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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事上不能遷就她,不管有沒有理,一旦王家卻了手,天大的理都是個虧,首先恃強凌弱就說不過去。讓別有用心的再跑出去一番添油加醋後,屎盆子扣頭上再就沒個乾淨模樣了。
“夫君一出去就是一個月,家裡大小事物全落了妾身肩上。”穎小嘴嘟著,輕手輕腳將二女抱在懷裡。“這麼大家業沒個人照看,才讓二女放假回來打個下手,眼看了老管家忙得走路都趔趄,偏偏還有人趁了您不在跑上門來欺凌……”說得委屈,嘟著的小嘴一癟,眼淚就下來了,抬手指了指大坡的方向,“還記得咱家坡地下去年才挖的幾口窯洞不?”
“二十天,誰家春播一個月。”穎說的稀荒,加上生動的面部表情,將一個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小女人飾演得到位,尤其二女無聲的貼在穎懷裡,雖沒臺詞,但悽苦的眼神極為傳神,差點就被她倆打動了。定了定神,知道自己二位夫人是什麼本事的人,同情心先就免了。“窯洞咋了?”
“被人佔了啊!”彷彿真的被人家搶掠了財產的樣子,“窯洞雖然挖好了,可還沒來得及上磚菰門洞,打算過了年關天氣暖和了動工,誰知道才開了春就叫人霸佔了去。”穎抹著淚水將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
原來,去年大雨後,渭河下游鬧了大水,渭南那邊好些個農戶沒了田產房屋,雖然朝廷及時的補貼錢糧賑災,可畢竟是古代,坑坑窪窪的難免有照顧不到位的地方,少數本不是當地人的得不到資助,春天裡又青黃不接,只得攜家帶口的逃春荒。這年代地多人少,逃春荒本就不多見,但渭南離長安沒兩步路,這邊一來富庶,二來春耕春播的需要勞力,跑來混口飯吃也情有可原,不是多大的事,只要有把子力氣,還不至於餓死。
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住到王家的窯洞裡。聽穎的口氣,住了好些天才被下人發現,本來也不是大事,可一旦種植了果樹,窯洞就得給看果園的人住,所以派了個人過去勸說流民搬家,誰知道人家不願意,找藉口不搬,穎本身也不是善茬,受不了這個氣,找了家裡的護院再去勸說,十來個護院去勸人就有了火藥味,話不投機砸了人家的鍋碗瓢盆,將人都打了出來,還封了窯洞口。
沒了住處,人家估計是來評理的,就出現了二娘子莊口大破流民的一幕。“過分了!”我皺了皺眉。
“嗯,嗯。”穎和二女倆點頭附和。
“不是說人家,是說你倆!”逃荒的,現在天氣還沒完全轉暖,沒個避風避雨的地方怎麼活。就算唐代的長安再怎麼緩和,四季還是有的,尤其是倒春寒,稍微一點雨水就能引發降溫,十來條人命呢。“去,派人給窯洞開封了,依舊讓住進去,打爛的東西咱家作價賠償,打傷的人出錢抓藥看病。事情呢,別聲張了,等天熱再叫他們搬走。”
“不是這個說法……”穎正要辯駁,二女偷偷的拽了拽她衣裳,穎馬上反應過來,“是,妾身這就照辦,夫君您累了,快上炕去歇歇。”閃了二女個眼色,“還不去幫了換衣裳。”小心望了我一眼,“妾身這就出去善後,您且歇著。”
“歇啥歇。”早上回來打了點小雨,身上潮潮的,示意二女過來給我換個乾的,“這事情先放著,還沒完呢。你該幹啥幹啥去,我去料理。”也是說說而已,自己老婆就是在外面殺了人也得我去承擔。還能和她咋辦?再說站在穎的立場上,即使是動手打人也是順理成章,畢竟誰家都不願意生人不打招呼就搶了房產去住,雖然只是窯洞,但也是王家的產業,到了官上都沒法追究,我也就是嚇唬一下而已。
二娘子跪的筆直,其他沒動手卻在一旁助威的也都圍了圈子蹲著等我過來問罪,見我出來都把頭低下在地上畫圈圈。
“都起來,一個個慫樣子。”我上前踹了二娘子一腳,“起來,別作了。苦個臉給誰看?搶了你婆娘一樣。”到底說也是手上用順的人,都是忠僕,何況打不打得還是穎說了算。他們平時在莊子上也是和善可親,沒犯過仗勢欺人一類的錯誤。罰跪也是我氣極了遷怒於他們,尋根問底還是穎和二女的錯。剛就忘記拾掇二女了。被她可憐模樣騙過去了。最近又是分牲口又是分糧種,還得規劃清理土坡,為過幾天大規模植樹留基礎;穎大小事情忙得腳不沾地,打人砸東西和二女多少有牽連。“去,把捱打的人都拉到後門上,有傷的給人家治療,砸了的東西給人家賠償。二娘子負責,花多花少的帳房裡報銷。不許再動粗。”
等他們都處置差不多了,拉了個流民頭子過來問清楚原委。不是不相信穎,單方面的理由,多少有偏頗,既然暫時收留他們,我這個家主有必要去了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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