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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出了書,也就沒保密可言,儘量保證國內學術界要領先一步。一旦流落出去的話,至少在算學方面的啟蒙上都平等了。所以要抓高階,注重高層次的領先。”這年代外國留學生不少,接壤的國家幾乎都有學生在大唐深造,並不是光倭國一家。“後面的東西先不著急出版,或許可以成立一個專門的機構來研討,不光是算學上,什麼學科都一樣。關鍵要專業性強,科目分化要細緻,一個人一生的精力有限,博學容易專精難,我所提供的只是皮毛而已,拋磚引玉。”
“什麼時候又開始學得謙虛了?”蘭陵打量著我,確實我沒說反話。又道:“淵博不好嗎?都喜歡標榜自己學識淵博。專精一說自古有之,可有多少人願意用一生的時間去鑽研一門學問呢?”
“沒有淵博這話。淵博首先就是騙人的,越喊自己淵博的人越是淺薄,”這是缺陷,是不認真膚淺的表現。君子六藝之類的說法有一定道理,但大家理解岔了,就像秦鈺文武雙全,可貌似文不如崔彰,武不如程初。學得太雜了,愛好豐富不是錯,但囫圇吞棗就是缺乏責任心的行為。“這世上沒有博學的人,下次聽誰說博學二字你不抽他。深入、鑽研才是做學問的道理,文就是文,武就是武,數學就是數學,再聰明的人也經不起瞎折騰,猴子搬黃瓜(沒包穀,黃瓜代替了,反正都是圓柱體)的故事你忘了?術業有專攻嘛。”這年頭想混個高雅圈子,禮、樂、射、御、書、數你得全會點兒,要不被人家看不起,久而久之就變成一種風尚。雜耍一般,很多好端端的東西都被扭曲了,流於形式,表面化了。“如同沙場相搏,來不得半點虛假花哨,讓那些號稱劍客的風雅之士上去試試,不被亂刃分屍才怪。文不能安邦於內,武不能禦敵於外,不學也罷。尤其那些二兩酒一上頭就詩興大發的,喝高了,姓啥都忘了,還發,發個屁。”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聽了彆扭。”蘭陵有點茫然,眼神定在我臉上,看得我有點不好意思。“好好的事從你嘴裡說出來就壞了味道,縱然不能安邦定國也沒必要去貶低人家,你不是也喝高了做詩嘛,還很有一套呢。”
“做啥做,”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臉上罕見地發紅,“咱倆一起也不是三五天的時間了,你覺得我是那材料不?蒙人的,字都認不全寫不齊整的人,拜託你有點邏輯吧。”
“怎麼就矢口否認了?可沒有睜眼說瞎話的,就是看不起人家吟詩做賦的,也不能耍無賴到這個地步。你這人真的很奇怪,自己學識淵博卻編排博學的人,自己也附庸風雅,卻看不起別人來個詩興大發。說是文人相輕吧,你還沒這個脾性,說你摳錢眼沒良心吧,可大道理也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假假的。”蘭陵百思不得其解,拉了張紙過來順手畫了個豬頭,腦門上寫了我的名諱,“也對,你剛剛說的話有道理,‘術業有專攻’,有理。”
“你說有理沒用,要大家覺得有理才行。”忘記‘術業有專攻’的話是誰說的了,看蘭陵的模樣,好像頭一次聽的意思,這生活一好,人就變得浮躁起來,學啥不像啥,只求華麗。尤其邊胡亂舞刀弄劍,邊假裝滿腹經綸,到頭來要啥沒啥,糟蹋糧食到一把好手。
“還是那話,從下往上改難,從上往下改易,”蘭陵潤潤筆,將我剛剛的話潤了個色,寫了個陳條出來,“有道理就是讓大家都知道,這浮華之風一起就不好收攬,要趁了才露頭就得壓下去才是。”
“也不是所有浮華就不好,比方說你夏天時候穿得那身衣裳,就好,要提倡。”說著順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下。唐初,思想還保守,尤其女性。當年魏徵上臺做的頭一件事就是修‘女訓’,弄得大家都是領口扎得緊緊,根本就沒有大圓領那種酥臉半露的衣裳,後世流傳的半敞衣襟的唐仕女,要在‘開元盛世’才能出現,我覺得不公平,現在就想看。
“專門穿給你看的,當我到處都穿那個麼?再不提倡什麼了。”蘭陵嫵媚發了個秋波,“不和你瞎扯了,今天就是順便給你捎個樣書過來,年關上。都忙呢,沒功夫多耽擱。還有啊,你那小姨子到年上隨我去西苑一趟,告訴她準備一下。往後要常和內府打交道,我引領她去認個熟臉,弄不好還能討個封賞。畢竟是立了功勞的,有功不賞也說不過去。”
“那我呢?我也有功,賞不?”我才是幕後黑手,憑啥便宜叫小丫頭佔完,不甘心。
“你啊,”蘭陵笑了,“那天去的都是女人家家的,你要非得跟了去,也成。不怕被捉弄就行。”
“算了!”堅定的一擺手,“慢走,不送。哎,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