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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斷的思索著該用何種方法,才能在最短的時日內取得那幾味藥材。
當他來到易澐天的房門口,就聽到裡頭傳來一陣陣細碎的呻吟和喘息聲。
他的心一緊,根本沒有時間多想,連忙推開房門,三兩步來到易澐天的床前。
他仔細的審視躺在床上的人兒,只見她頰畔的血色盡褪,緊緊抿著下唇,彷佛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見狀,單知過連忙焦急的低喚著她,想要將她喚醒。“澐兒……澐兒……”
可是不論他怎麼喊,他的聲音就是進不了易澐天的耳裡,於是他伸手探向她的身軀,卻被那觸手的冰寒給嚇了一大跳。
該死!一定是殘毒正在她的體內作祟,偏偏解毒所需的幾味藥材又統統被人蒐羅一空,這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冷……好冷……”正當他焦急不已之際,她無意識的囈語傳來,更令他心急如焚。
他連忙召喚僕人,端來一盆又一盆的炭爐,燃起燒得紅透的炭火,讓屋內立刻溫暖數倍。
然後他又拉起被褥,將易澐天包裡得密不透風,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她周身的寒意卻依然消退不了。
“冷……冷……我好冷……”即便身上的被褥已經加了兩條,床旁也燃起熊熊的炭爐,可是她依然冷得牙關直打顫,身子也不停的劇烈顫抖著。
見到她痛苦的模樣,他緊皺著眉,也遣退僕人,在門被闔上之際,迅速的褪去衣衫,翻身上床,緊緊將她抱在懷中,想要將自身的體溫傳至她冰寒的體內。
“嗯……”迷濛之中,易澐天低吟了一聲,只覺渾身的寒意漸漸被一個溫暖的東西給驅走。
於是她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身軀更往單知過的懷裡縮,竭力想要藉由他的體溫來溫暖自已。
過了一會兒之後,易澐天身上的寒意緩緩退去,她帶著萬分疲憊沉入夢鄉。
耳畔傳來規律的氣息,讓單知過一顆焦急的心終於安心的落下,他不由得更加緊擁著她柔軟的身軀。
生平第一次,他竟然感到滿足,心中無盡的憤恨幾乎都被懷裡的人兒給驅走。
他從來不曾如此掛心過一個人,尤其是女人,而易澐天就這麼突然地闖進他枯寂的生命中。她就像是一股清流,流進了他充滿恨意的心。
望著她熟睡的容顏,他多麼渴望能和她相守一輩子,不再理會過往的恩恩怨怨。
但他不行,爹親冤死的仇恨是他不能忘卻的,更何況他為了復仇而染滿鮮血的雙手也沒有資格擁有她。
再說,她是一個懷有仁心的大夫,絕對不忍見到染血的戰事發生,所以她不可能會接受他心中那股亟欲復仇的信念,更遑論是他意圖顛覆朝廷的事?
對他而言,復仇代表了一切,就算知道自己傾心於她,但若她與復仇兩者間必須選其一的話,他勢必得要放棄她。
也罷!他與她本就是兩條不該相交的直線,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齊她所需要的藥材,養好她的身子,然後讓她離開,否則一日蔣她捲入那充滿仇恨的漩渦中,兩人的對立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他倏地放開懷中熟睡的人兒,不再眷戀她所散發出來的平靜氣息。
畢竟自他決意復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沒有回頭路,更註定他與她之間不會有未來。
他毅然決然的翻身下床,但行不過三步,就因為心中濃濃的不捨,一再地回頭探望,只為貪戀她那清麗絕俗的容顏!
最後他牙關一咬,切斷了心中對她的不捨,閃身步出門外,將自己的情緒一併關在這間房內。
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吧,從今而後,她做她的大夫,救盡天下無數蒼生,而他則繼續他的報復,準備掀起漫天禍事。
“易姑娘,你還不能下床呢!”被派來服侍易澐天的丫環情兒著急的站在床邊,想要阻止易澐天下床的舉動。
微微的皺起眉頭,易澐天瞥了身旁的情兒一眼,頗感不耐。
“我只是要出去走走,你就別擔心了。”她捺著性子安撫情兒,瞭解情兒不過是一個領人錢財的奴僕,對於主人的交代自得恪守。
不過她行走江湖一向獨來獨往慣了,突然之間身旁多了一個服侍的人,還無時無刻的提醒她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自然難以適應。
“王爺要出門的時候還交代,要易姑娘待在房內休養。”情兒一見她堅持的態度,心裡更是急了起來,連忙抬出主人。
易澐天原本平靜的心因為情兒提起單知過而顯得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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