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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就如此了。

前期準備充分，拍攝的也快。不久就是感業寺劇情，史悅而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已經快長到耳後了啊，為了拍戲，還是要剃頭！算了，她這也是為了藝術而犧牲。

剃光頭之後，史悅而一身緇衣。眉尖輕蹙，眼波含愁，跟其他的尼姑一樣每天打水、唸經，在日復一日的勞作中淬鍊內心。她的苦悶、孤愁，只有月亮知道。

那個時候，她還不是後來殺伐決斷的女皇，只是一個無助的女人。等高宗駕臨感業寺，她對高宗用心、用情，因為只有牢牢抓住了他。才是能讓她的命運徹底改變。

“故紙堆”編劇也經常在現場去觀看拍攝。這一天，編劇看完了史連續幾天來的拍攝效果，翻來覆去，總覺得平淡了。

是演員演得不好？不。跟史悅而配戲的人都非常敬業，這部戲誰不是卯著勁啊？就算配角，也有出彩的地方。

連續看了三遍。故紙堆為難的跟導演溝通，“悅而演的還行？”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悅而也是出道十年了。你我都看過她的戲。她表演的非常細膩。你看這一段，高宗想走。她眼中含淚，想留不敢留的模樣，嬌怯而柔婉，看把高宗惦念的，走兩步一回頭，捨不得呢！”

“故紙堆”呵呵笑了，末了還是皺眉。

導演有點不耐煩了，覺得故紙堆太多事，雖然是編劇，不過在這個行業，說是新人錯了嗎？史悅而的表演哪有不對勁的地方？明明處理的非常恰到好處！過多一分，顯得誇張而過分，略少一分，則顯得不夠痴情付出，簡而言之，真真將女皇最艱難、無助時刻的心情，刻畫得入木三分。

還有什麼不滿的！

溝通的不順暢。陸柏寧這兩天在老年組，被姜慧“驚豔”的表演震撼到了。不知是誰，將姜慧的劇照傳出去，引起許多人留言，

“我要自插雙眼了！姜慧多美啊，整個電影電視圈裡要是評選最美的女演員，姜慧做了第二，誰敢大言不慚第一！我想罵編劇，想罵導演，竟然將一代紅顏，變成白髮蒼蒼。你們賠我心目中的女神，賠我最美好的記憶！”

“樓上只注意姜慧的美貌了嗎？我卻從中看到姜慧在事業上的執念！她以美貌出道，到今年也有五六年了吧？可你們記得她的什麼作品？除了一個貂蟬，姜慧演過那麼多的角色，你們記得誰？不像史悅而，她是一步一個腳印兒，每年都有作品，演過的角色更是讓人記憶深刻。姜慧，也到了該轉型的時候了。”

這一次，三個行業內最頂尖的女演員，飾演的女皇三個不同時代，也是她們比拼的時候了。姜慧因為捨棄自己最突出的特長——美麗，而得到一致的稱讚。

等陸柏寧回到史悅而組，才發現故紙堆跟導演產生了矛盾。

“……拍的很好。只是，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陸柏寧非常耐心的問，“缺什麼呢？我們拍攝之前溝透過的，大家組建成劇組，都是想用一百二十分的力，拍攝到最好。您有什麼看法直接說出來。我想史悅而也不會介意，她是個戲瘋子，記得我當事拍《不了情》，攝影機只有一臺，為了拍攝她的前後側面，光是一個情節，就足足拍了十幾遍。她一聲也沒吭，還問我要不要繼續，好多取幾個鏡頭？”

故紙堆為難，“我沒覺得史悅而的表演有什麼問題。是覺得……”

“張力不夠吧？”史悅而悄悄從後面轉出來，原來她聽導演那邊抱怨過了，好奇自己怎麼演得不好了？於是跟著陸柏寧的身後，偷偷看完了這幾天的成片。

看完之後，她立刻發現了原因。

她的表演太過細膩了，襯托其他人太粗糙——電視劇畢竟是和電影不同的。電影播放時，螢幕那麼大，角色的任何細微表情，都能被觀眾撲捉到。而電視劇就差遠了，除非特寫，不然觀眾只注意到角色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對細微表情的關注度不高。

也就是說，她浪費了。

從另一個側面說呢，她太過細膩的表演，也耽誤了觀眾。可能要看個三四遍，才能感覺到她的脈脈眼波里傳達的感覺。溫馨的，渴望的，依依不捨的……

怎麼辦呢？

史悅而摸了摸光頭，“我之前的演繹，多數都是用眼神。現在看來，只能用肢體動作來闡述了。”

陸柏寧點點頭，“那就重新拍吧。”

故紙堆一驚，“可是！肢體動作，要怎麼拍？”

史悅而眨眨眼，“嗯，就是一些親熱的動作吧？得表現出女皇對高宗的強烈吸引力！不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