賽孟嘗盧益升罵道:
“姓盧的,你還是人嗎?”
賽孟嘗盧益升,不屑的一哼,道:“我算人幹什麼?武林中為我控制後,我就是神!我當人那不太委屈嗎!”
南江方待發作,突地自大廳門口,急匆匆的跑進個小丫鬟來,向賽盂嘗道:“啟稟莊主,姨奶奶她……”
賽孟嘗一聽,突地抓起丫鬟,躍身至廳門口,向惡彌陀等道:
“尚請四位方主監視一下,我去去就來!”說罷身形倒退出庭,伸手在牆上一按,“嘩啦”“轟隆”連聲大響中,大廳門窗均閉,廳中一暗又明,一顆大的寶球,突顯大廳正中。
賽孟嘗盧益升,抓著丫鬟退出廳外,關閉窗門後,這才回身同丫鬟道:
“姨奶奶怎樣了?”
丫鬟餘悸猶有的道:“她……同……吳行表少爺死在房裡了……”
賽孟嘗盧益升,一聽此語後一推丫鬟,跌於當地,騰身即向後院閃去。一剎時,來至房中,一看,他那最寵愛的姬妾,山菊花正赤條條的與他的表侄吳行倆擁抱在床上死去。掌起方待擊去,倏然放下,近前將二人細一端詳,突地面現驚容,飄身出屋,騰身上房,向四周打量,但卻毫無發現,突聽大廳中,轟轟連聲,神色一變,躍身騰起一直射向大廳而去!
就在賽孟嘗同五家莊主在廳上飲宴正志得意滿之時,齊天府的後院牆上,倏然竄入一條人影,一身藍衫,飄射而下,正是那少俠藍旌。閃躲之間,見一條人影,正鬼鬼祟祟的向中央一間上房閃入,藍旌一打量四處,竟然是無人行動,只聽得院西南角上,嘻笑與淫蕩之聲,時而傳出,處側門望去,有人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