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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那人見我二話不說就看內容。殺豬般嚎叫,“殺材!”
不管他喊叫,我看信再說。是秦鈺寫來地,還好,他知道我的文化水平,而且仔細的用了我教的標點符號,看起來雖然費勁。但意思明白了。就這個豬頭男姓謝,名寶字雲章,是秦鈺在攏右結識的好友。謝寶本是攏西望族之後,由於家族內鬥,從小跟隨父母遷徙到鄯洲經營。由於吐蕃騷擾。兵亂中家人失散,隻身逃得性命,被秦鈺收留。此人文武雙全,性格剛烈,為報家仇給秦鈺提供過很大幫助,秦鈺愛惜其才華。趁了科考送他來長安鍍金,讓我盡力提供幫助。還有一封信是給杜風的,估計也是這個意思。
這個年代,想順利入仕,光是有才華還遠遠不夠,常科登第後,還要經吏部考試,叫選試。合格者,才能授予官職。唐代取士。不僅看考試成績,還要有各名人士的推薦。因此,考生紛紛奔是於公卿門下,向他們投獻自己地代表作,叫投卷。向禮部投的叫公卷。向達官貴人投的叫行卷。投卷確實使有才能的人顯露頭角,如詩人白居易向顧況投詩《賦得原上草》受到大佬們的極力稱讚,才順利步入官場。
呵呵,夠衰地,信還沒送到,先按了頓毒打。幸虧還是個練家子,要不真有可能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嚎什麼嚎?”二娘子直接就給其嘴上抽了一下,“狗眼放亮小候爺地名諱是你叫的嗎?‘滄梧縣男’是老皇曆了,如今家主已經是堂堂‘幬縣伯’,看不得信嗎?”
“啊?冤枉!捱打挨的冤枉!”那人一聽我就是要找的人,大呼叫起來,“冤枉死了,這仇報不得了!”
我按按手,“原來是雲章兄,看這事鬧的,自家人先打起來,罪過,罪過。”拍了拍二娘子肩膀,“盡心料理,莫出差池。我去吩咐下人收拾個院子出來讓雲章兄療養。”
“慢!”謝寶將我喊住,“王兄,既然是自己人,小弟就把今日原委說個清楚,免得心存芥蒂。小弟冤枉啊!”
這謝寶其實在鬧雨水前就來了,外鄉人來了長安這花花世界,必然是先要瀏覽一番。謝寶見報名還早,考試更要等到開春,不想提早打攪我和杜風,在京城裡住了下來整日玩耍。長安城裡每晚戒嚴,習慣了無拘無束的日子住地不爽快,於是就跑到郊外居住,本來想在我莊子上找個地方,可巧過雲家莊子時候鬧了大雨,也不方便趕路,就住了下來。後來雨勢加大,本來也是個熱心人,一路幫著雲家莊子救人救水的,和莊戶有了感情,索性就住下不搬了。最近一直在雲莊上幫忙重建房屋,今天得了個空閒,跑來拜訪我,路不熟,見了大坡登高看路,順勢方便了下。趕巧穎上了坡……慘!
“哈哈……”我強忍了笑,但二娘子聽了敘述,大嘴裂到腦門笑的打跌,還詢問道:“碰見了也不跑,不打你打誰,還真是又冤枉又活該,哈哈哈……”
“其實那時候已經方便完了,正勒褲帶呢。見有人上來看見,還不得過去賠個禮,誰知道小弟一賠禮反倒賠了不走出來……”謝寶委屈道:“我們那裡都這樣,到了你們這裡怎麼要捱打?”
域外的習慣怎麼能拿到長安城來。本來都方便完了,見有女人上來,你跑了也行,扭頭系褲帶裝作看不見也行,偏偏要跳出來解釋一番,不是我死是啥?就算打殘打死,到了官府裡他都不佔理,頂多是王家賠償點錢財了事,那時候可真是比竇鵝屈多了。
“誤會,誤會。”吩咐了二娘子仔細照看,趕緊讓人收拾一個小院子出來,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的,還是夏季,羊骨頭湯是絕對不能喝,這事鬧的。聽起來悲慘,我就是忍不住笑,一路笑到後宅。蘭陵已經來了,正和穎談論早上的流氓事件,倆女人均一臉憤恨。
“夫君,喜眉笑眼的,可是幸災樂禍呢?”穎這會還惱火,見不得人笑。
“誤會,誤會!這事別說了,誰都不怨。”我坐下給她倆說了原委,蘭陵聽完就忍不住笑的厲害,穎本來還想擺個受害者地姿態,忍了半晌,終於摟了蘭陵笑做一團,“知道了吧?人家比你還可憐呢。想想,啥事不為的,光二娘子那手段,沒死算是撿回條命來。”
“看這事情鬧的,”穎也覺的過意不去,“妾身這就過去賠禮認錯,都自己人……”
“先不去。讓人家先清靜會,誰白捱了打願意?現在去了添亂。”我拉住穎,“家裡名貴藥材還多,找個好醫生配幾副藥,咱家供奉的那位估計不成。”
“恩,”穎給蘭陵行了個禮,急匆匆走了。
“那是什麼?”蘭陵指了指窗臺上陰乾地西瓜籽,“還真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