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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像,程老爺子和諸位老帥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可我沒膽子去看,只是有點擔心程初,這小子屬於不長眼地,在火頭上要是衝撞了程爺爺。哪個下場。匪夷所思啊。
懸的心暫時落了地,至少今年沒了動靜。如果沒大的變化,秦鈺可以安安穩穩的調回來,多少也算是衣錦還鄉。算是在軍中站穩了腳跟,隨著戰功的積累。憑藉家族影響,往後混個大總管,大都督的沒點懸念,順便我這個當老師的臉上也有光彩。往後誰在問起來,說XX行軍大總管秦鈺地老師是王修,那多風光。這是個一舉數得地好事情,往後再找倆有資質、有身份、有良心、有孝心的學生教教,也弄個桃李滿天下,厲害學生一大把。這年頭。老師就是學生爹,就是誰想和我過不去也得先掂量掂量我學生的分量,欺負別人老爹,還不得讓人家兒子生吃了?不錯,低投資。高收益,能幹。
秦鈺這頭一寬鬆,不禁就想到謝寶這傢伙。自從被雲家接走就沒了音訊,他一不務農,二還屬於殘障,三不看書,有大把的時間分配,怎麼一出去就沒了下落,連話都不梢一句。
若他不是秦鈺交代要照顧,我實在懶地管,可擔了這個事就得盡心不是?今天心情舒暢,不計較這些。今天蘭陵破天荒的和穎出去看什麼新鮮玩意,說是大食那邊來地一群耍把戲兼作生意的,本來拉我一起去,我不太喜歡馬戲團兼買大力丸的花樣,正好一個人消停。
午後,爬牆虎架子底下多陰涼,鋪一張涼蓆朝上一躺,在花園灌水的井裡鎮了一罈子山植水,找了倆護院的大侃說閒話,和那幫紈絝子弟比起來,我到是喜歡和這些平民百姓打交道,沒有那麼多煩瑣禮節,直來直去,想說啥說啥。
正和二娘子聊的興起,下人跑來稟報,有人求見,還遞了拜貼。
“鄭弘,”我翻開拜貼看了看,有點印象,記不太清楚了。伯爵啊,還是個‘督尉’,軍銜比我高多了,嘿嘿。到底是誰呢?
“王兄,別來無恙子?”我進門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人就搶先起身行了禮,嚇我一跳。
想起來了,崔彰生日那天被程初扔出去的突厥裔王孫,就油頭粉面的那個。“無恙,無恙,快坐。”我忙按手回禮讓座。突厥人嘛,驍勇彪悍的,整地文謅謅‘乎’個啥,人家學識文采過人的崔彰和我說話都直來直去,你學啥文人。“都熟人,就平時說話的口氣,別太雅,兄弟這個,”我指指腦袋,“得過病,不太好試,嘿嘿。”
“王兄見笑了,您是譽滿京城的兵法家……”鄭弘微微抬身表示恭敬,“今日小弟特來一睹風采,打擾之處,王兄見諒。”
“打擾?談不上,客氣了。本就是閒人,文不成武不就,這兵法家更不敢當,紙上談兵,遊戲而已。”這人好端端跑我家幹啥?不知道打了什麼心思,肯定沒好事。“鄭兄今日,哪個…有何見教?”
“不敢,不敢。”鄭弘禮數周到的讓人討厭,三句話就拱四次手,害地我一個勁還禮。“小弟今日拜見王兄,確有事相求……”
“但說無妨。”我端了茶碗喝了口先拿在手裡,他要再拱手我也不用還禮了。
這鄭弘是找門路來了。雖是東突厥王族,受降後朝廷也給了爵位,但日子過的終究不踏實,處處小心在意,就怕讓人拿了短處於家族不利。
當年鄭弘爺爺‘頡利可汗榖欲’與‘處羅可汗’分別統治鐵勒,迴紇,同羅等部落,都屬於東突厥的大勢力。
‘處羅可汗’二王子阿史那杜爾汆屬於歸順較早,適逢李世民收復東突厥的用人之際,在征伐‘薛延陀多彌可汗’時立下大功一舉成名,成為深得太宗器重的外裔將領。後又隨李世民屢戰高麗,危難時有救駕之功,得李世民寵信。唐太宗去世,阿史那社爾出於對恩主的感謝和深厚的情誼,請求以身殉葬。以侍衛陵寢。李治派人向他宣讀太宗遺囑,不許殉葬。為表彰其忠心,永微四年(公元634年)加封鎮軍大將軍。
鄭弘與阿史那杜爾汆同為歸降地突厥大族,但歸順的時間不同,錯過了表忠心立戰功的好機會,晚了十來年。前後待遇天壤之別。王族姓氏改了不說。如今在京城裡如喪家之犬,惶恐無依,日子過辛苦。
鄭弘今日聽聞朝廷任命程老爺子為‘聰山道行軍大總管’,揣摩著朝廷可能展開新一輪拓土開疆運動。想趁這個機會學習老鄉阿史那杜爾汆的英勇事蹟,報效國家。以正其名。他知道我屬於京城裡的萬金油,誰家都能拉上話,又和程家交好,想託我說個關係,見見程老爺子。鄭弘畢竟也是馬上長大,常年遊弋於域外的望族,陣伏上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