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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憐。
二女已經吸取教訓,任憑我威逼利誘,不為所動。
“換醫生!我受不了了。”邊喝稀飯,邊和穎討論,“一天八頓稀飯也解不了餓,還讓人活不活?”恨啊,米湯、鹹菜、豆腐、平生最討厭的東西竟然都出現我的餐桌上,有碗羊肉哨子面就爽了,等病好了殺兩隻羊解饞。
“已經請了位醫生回來,這次夫君鬧肚子都是人家開地藥,比周醫生強多了。”穎一旁憐愛的給我夾蘿蔔條,只怕我吃地少。
“哦?”沒印象啊,悄悄將鹹菜塞到碗底,“啥時候來的?我咋沒見到?”
“前幾天夫君病成那個樣子,迷迷糊糊,怎麼能有印象?”穎說到這裡,臉上露出後怕的表情,“若不是二女招供,大夥都矇在鼓裡。說真的,一點都不怨人家周醫生,夫君這次過分了。”
“啊!”我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都我的錯,和二女沒關係,別埋怨她。”
“狠很捶了臭丫頭一頓,”穎抬頭斜了我一眼,“要命呢,守您跟前幾天沒閤眼,連公主都驚動了,請了好幾家醫生來,程家一連氣派了三名醫生過來,前天才走,程爺爺下了死命的。”
鬧的有點過分,不由內疚起來。穎面色憔悴,眼皮都鬆了,看了眼門前小板凳上坐的二女,還連累她捱了打,蘭陵不用說,不能在跟前守著更揪心,都一碗井水惹地禍。周醫生是最委屈的人,治到半路轉了病還沒個頭尾,我要有個好歹,王家就算斷到他手上了。估計就是穎不說,他都沒臉再幹下去。“自家人先不說,周醫生呢?我想見見他,這事是我對不起人家。”
“留不住了,”穎聽我提起周醫生,難過的搖搖頭,“等您好點他就要走,話也說死了。說沒臉面再在王家待下去,叫人別勸他。剛過來時還看見他,在是廊上抱了旺財發呆。雖說醫術不算高明,可怎麼也算是在王家二十好幾年的老人。這事本不能怨到人家頭上,當時妾身也是著急了,說了幾句重話,哎!”
“我去留他。”放下碗就要下炕。床上躺的久了,腿腳沒勁,要不是穎一把揪住,差點一個跟頭翻下去,“不成,腿腳壞了,得先練習走路。二女,過來扶我一把。”
“能留就留,別勉強人家,”穎見我堅決。也不阻攔,招呼二女扶穩當,“老人都好面子,強留使不得。實在不行就厚禮相贈,讓人家風風光光走好。”
周醫生仍舊坐在走廊上,旺財見我,高興地撲上來。差點將我按倒,被二女敲了腦袋。和平時一樣,恭恭敬敬給我見了禮,詢問了我的病情,覺得我已經康復,臉上露出輕鬆的表情,並直接提出辭行地要求。
“二女。累了多日,你快去屋裡歇會。我能走了。”活動一會,勉強能走了,打發了二女,扶著走廊的欄杆靠上,朝周醫生拱拱手,“醫生辛苦了,這次是我太過分,弄的家裡雞犬不寧,和你不相干。再別提走的事。”
“哎,在下……”周醫生搖搖頭,指了指走廊盡頭地轅門,“小侯爺有所不知,這邊陰風大。您才有起色,坐過去說。”說著扶了我,找了倆竹椅坐下,正色道:“不瞞您說,在下本是半路行醫,對自己的本事還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再留在王家誤人性命了。”
“哦,”能理解,從醫術上能看出來,他不說我也懷疑過。奇怪的是,當年他進王家門時候,王修爺爺還在,王家的財力和影響力正是鼎威時期,怎麼能容忍一個蒙古大夫進門呢。
“來王家久了,時間也記不太請楚,到底是二十一年,還是二十三年?”說著朝我笑了笑,搖搖頭,“當年在下能進了王家,連自己都沒想到啊。”
原來,這周醫生本是天水人,雖不是富貴人家,但祖輩行醫,也略有家產。因唐朝開國後需要人才,抬賢納才地一攬子計劃出臺,讓周醫生的父親怦然心動。在幾次的投靠無門後,老父親終於下了決心,將希望寄託在子孫牙上,讓兒子從小讀書學文,以後好步入朝堂,光宗耀祖。
周醫生打小就不愛讀書,喜歡跟了長輩學習醫學,老父親多次打罵仍不能奏效,一怒鎖了家中所有有關醫學的資料,斷了周醫生的念想,小周同志從此開始了寒窗苦讀生涯。
小周同志多年用功終於有了結果,將近三十歲的年齡被當地舉薦參加省試,只盼了進京後自己的才學能被權勢之家看上,好有個舉薦投卷地門路,但一個外鄉人在京城一沒熟人,二沒親戚,無依無靠的鑽營走門路,下場可想而知。在盤纏所剩無幾時,和所有來趕考地學生一樣,為了節省開支,來到了王家莊住宿。正趕上有莊戶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