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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人家才不關心她是不是兇手呢,只看她有前科,先就厭惡了。”
“這真是我的肺腑之心。嫂子你要真為她好,就該收收她的性子。她長相隨了嫂子你,再多養成溫婉性子,有汙點就有汙點吧,還是個好姑娘。我們史家都會幫她找個好人家,再怎麼,也不至於拖累了鑑兒!”
第二十五章 意外之外
最後一句,才是史清清想要表達的重點。
她的意思很簡單:壓著,防著,看管著,好吃好喝供著史悅而長大到成人,往外面一嫁,就完了。女兒麼,不就是那麼意思?還指望她養老送終啊?
可徐松玲聽了,臉色十分難看。悅而什麼脾氣?她做母親的說話都得思量再三,生怕用句遣詞方面不當,傷害女兒那顆敏感的心靈。真依小姑的說法,這個家,還像個家嗎?反正她想象不出史悅而忍氣吞聲是什麼模樣。
她也不願意養出一個忍氣吞聲的女兒。
“多謝小姑你記掛著悅而的將來。不過悅而還有我和她爸兩個在呢,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這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啊!”史清清氣不過,陰陽怪氣的說,“嫂子要想想以後!你百年葬的可是史家墓地。”
乍一聽,不懂什麼意思。怎麼扯上百年以後?
徐松玲琢磨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禁大怒——這是暗指她對女兒好,是想跟史悅而的生父搭上關係,藕斷絲連。話說得太過分了,而且用心不良,跟當面罵她水性楊花、攀龍附鳳有什麼區別?
“多謝小姑的提醒。不過你已經是嫁到別人家的人了,有空想想其他的,就別關心史家墓地葬了誰了。”
史清清聽了,騰的一下站起來,甩手就走。
徐松玲也不留——十四年了,從她帶女兒嫁到史家算起,時不時受小姑的悶氣、排擠。當年她是新媳婦,不得不忍。現在,她有兒子,有丈夫,早已經融入史家,成了這個家族的一份子。反觀史清清,都嫁人生子了,還管著哥哥家怎麼管孩子、怎麼過日子,沒這個道理!
也許,就是對她太客氣了,才得寸進尺。
再說史清清出了琴安小區,當時氣得不得了,暗想徐松玲你以後八抬大轎請老孃,老孃也不來。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她畢竟不是十七八歲的傻姑娘,一股勁的鑽牛角尖。今天的事情慢慢回想,就知道自己先說錯了話。
她的本意不是吵架,然後跟大哥一家不來往了啊!
走,不能走。回,也不能回。思來想去,只好去了大哥的單位,等到了下班時間,跟兄長一起回到史宅。她去自己親大哥的家,有什麼問題?
徐松玲見小姑子掉頭回來,也沒多說話,在廚房準備好了晚餐,多一副碗筷。
史小弟很高興姑媽留下來吃飯,高興的跟她說,“《小蘋果》在排行榜上又上升了一名,哈哈,有六千了。姑媽,我賺錢了,賺了一千塊!”
“嗯,真棒!我們家鑑兒就是聰明!”
餐桌上的氣氛比較古怪。
史悅而跟史清清基本沒有視線交集,徐松玲剛跟史清清關係鬧僵,沒辦法好客的勸酒勸菜,視線一相對,就默契的各自轉移。
於是變成,徐松玲跟丈夫說幾句話;史清清跟兄長說幾句話。史家駒在中間不停的點頭。然後徐松玲跟女兒史悅而說話;史清清跟侄兒史鑑之說話。
一家人好像沿著餐桌兩邊,分成了兩個小團體。
史鑑之非常敏感,本想說,“我姐也很聰明”,但眼珠轉了幾下,說“這個菜好吃,姑媽你多吃點”,然後把自己的頭埋在碗裡。打算不吃完,不抬頭了。
食不知味的一餐後,史清清改變策略,不直接跟嫂子對著來了。她真是傻了,嫂子就算有千般不是,可照顧她親媽多年,老人過世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個褥瘡,走的平靜安詳。就憑這一點,她這輩子都得感激嫂子。
再說了,她和徐松玲之間,有什麼天大的矛盾?還不是為了史悅而麼!
……
噹噹噹!
敲門聲響了。姑媽史清清好像剛從對面史小弟的房間“無意”走過來,笑著到了史悅而的房間,“悅而啊,在做什麼?晚自習麼?”
白色的書桌上,壓著一疊稿紙,上面彎彎曲曲的都是小蝌蚪——五線譜。
“姑媽,我在創作呢!”
“創……還創作?”史清清好笑,“像《小蘋果》那種口水歌?你‘創作’一百首,有什麼用?能幫你提升地位,還是幫你找到好的工作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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