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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手段?”長安城裡都養蠻橫了。既不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不可能把事情做絕。“想好再說。”
穎不以為然,“西邊過了劍南就是吐蕃,不就是為了藏著掖著嗎?若真有背景,鑽了山裡面?話說回來,真有背景咱反而不怕。前後幾十家大戶,人頭上、面子上,都賣王家人情。這麼一弄,咱不怕鬧出來,他反倒沒這底氣。夫君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老四一邊接茬,“怎麼鬧,他都不佔理,就怕內府從中作梗。姐夫擔心的是,一不能讓內府插手,二不能讓官府聽聞。私下裡人家又是地頭蛇,還得從長計議。”
二女樂了,鄙夷地掃了老四一眼,剝了把石榴,一臉甜蜜地朝我手裡遞,偶爾捏一兩個打發穎,從前到後一聲不吭。這倒給穎提了醒,指了二女腦門戳了一下。“咱不是還有這臭丫頭嗎?這才忘了,她手裡拿的南晉昌的大股份。前些年南晉昌才在嶺南道立了足,上下打點都是二女的情面。說起來,咱家唯獨她能朝西邊說上話。
不用穎提醒,二女一說私下裡解決,我就能明白其中意思。現在還不是沒到這一步嘛,二女這丫頭輕易不能用。她手段我最清楚,南晉昌這兩年怎麼起來的?血淋淋一本帳,我都不敢翻。
朝老四一指,“明兒你去,把內府兩個管事都請了咱家,好生招待。人家要壓價,就讓壓。以你的本事,價錢上咱的立場不能變,一文都不讓。可私下裡,給人把貨補齊。該提的,哪怕……哪怕讓出一成的貨過去!”
下了狠心,這事兒瞞不了多久,想在內府警覺之前擺平,就得雙管齊下。地方先找找,人先找找,怎麼談,咱們先禮後兵。實在不行,看了看身邊的二女。這丫頭,多年的歷練,辦起事,別說斬草除根,如今是挖地三分的習慣。低聲朝二女交待,“讓南晉昌隨了貨源,把正主給我找出來。找出來就行,不許多事。”
蘭陵笑著朝我臉上端詳,左看,右看,一會兒抬眼,一會兒眯眼,弄得人渾身不自在。有心抽她吧,甘蔗就在屋外。就好像我生下來乾的全是虧心事。沒個分寸。
“這麼說,咱寡頭侯爺也知道打折扣了?”蘭陵下巴抬得高,差點戳我臉上,“自家的虧心事找出根源了?是二女還是老四?我可等郎君拿人過來。”
“去去,閃遠。少得了便宜賣乖。”不爽地給蘭陵推了一邊,“看交情的事,少胡編排。”
“這可奇了。咱倆這麼些年交情,郎君早幹什麼去了?服軟還服得這麼理直氣壯。再不說我內府血口噴人了吧?佔便宜的事,還不知道是誰真落了好呢。”蘭陵一邊把頭髮分成一縷一縷的,搗置怪髮型。一邊嘲諷道:“你就好好慣著,這往後掐算,這王家可都是老實人了。”
“好好,我老實人,我全家都老實人!”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二章 遠慮
小說巴士 更新時間:2010…7…7 16:39:52 本章字數:4080
實人說老實話,想把這事兒辦成了,得先有個提綱。心有慼慼焉。同樣是狗,它就顯得睿智得多,見過世面。睿智的眼神散發僵硬、呆滯的光芒,與我對視兩眼,可能覺得抬頭比較累,緩緩地趴了炕邊上,不多時,就打起了呼嚕。
旺財老了,對上躥下跳早已失去了興趣,運動量越來越少。如今,每日就圍著後宅的花壇慢悠悠地溜達幾圈,就算活動過了。眼也花了,耳也背了,飯量也逐漸減了下去。毛色不光鮮,春日換毛的地方多少都沒有補全,溝溝坎坎,一撮一撮的,模樣沒有年輕時候迎人了。在我眼裡,壓根就沒有主人與寵物的分別,多年的老朋友。
對人不能說的話,對它沒有避諱。其實旺財心裡什麼都知道。這活人吶,是年齡越大越孤單。喜歡熱鬧的,終究是個熱鬧而已。聚聚散散的,留在腦海裡不過是個過場。隨著年頭的過去,多少影子也就隨著時間淡了、散了、習慣了,唯獨與旺財在一塊兒的時候,自己才是真實的。
說起來,旺財是隨了我的性子。不爭、不搶、不護食,隨和的沒有架子。這點與針鼻不同,王府上下能拿起架子的除過老當益壯的錢管家外,就屬咱針鼻了。上次有個新來的家丁不知好歹,撞了針鼻一下。當時咱針鼻老爺正曬太陽,壓根就沒想到有人敢碰它。怒從心頭起,這一起身。小牛犢子一樣的體格就差點要了那位地命。腿根子連肉帶皮撕了巴掌大一塊。就這,還被路過的錢管家飛踹了幾粗腿;臨了,錢管家摟了針鼻噓長問短,親哥倆一般。可憐的家丁小半月裡連走路都沒正形。從此咱針鼻曬太陽,那比天子出巡排場,偌大堂院裡,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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