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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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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綱自述“偽造”風波始末(1)
2006年3月7日晚,郭德綱在自己的論壇“相聲公社班主辦公室”上發表了一篇名為《我叫郭德綱》的文章。文章中對自己進入天津紅橋文化館以及之後的這段經歷進行了詳細的敘述,值得一提的是,郭德綱在這篇帖子中,首次提到了“我犯了一個大錯誤——偽造!直到我死,我都要承認,我確實犯過這樣一個大錯誤,那是1991年,我18歲”。
進文化館是因為我認了一位老師,因當事人還健在,姑隱其名,就稱為館長吧(因他當時是文化館館長)。館長曾經也是一位相聲演員,口齒清楚,表演甚佳,在當時也很有影響。後離開專業團體,從事群眾文化工作。不知因為什麼,他對專業團體極其牴觸,從不給專業團體和演員寫作品,而且也不許自己的學生幹專業。拜館長為師起因是這樣的,某天,相聲老演員靳金來與我和館長一起吃飯。酒席前,靳先生提到自己這門後繼無人,心中著急。靳先生師承劉聘臣師爺,劉師爺收弟子三人,楊稚敏(女)、劉影、靳金來。楊大姑遠在太原,劉影師伯年邁,若無人繼承,恐劉門絕戶。遂向館長提議道:“不如收了德綱吧?咱倆人收了他吧。”館長對此並無異議,於是我同時成了館長和靳先生兩個人的徒弟。相聲行內對這種拜師形式有專門的說法,叫做“一馬雙跨,一門兩不絕”,也就是說,日後我若收徒,便是這兩門的徒孫。
館長家分了一套房,五樓的三居室。從得到鑰匙的那天,我就帶領一群小弟兄在那兒裝修,一直忙了將近兩個月。幾乎所有的裝修用品全是經我手採購,開票,然後館長簽字由文化館報銷。
兩個月過去了,雖然累得臭死,但心中很舒服,覺得為師父做了一件事,那時的師父在我的心中是天。有趣的是,我從來沒叫過他一聲師父,不是我不叫,是他怕同在一個單位,出來進去叫師父影響不好,遂讓我叫先生。這也許冥冥中註定他和我是做不了師徒的。
館長的脾氣很大,經常罵人,罵別人可能不合適,於是這個工作就落在我的頭上。無論他生誰的氣,最後都要在我這結束。一般講,每次罵的時間不等,少則二十分鐘,多則一個多小時。難得的是每次都能慷慨激昂,成篇的大道理,說得你腦漿子都沸騰了。我有時和師兄們聊起館長罵人,師兄們都笑而不答,後來有位師兄偷著說:“唉,誰讓你離他那麼近?”我大惑不解。
館長有時就要找茬罵我,他有個特點,以點帶面。由今天找的茬開罵,接著便前後五百年的串都連上了,我從他的長篇大論能讀出的只有一個詞:惡毒。
大約在1991年吧,天津開展了第二次反腐倡廉活動。
館裡有許多人和館長翻了車,王老師、趙老師等許多館裡的工作人員紛紛寫信揭發館長,揭發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敢問,但我聽說檢舉信都寄到市委書記那兒了。館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罵我的次數也越來越多。而且我聽說館長與老館長的矛盾也鬧得滿城風雨。老館長姓張,人極和善,外界傳是被館長擠對走的,具體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老館長離開後再也不從文化館門前的大街經過。
後來老館長去世,出殯的時候,與老館長私交甚好的原文化館演員楊小弟大聲說:“老爺子沒了,活著他不願走河北大街(文化館所在地),死了也不能讓他彆扭,所有的車全繞著河北大街走!”這些話是2005年楊小弟在我北京的家中親口對我說的。望著眼中噙淚的楊小弟,我嘆口氣,是什麼樣的仇恨,讓一個人死後都不肯原諒?
這段時間,可以說是館長度日如年的日子。偏偏此時我又不識時務地做了一件錯事,堪稱火上澆油。起因是我家分了一套房,面臨裝修。那時的我很天真地認為,不久前館長家裝修幾乎所有的裝修用品全是經我手採購,開票由文化館報銷,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呢?當我把這想法告訴館長時,他的眉毛瞬間擰成一團,接著便大發雷霆,由公家與私人講起,什麼雷鋒啊什麼侵佔國家財產啊,慷慨激昂正氣凜然。一個小時後,我從他的辦公室走出,心中極不平衡,他如果說最近形勢不利,你別這樣,會給我找麻煩,我一準兒能理解接受。可我剛剛給你報銷了所有的裝修用品,怎麼扭臉就不認賬了?原來他罵我,我一直認為這是行內的規矩,師父喜歡你才這樣,說明不拿你當外人;甚至同著旁人還要配合他幾句,讓他更好地發揮,覺得這是盡徒弟的孝心。可此時我的心中,卻是極其難受。他那鐵青的臉,兇獰的眼,掐菸頭的手指都在我腦子裡來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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