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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次踢館事件後,有點不好意思見人家,畢竟既是我心中仰慕的名將又是忘年之交,鬧得有點過分,也可以說是中了程老爺子的奸計,但畢竟我是理虧在先。
“跑,往哪跑?”蘇定芳從後面追上來,與我並駕齊驅,“這娃,見了老人家沒一點尊敬的模樣。老夫打聽了,肅州那邊雖然荒涼,卻河道縱橫,釣魚的地方不少。你是行家,流水裡老夫沒試過,命你在老夫起腳前將流水釣具造好送來。不然,唯你試問!”
“是,得令!”抬頭見蘇老爺子和善的笑意,心頭暖暖的。到底是名將,這心胸就是咱沒法比的,人家犯不著和個傻小子計較,多好的人。“您放心,雖然小子也沒在活水裡釣過魚,不過可能也許那啥……”
“沒釣過你得個屁令!”梁建方一旁無趣,拿我出氣,嘲諷道:“前後程爺爺叫得歡實,人還沒繞過西門,你就得了別家的令,還真有一套。”
“……”我夾在中間無語,誰都不是能得罪的,我是啞巴
“拿小孩子耍威風,還真不愧是鼎鼎盛名梁左侯。”蘇定芳還沒開口,李勣在一旁看不過眼了,呵斥道:“老從之間的恩怨,怎麼連娃娃都要牽連?黃土埋半截子的人了,也朝常上掛劍,也千軍萬馬的,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誰規定老王家的人非得是你們一邊的?說遠近,就是老王不在了,也輪不到你來管孩子。”
“老夫怎麼就不能管?老王活著我也一樣管!他是侯我也侯,他孫子就我孫子,老侯管侯孫錯不了,還輪不到公公婆婆的插嘴。”梁建方果然是程派的嫡系,耍起無賴很有一套,爵位沒你大不要緊,臉皮夠厚才是王道。“老夫六個孫女,明天就全嫁了這小子去,咋地!”
太害怕了,我低頭朝程初和秦鈺無奈地掃了兩眼,秦鈺朝我笑著搖搖頭,示意我別答腔,程初做望天狀,好像會拿下巴看路的樣子,連鄭弘也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在身上誇張的摸索起來,從懷裡拿出個皺巴巴的紙小心的展開,佯裝仔細地看了起來,很認真。除了秦鈺,沒一個能靠住的,我也看檔案,摸索出自己隨身的廁紙假裝看得入神,馬就不操管了,隨大群走不丟。
“不積德,怪不得光會生女娃。”李勣壞笑地朝蘇定芳貌似小聲的嘀咕著,兩位老帥哈哈大笑,梁建方氣得面部抽搐,沒一點辦法。
從和秦鈺等人閒談中得知老帥們分派系的原因,很有意思。以李勣為首的是學院派,屬於科班生,受過系統的兵法傳承式教學,不管是武藝還是兵法,都是有路數的。當年李靖是科班生的領袖,傳說李勣受過李靖的指點,而蘇定芳是李勣半個門生,亦師亦友,如同我與程、秦二人的關係。這些人放到解放戰爭時期,那就是黃埔軍校裡的高才生,最次也是混保定系的。而以程老爺子為首的屬於野路子,透過實戰來獲取經驗的各路響馬出身人士,一般就是山大王和蒙面奸魔類的亡命出身,不管是武藝和兵法,幾乎都沒系統的學習過,有的連字都不認識幾個,仗了勇猛彪悍拿的軍功。科班生自然看不起野路子,而野路子匪氣十足,以程老爺子這個土匪頭子為核心抱成一團同學院派對抗,幾十年來相互攻擊打壓,勢成水火,勢均力敵。
如今大家年事已高,為給各自派別尋找接班人。四處蒐羅補充新鮮血液,程初、我、秦鈺三人成為兩派發展扶持物件,雖說我三人和土匪派的關係親密,但貌似是受過專業兵法薰陶的,尤其我三人頭頂有個‘武穆遺書’的大帽子,更被學院派青睞,所謂出身草莽不是錯,但裝草莽就不對了。時間長了,才知道王修爺爺當年就是出身學院而投靠土匪的牆頭草,這一左一右的關係交織在一起,我夾雜其中,生命難以保障。
老帥們雖然打江山厲害,但說到吃喝享受的本事上,比晚輩們是遠遠不如。一幫子魔頭進了城,李勣看了看我幾個小輩,叫過程初問了問門號,才決定去‘流彩閣’吃酒宴,一來慶祝老禍害離京,二來也借花獻佛的為幾天後就要趕赴肅州上任的蘇定芳行送行酒,三就是吃飽喝足。
‘流彩閣’的劉掌櫃今天發了利市,前前後後的大帥們讓這個見多識廣的掌櫃的有點驚嚇過度,本來還說要保密,誰知道劉掌櫃一進去就認出梁建方來,看來梁建方平時比較荒淫驕奢。這也合了土匪的脾氣。
“過來!”梁建方受了一路窩囊氣,終於有個發洩的地方,一進門就朝劉掌櫃吆喝,“小子眼睛放亮,老子今天不請客。”指了指李勣,“看清楚,認清!堂堂英公李勣,吃完了找他要錢!還有XX公、XX侯……”一氣將來的人都拉出來遛了一遍,連幾個小輩都沒放過,好像所有人都和他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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