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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搶救過來。
還有幾天就得比賽了,一屁股屎還沒搽乾淨。造紙作坊那邊雖然有幾個經驗老道的紙匠監督建造,暫時還不需要我來插手,但對於造紙我還只是停留在理論階段,對這個時代的造紙工藝一竅不通。實踐才是硬道理,一有空閒,我就跑到蘭陵家的造紙作坊裡實習,為了方便和大家交流,蘭陵只將我的身份透露給作坊的大師傅任三知道,弄了個任三師弟的身份,整日裡進進出出的方便。
和漚爛的竹子、發臭的紙漿水打交道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操作間刺鼻刺眼的空氣讓人難以承受,工匠們裸露上身用毛巾包者臉部只露出眼睛在燒開的臭漿汁旁攪拌,讓我看的心酸不已,有多少讀書人知道他們天天使用的紙張是這群大字不識的漢子在這種殘酷的條件下製造出來的?
為了配合我的實踐和研究,蘭陵特意放了工匠大假,只留下包括任三在內的幾個骨幹成員同我進行革新試驗,說是革新,只是原材料和部分工藝稍做改變,大體流程還是一樣的。這幾位都是熟練工,稍微一點撥馬上就能明白,就算有些環節我敘述的是事而非,他們也能很快找到解決辦法。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起碼面對發臭的紙漿比面對程初的臭臉要爽快的多。明天就能出紙了,看著幾口漿鍋裡不同配料的紙漿,我和工匠們都心懷期望,如果能紙質能達到我心中標準的話,那真是…………。。
一大早,程初和秦鈺搭伴過來上課,這一點不得不承認,程初理解能力雖然無窮接近於零,但求學的勁頭還是值得表揚,遲到早退曠課的事情從沒有過,也沒出現過作業忘到家裡沒拿的藉口,雖然繳上來的作業還不如不拿。
“今個放你倆大假,隨我去蘭陵公主家的造紙作坊,體驗一下平日裡咱們用的紙張的製造過程,裡面可都是學問吶。”我現在喜歡把我做的事都和學問聯絡起來,為人師的過程雖然痛苦,但面子上還是沾沾自喜,要不怎麼有‘好為人師’這個說法。
“切!不去,紙有啥好看的?要是去蘭陵公主的苑子裡,那還差不多。”程初對文房四寶有一種條件反射式的排斥感,每次答不上問題的時候,都有見他吃紙的習慣,恨之入骨。
這是學生對老師說的話麼?現在的學生就已經不尊師重教了麼?讓我這老師面子往哪擱?“不去也得去!”必須維護先生的尊嚴,“敢再廢話,我就去家訪!好好和程老公爺商量下促你學業進步的方法。”
一試萬靈,程處馬上蔫菜,“去,都去!誰不去我就家訪,照我腦門劈一斧子得了,欺負人嘛!”
看他耍寶,我與秦鈺相視一笑,架了程初就出門。一路無視程初的喋喋不休,縱馬飛奔,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蘭陵公主已經到了,她身旁還跟了個三十來歲英俊儒雅的年輕男子,據蘭陵介紹,叫李世,是工部司的官員,聽了訊息特地過來參觀的。
怎麼撤上官員了?我疑惑的望了蘭陵一眼,從她眼中沒得到我相要的資訊。官員嘛,看就看了,反正是最後一道工序,什麼秘密都看不走,工部司一個小官還不放在心上,高幹子弟就得有高幹子弟的素質,倆老國公的孫子還是我學生呢,沒啥。
既然是公主引見的,客客氣氣見禮,場面上的攀談是少不了的。幾句話下來,不免對這個小官刮目相看,平和儒雅中略透風趣,讓人打心底生出一種親近的感覺。
因為蘭陵的到來,工匠們今天穿著都很整齊,操作間也收拾的乾淨,刺鼻味道還有,已經小多了,他們已經開始用竹簾撈了漿汁下清水洗紙了。多日在這種味道的薰陶下,我已經產生了足夠的免疫力;蘭陵老遠就拿手絹把鼻子捂上了;程初和秦鈺被嗆了個措手不及,要沒外人的話,程初狗熊脾氣就得開罵;李世則只輕輕皺了皺眉頭,表情依舊隨和,很有風度的傢伙。我瞅瞅蘭陵,又瞅瞅李世,相比之下,我還是佔優勢的,咱年輕啊。
不一時,不同配料的紙張已經弄好,堆積了厚厚6打,每種大約有個百十來張的樣子。彆著急,別急,我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失態,成不成得等紙幹了再說。不光是我,在場的所有人(程初除外,開除人籍)都顯的有些緊張。
“任頭,怎麼樣?”我壓抑著心頭的不安,失敗的滋味畢竟不好受。
任三拿了一幾張溼紙相互比較著,“有盼頭!比竹紙要筋道的多,成不成只能看幹了以後的情形。”
好,有這個話墊底就成,我招呼大家出去,畢竟裡面的味道不好受,烘乾的時間還長,等是等不來的。
“恩,也拿些鋪到木板上放外面陰乾去,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