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聲:“他們下手夠狠,這次傷得我不輕,可我也殺了六個災星九動手下的王八羔子。”
女人往那他身邊一湊,手裡拿著蠟燭,掀開他的上衣。
京展的眼睛猛地熱了,攔腰一抱,就把那女人的身子抱在了床上。
阿榴悶聲道:“傷成這樣,還想做死?”
京展就嘿嘿地笑了:“我拼著力氣活著,不就是為這個?”
他的聲音裡有一種鬱悶,那是無可發洩的力。他忽然看向阿榴臉上,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可以這麼毫無避忌的,帶著一點愛意帶著一點惡意地看著她的臉,直接面對,毫無迴避。
從那日運河碼頭重創回來,看到屋裡的這個女人,他不知怎麼就生起了一點“知重”之意。
是因為死亡的催逼嗎?還是為了,他們,雖不瞭解自己,卻像反能瞭解彼此?
阿榴由著他的一隻手掌探進衣內,手裡卻利落地剝下了京展的上衣。
一條刀傷,蛇一樣地從後背肩胛骨一直蜿蜒到那男人腰胯裡,阿榴看著都打了一個哆嗦:“夠狠”。
說著,她忽然嘿聲道:“刀上有毒!”
她的手也夠快,先不止血,反催亮了那燭焰,直向那傷口上燒去。
京展痛得一咬牙,眼睛裡卻是黑壓壓地笑:“你他媽的更狠!就是要止毒,你們七巧門就沒更好的法子?”
女人伸手一攏額前的頭髮,只聽她冷淡道:“起碼沒有比這更快的法子。”
那燭焰貼著男人的尾骨一直燒上去,阿榴從懷中掏出了個不知什麼名堂的瓶子,倒出了些白色的藥粉,撒在那傷口上。那藥末被燭焰一燒,直冒藍焰。
男人的臉上肌肉已抽搐到一起,口裡低聲罵著:“你這個娘兒們,真是……他媽的!除了我,這世上怕也真沒誰能真正消受得了你。”
那藥粉的藥效果然很好,燭焰燒過,就在傷口上面結成了一個痂,生生把那男人背上的傷口封住了去。
女人才給他治好傷,男人一翻身,就已壓在了那女人身上,直勾勾地盯著女人全沒用頭髮遮掩的臉,一口就壓下去。
女人“哼”了一聲:“做死!”
男人卻嘿聲道:“沒錯,我姓京的就是死,也要是做死的——而不會被哪個王八羔子真個殺死了去!”
2。碰面(1)
庶士園中,女人卸下了頭上的簪。那是京展這次給她帶的。她當著京展的面會插上,但只要一回來,就會馬上卸下,丟在一個自己永遠不會再開啟的妝奩裡。
這裡是默石的家。她絕不會讓那些……髒東西出現在默石眼裡。
她呆呆地望著鏡子一坐就可以坐一上午。
可今天半夜,京展傷重了。她不只帶回了京展送她的釵環,還帶回來了……
寧默石的身影出現在鏡子裡。阿榴輕輕舒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及早卸下了那簪子。
否則,那份豔俗只怕會惹來默石在心裡嘲笑自己。
默石的眼神還是那麼清寧淡定的。只聽他笑道:“阿榴,在家裡悶得也好久了,有沒有想過再次出山?江湖道上,不也有個‘女神捕’婁燁?我的事太多,六扇門的事我顧不過來了。你這麼能幹,功夫又好,願不願幫我打理打理那裡?”
女人茫然地點著頭。
她其實沒聽清默石在說什麼,但默石無論說什麼她都會點頭答應的,真心地答應。
她的眼睛正空茫茫地看著鏡子裡默石的影子……那樣的眼,那樣的眉,爽俊得她恨不得……
但,所有的熱情都怕唐突了她心裡那爽俊的影子,哪怕他的笑天天近在耳畔。
女人的脖子滑滑的,因為想起曾有一種溫柔沿頸而下,想起那個合巹的夜晚,那是她唯一的一次見到他眼裡有一點男人的熱情,手輕輕地在她頸側滑過一次。
一想起那一刻的觸覺,女人心裡猛地一跳,她看了眼內室的門,突生悔恨,像有什麼要從喉嚨裡跳出腔子外去。
開王爺哈哈大笑,他終於得到了京展的訊息。為了對付斬經堂,他手下的災星九動幾乎也折損了一小半。十天半個月地過去了,雖殺得斬經堂雞飛狗跳,運河碼頭已落己手,斬經堂總堂也被徹底毀去,但還是沒摸到京展的老底。
京展的老底就是他的人頭。
可開王爺這時像毫不介意,也全沒怒意。
他的笑聲裡全是一股傖俗的好奇心:“怎麼?你說,原來京展那小子最近是和寧師爺的那個女人攪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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