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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蓋自己腿上,另一邊搭我和二女身上,“再說,他們也同意了,不算咱家欺負人。好些勞力都去咱莊子作坊裡幫工掙錢了,按幾個作坊的工錢,下力氣幹個三四年也就有個盼頭了。”
“也是。”穎屬於常有理一類的人,她的理比別人都大。“我記得他們有個頭以前是幹醬園子買賣的,咱家裡好些個豆子,給自家開個醬園子不錯。”
“可別說開醬園子的話。”穎笑著捏捏鼻子,“十個花露水作坊都壓不住那味道。”伸手戳了戳二女,笑道:“二女知道,早先妾身當姑娘的時候,家裡有個醬園子,蒸醬渣的味道,關了門窗都擋不住,最後周圍鄰居受不了,起了眾怒,只能拆了。”
“那麼厲害啊?”我沒去過醬廠,不知道其中還有這麼大的空氣汙染,“那算了,別禍害人。不過一說黃豆,咱收了麥子後是不是多種幾備豆子?”
“年年都種不少,夫君不知道罷了。”穎不太喜歡我管農家地活,認為降了身份,一般也是我問起,她才說兩句。好些農業知識我還得去請教蘭陵。在豐河莊子裡和蘭陵一天到晚混一起,學了不少東西,終於知道黃豆不搶糧食的地方,一般都是收完麥子才開始種豆子的順序。穎停下來,扭身在炕桌上取下算盤撥了撥,“黃豆種下來合算,可也不能全是,終究還得有綠菜才是。”
“哦,那你看了辦。就是聽周醫生說牲口吃點豆渣啥的提膘,我也就跟了亂說。”外行就這點不好,人家說個什麼馬上就覺得有道理,然後記在心裡四處顯擺假裝內行,再被人家內行揭穿,沒面子得很。主動承認錯誤,“其實我啥都不懂,你有經驗,該咋就咋,別亂聽我瞎說。”
“也有道理呢。”穎斜著靠過來,“都忘記這岔了,今年咱家收了牲口回來養,的確得多幾畝黃豆喂。莊戶們嫌喂黃豆糟蹋,也就只喂豆餅豆渣。咱自家拉車的馬都是草料裡和了豆粉喂,長得比莊戶餵養的都壯實多了。”穎撮撮臉頰,笑道:“其實啊,買豆子比種豆子合算點,夫君放心,妾身騰出手就去和周醫生商議商議。”
“嗯,好。”毛毯和二女捂在身上暖和,春困秋乏,人有點迷瞪,眼皮打架。“你看著辦,不用事事都問我。”
“二女和老四說蒸酒的作坊起的大,裡面空曠,想多起幾間房,多弄幾套蒸酒的熱爐出來。”穎不經意的提這事,靠我身上隨口亂扯。
“她倆看著辦,起幾套隨便,咱倆不操這個心。”二女好像睡著了,趴我身上不動彈,我也有打個盹的意思,穎偏偏還不停的嘮叨……
“妾身是覺得啊,要是蒸酒多起來,花露水作坊用不了怎麼辦?畢竟老四把花露水產量掐的死,不許多做。”穎的聲音越來越小,看來她也是捂了毯子一暖和發瞌睡。
“多了就存起來,存滿了就賣點出去……”我隨口敷衍,腦子已陷入停滯狀態。一點事情都不想想,“打個盹,你瞌睡了也挨著睡會兒,別吭聲了。”
“嗯,那就賣點出去也好,多個進項。”穎翻了個身,靠的舒服了,迷糊道:“那妾身哥哥那邊有個鋪面,就拉過去讓他賣吧,不說了,睡會兒。”
“嗯,隨便……”
真舒服,過午正是休息的好時間,一覺起來天色黃昏,穎和二女都不知去向,我蜷在炕上獨享一張大毯子,爽。
吃飯前跑出去透透氣,順了門前新修的路上了官道,為了方便以後莊戶在坡上好乾活,鄰坡的一段小路已經在穎的指揮下鋪墊的結實,下了多天的雨也中是一點浮泥,不象原來那麼多坑凹,踩進去就掉鞋。
繞道背後,也不上去,遠遠看著我親自佈置的西瓜地,瓜苗已經出來了,綠油油的,在一片乾枯的小樹叢中顯得格外醒目。遠處農田裡的麥子都抽了苗,黃嫩黃嫩一望無際,後坡斜度大的地方鮮草已經長起來老高,幾隻山羊正在上面吃的歡實,隨著進食的動作,脖子下的銅鈴‘叮噹’作響。是家裡的羊,老遠就看見管家那臃腫的身形,搬了個馬紮坐在一片平整草地上。
“羊倌呢?”朝錢管家吆喝了聲,走了過去,“地還溼的,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錢管家看見我,老遠就站起來讓出馬紮,“小侯爺也過來了,快坐,草地上乾淨,沒泥,下午過來暢快暢快。”
我按他坐下,年輕人沒有讓老頭讓坐位的道理,“我也過來看看,那邊寒瓜秧子都抽了,綠綠的好看。”
“可不是。”錢管家指了指坡上的羊,“羊倌打發回去了,老漢過來歇歇,順便一會兒把羊吆回去。”見我站著,也站起來,感慨道:“老漢自打來了王家,成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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