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京老大,你其實長得還不錯。讓你看看你究竟碰上了什麼樣的豔遇!記著,這可是我佔你老小子的便宜,算不上你佔我的便宜。”
她的口裡笑著,眼中的淚卻忽然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為什麼在這時,還會流淚。是因為不自覺地想起他嗎?
為什麼眼角邊似又飄過那一襲蒼白色長衫衣角的影子?那衣角內的身影卻不回首,在她心裡直要呼嘯而去。
——可只要他回一回臉,她的心,都可能為他蹦出腔子外去!
她的唇角噙起了一絲慘笑:夜誘、這就是夜誘。
豔遇、我為你而豔遇!
這算他媽什麼樣的人生,這又算什麼他媽的豔遇?
京展的臉上卻浮現起一絲古怪,他眯著眼看著,似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每一步深入都會給他以一點驚駭——這就是寧師爺的女人?
他默默地望著她的臉,像是在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中望到她的靈魂裡去。
那半邊瘤面、半邊粉豔的臉底下卻藏著那女人什麼樣的畸情與秘密?
——這個男人,怎麼還他媽的不鬆手?
女人心裡恨恨地想。
她閉著眼……用這張臉做武器,被她駭倒的人排起來的話只怕足有一條街了。但這個男人還在發著什麼騷?
猛地一點熱燙在她的嘴上,接著又接連炸在她的臉上。
她耳中只聽到京展說道:“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寧師爺對你有如此的情分!”
然後,一點點熱接連在她身上落下炸開——這男人,真他媽是個孫子!
可京展不是什麼毛頭小夥兒,女人的身子雖在掙扎,可擋不住他的經驗與誘發,一股熱直浸到心裡,接著又蓬到臉上,最後又炸迴心裡面去。
嗯——女人咬著舌尖,她在咬住自己的呻吟,像要咬住最後的那一層羞澀與尊嚴。可那男人的熱勁兒直要把她這最後一層紙的防護捅破了去。
3。空園(1)
庶士園,一個空園。可冬日園景的蕭疏不會比一個女人眼中的空更空。
卸了妝的女人坐在園內閣中,這閣有個匾,叫“其實七分”——這都是默石那些書本子裡的典故,女人不懂。
昨晚,京展睡著後,她推開了他的身子,悄悄地溜出了門。
心底,全是悔恨。雖說她早不算什麼黃花閨女,可是這一次,才確實有了“失身”的悔痛。
因為,這一次,她全是被動的。
園子是默石的園子。
園中花木參差,很好看。但太精細的格局反讓女人不懂。就像,寧默石的世界她也有太多不懂。
他們從小在一條街上長大,那不是在開封,而是在不遠的一個小城——商丘。
那時,他還是個讀書的童生,她是街上賣油炸丸子家的女孩子。
她的性子是野的,默石從小的性子卻是靜的。她一直不太懂他,可正是因為不懂,她才會開始注意他的吧?
她喜歡看他默默地看書本子時的樣子,也喜歡他在城外荒墳地裡一個人咿咿呀呀地念的那些詩。雖然那些文詞兒她從來沒聽懂過一句,可她就是喜歡,喜歡到從小她就不知為他打過多少次架。臉上的瘤子,說起來其實還是為了他。
……為給他補身子,有一次她從嬸婆的鍋裡偷肉丸子,被嬸婆發現後一怒之下用油筷燙傷了臉。
她一怒之下就離了家,去找了商姑姑。後臺山的商姑姑在江湖上號稱“傷姑姑”,是七巧門中的一大高手。
她出去學會了功夫。可她也沒想到本門“七巧門”的功夫會這麼惡毒,惡毒到內毒從裡發作直攻到臉上,把她那本來還不算很重的燙傷硬是攻得發成了這些個瘤子……
女人照了照鏡子,又一次看到了那瘤疤的猙獰。
……從那以後,她一學藝就是十多年。學藝時唯一的安慰就是偷偷回城去,偷偷地看寧默石。她看著他怎麼從一個清秀小童長成了那樣爽俊的一個子弟。她愛極了他那一身月白色的衫子,還曾用了才學得的功夫偷偷進他房裡半夜裡把它偷了出來。
可她敢偷那衫子,卻不敢偷偷親一下那個睡熟了的十七歲少年鼻峰下面的唇齒。她後來還是把那衫子偷偷地放了回去,因為,他只有那一件像樣的長衫。他很窮。可讓她安心的是,自己把那衫子的襟襟角角都吻遍了,他再穿在身上,就是不知道,自己也等於吻遍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塊地方了。
她還偷偷幫他洗過內衣褲,臉紅紅地看到上面的硬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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