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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疼吶……”楚媚娘忍不住哀聲求饒。
真不曉得自個兒哪裡得罪了他,這個過王爺真是令人捉摸不定,就算她斷斷續續當了他的床伴三年,她仍搞不清楚他的性子。
撐著雙臂,單知過搖頭甩去額際的汗水,眯著俊眸問道:“我是誰?”。
喔,這個過王爺還真的有點難伺候,“嗯……爺欺負我,誰不知道爺是鼎鼎大名的過王爺!”
“哼,你記得就好,別妄想放肆,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由不得你來決定。”單知過收起帶有警告意味的厲言,邪笑一聲說:“你乖一點,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知道嗎?”
他再次快速的律動,使得楚媚娘不消片刻即緊繃一縮,禁不住的痙攣起來。
這個男人真是令她又愛又怕又恨吶!他可是她駕馭得了的?楚媚娘不禁質疑了起來。
一如往常,單知過毫不眷戀的起身穿衣,拋下大把銀票後,迅速的拂袖而去,顯得淡漠無情。
“究竟有誰能攫住他的心呢?”楚媚娘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輕聲的自問。不過,看來絕對不是她了。
而離開怡紅樓的單知過,身體的慾火雖已得到平息,可是他的心卻仍像破了個大洞,空虛得很,怎麼填也填不了。
騎上駿馬,此刻的他只想奔向那可以暫時清淨他心靈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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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東郊
澄心湖畔蒼翠蓊鬱,湖面瀲灩波光粼粼,此處距離皇城二十里之遠,人煙稀少,遊客罕至。
清澄廣闊的湖上,有一座蒼勁檜木築成的六柱圓形涼亭立於東側,是悠然閒坐觀湖的最佳景處,它以長板木橋搭連涼亭與湖畔兩地,面橋的這面樑柱上,懸掛著一塊題有“澄心亭”的匾額。
涼風迎來,掠面拂袖,立於亭中凝望湖光山色,果真能暢然澄心,好不快意。
“若是爹爹也能看到此番美景,就再好不過了。”
孑然一身獨留於世的易澐天,此刻不禁有此感慨。
自小她就與神醫爹爹易隱塵相依為命,她熟讀醫書、藥典,隨父上山採藥,所以也習得一手高明醫術,承父衣缽。
看著向晚的暮色,易澐天不禁倚柱側坐欄干橫木上,解開琴套,如白筍般的纖纖玉指,撫上一張古意盎然的核桃木琴。
無慾無求的她,每當憶起已逝的爹,思念得不可自抑時,總會不由自主的撥動琴絃,彈上一曲清心咒以撫心傷。
悠悠琴韻如潺潺流水,漫向天涯海角,還天地一片平靜清澈……
策馬欲至澄心湖去煩除躁的單知過,一入林即聞琴聲清潤悅耳,如溪人海越見磅礴,他勒住馬韁駐足原地聆賞,登時煩躁之心已消退大半。
取出鞍袋裡的洞簫,他不禁興致一起的迎上琴音。其實他的內心執拗狂霸不服輸,一點也不像他俊逸的外表那般謙遜,為了報仇,他壓抑住自己內在深沉的性格,不欲人見。
然而,這般仇恨的活著,對他來說是痛苦也是矛盾的。
如今能在獨自常來的散心處得到心靈的紓解,說什麼他也要會一會這知音人。
曲音一罷歇,他復執韁繩馭馬尋人,直到湖畔西側,在逐漸暗然的天色中,他精眸銳睜,隱約瞧兒一白衣纖影佇立對岸亭中,直覺告訴他對方是位姑娘,就不知她容貌姿色生得如何,是否人如其樂?
顧不得逾矩放肆,單知過運氣說道:“姑娘,恕在下冒昧,聽聞其樂而有幸合鳴,想與姑娘結識,不知可否?”
此人著實唐突!半路插上一腳合起音來,此刻又想怎地?而且從他的簫音及說話之勁色,能在遠處尚聞得清楚、沉穩,可見此人內功深厚,絕非等閒之輩。
她答應爹爹下山來多體會人生,可是也沒必要將自己置於險境,更何況她獨闖江湖只為見識,並不想求得什麼,而且這會兒天色已暗,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共處一處,總是不妥當。
選擇默然離去的易澐天,轉身背對著單知過準備提起行李、醫藥箱走人。
眼看她不搭話的就想離開,單知過心中忽地不捨,連忙一喊,“姑娘,請稍等在下一會兒……”
說時遲那時快,他抄起湖濱一把石片,想以最快的速度、最近的“捷徑”,效法達摩祖師一葦渡江,只不過他是彈石點水過湖欲見知音人……
突地不聞其聲,易澐天轉頭一瞥,“嘎?他怎麼飛過來了!”不行不行,她的武功僅能自保,一定不是這人的對手。
而且她都還沒瞧見他的模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